“东海既然已经将暗卫安插在北原内部,应当是有了一定的把握。”苏衍说这,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看着顾灼晚提议道“如今我们手里没有证据,所有的线索都是断断续续的,除非能有一个有力的证据,否则我们就是被动的。”
长歌也点了点头,心底也是赞同的。
如今不论长歌他们怎么商议,都没有真正的证据,若是冒然开战,以南疆安插在中洲的眼线,且不论蓝府,还不知究竟有多少南疆的细作躲在暗处。若是开展,对中洲便是巨大的不利。
最起码要把南疆安插在中洲的眼线连根拔起,中洲才有和南疆对立的资本。现在的中洲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动则牵动全身,得不偿失。
“所以我有个提议。”苏衍一面说着,用手敲了敲顾灼晚拿出来的模型,缓缓道“先解决东海,在解决南疆。”
顾灼晚面上不动声色,心底默默的思考了一会儿,平静道“中洲紧邻四国,若是轻易与南疆开战,北原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先动东海,北原紧邻定海,自然是更方便一些。”
长歌也同意苏衍的想法,又将桌上南疆的秘闻拿起来细细的看着,缓缓道“若是能成,便是给南疆一个警告。”
顾灼晚眼底的神色暗了几分,幽幽地开口道“南疆易守难攻,周围的那些森林便是天然的屏障,森林里的毒物数不胜数。对付南疆,便不能用战争了。”
“这也是我的顾虑之一。”苏衍说这,转身拿出了一张五国地图展开后放在了桌上,指了指东海的位置,说道“若是我们先战东海,就必须让南疆内部出乱子自顾不暇。”
顾灼晚抿着唇,眼底闪过一丝狡诈,提议道“南疆的内乱我倒是有些头绪。最主要我和南疆也有私人恩怨要处理。”
顾灼晚面上带着浅笑,似是在回忆过去一半,笑道“八年前的玲珑宴举办在南疆,若非遇到子兮,我早就死在南疆了,所以我对南疆还有些特殊的情感,也算是我的任性吧。”
长歌扬了扬眉,仔细看着眼前的顾灼晚。
顾灼晚平日总是伪装着一脸的笑意,可唯有提到子兮的时候,顾灼晚眼底才是暖的,倒是叫长歌对顾灼晚生出几分好感来。
“恩,这倒无妨,我对东海也有特殊的情感。”长歌说着,便也不去执着于这个问题,反倒细细的看着地图,静静地思考着“我听大舅母说,冬日北原天寒,将士不会开战?”
顾灼晚点点头,说道“是,北原苦寒,这也是两国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吧。”
“那若是在冬季向东海开战呢?”长歌说着,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苏衍,眼底带着些许询问的目光,缓缓道“东海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的,便是北原与中洲能联手。各国都只到中洲和北原冬季不会开战,可通常而言,两国也都会派将士驻守边关,所以冬季便是最好的时机。”
顾灼晚听着长歌的话,眼底染上了笑意,似乎对长歌很感兴趣的样子,笑道“北原如今权利都在我手里,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苏皇能同意吗?”
苏衍微微蹙眉,心底也在考虑着长歌的提议。
苏衍也明白,只有在冬季出兵才能叫东海措手不及。
北原冬季苦寒,可东海却四季如春,即使在冬季也不会有多寒冷。可唯一的问题是,北原可信吗?
苏衍的担忧自然也是苏皇的担忧,若是北原乘着这个时机对中洲出兵,那中洲必败无疑。
长歌知道苏衍的担忧,将目光落在顾灼晚的身上,扬眉笑道“北原会趁着中洲攻打东海的时机,出兵攻打中洲。”
顾灼晚有些差异的看着长歌,虽然顾灼晚心底也有这个念头,可听着长歌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心底也是有些惊讶的。
长歌倒是不在意顾灼晚惊讶的目光,反倒看像了苏衍,缓缓道“今年冬季,派蓝府的将士驻守边关如何?”
苏衍的眼前一亮,瞧着长歌的笑颜,一下遍猜到了长歌的想法。
上一世苏皇为了保住太子皇位,不惜让镇国公府的将士们攻打北原去送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南疆,因为蓝府!
这一世,长歌就让他们自食恶果!
“蓝府必须得除,但若是要不被南疆察觉,就必须要借他人之手。”长歌这才看像了顾灼晚,朝着他嫣然一笑,语气里都填了一丝愉快,笑道“顾太子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顾灼晚眨了眨眼,眼底的笑意更浓了,笑道“王妃这是利用我?”
长歌倒是丝毫不害臊,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利用,但是是互利。蓝府是中洲的内忧,东海是北原的外患,如此我们双方都有利可图。”
苏衍瞧着长歌古灵精怪的样子,心情自然也好了不少,缓缓道“苏皇那边我来想办法说服他,至于这次的玲珑宴,我担心南疆和东海也是有备而来,顾太子也要处处小心为妙。”
“叫我名字便好,太子太子的叫倒显得太过拘束了。”顾灼晚面上带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令牌递给苏衍,缓缓开口道“这也算是我给二位的一个礼物。至于危险,南疆这次怕是有备而来,王爷和王妃也要多加小心。”
苏衍接过顾灼晚递来的令牌,回想着秋容在玲珑宴上的表现,便将令牌递给了长歌,说道“这令牌你收好,若是我不在你身边联系不到我,就想办法联系顾灼晚。从今以后你若没事便多去找找秋晚和木辞,有他们在你身边我也安心些。”
长歌结果令牌眨了眨眼,瞧着苏衍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悄悄看了眼顾灼晚,却意外的瞧见了他眼底的震惊。
顾灼晚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甚至还有些想笑,出声问到“秋晚和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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