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璨两个哥哥见她拒绝了自己,瞬间就变了脸色,骂她白眼狼,只顾着自己一个人享福,不顾自己家人的死活。
云归璨本也不是个好惹的性子,她已经忍了这两个哥哥好些时候了,还有她的两个嫂嫂,更是刁钻刻薄,恨不得将她的毛都薅光才肯罢休。
她倒也都罢了,但南译不欠他们的。没有必要南译冒着搭上自己的风险来给两个人争前途,自那以后,云归璨算是看清楚了自己兄弟的本质,无论软磨硬泡,云归璨也是铁了心,不再给他们一分钱了。
不是她冷漠,而是两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不自己出去找事做,一大家子都等着她来养活,等着她来救济,没本事也罢了,偏偏没本事没条件却染上了富家公子的那些虚荣习惯。
云归璨只对值得的人好,她的两个哥哥,不值得她这么做。
也是恶人先告状,两个人见云归璨是狠下了心,竟然满上京城的去败坏她的名声,说她无德心狠,甚至造谣她仗势欺人,忘了做人的本分,得势了就瞧不起自己的亲兄弟。
南译怕云归璨夹在两边难做人,不是没悄悄同她说过,他帮两个人无色个小官职混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应当不会有什么风险。只要两个哥哥从此以后能够消消停停的,也不算吃亏。
云归璨则一脸正色的回绝了,不容置疑的态度丝毫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她与两个哥哥本就不是一个母亲所出,做到现在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们愿意造谣,就去造去,云归璨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人的看法,至于旁人,信不信她都无关紧要。反正两个哥哥总有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到时候老老实实的滚回了阳城去,流言也就自己平息了。
两个人果真是又率家眷回到阳城去了,云家在阳城里地位还是很高的,阳城的各路人士也都很支持云家再回阳城,毕竟云老将军曾是当地的战神,云老将军不在了,他的后代也值得被礼待。
云家在阳城里,依旧打着云老将军的威号,日子过得也算是风生水起了,与云归璨从那以后,就也断了所有的来往。
至于后来,南元之子承父业,甚至更胜一筹,至担任大梁丞相,名扬遍梁之时,云老夫人两个哥哥心里又痒痒了。
刻意又带着子女来了上京城一番,拜访南府。事情过去多年,人来了也不好意思再撵出去,也客客套套的接待了几日,他们便就又回了阳城了。
说起来,关系虽不那么僵硬了,但也是不远不近冷冷清清的气氛,几乎是没有什么的深交。
所以千玖这一问,南摇尧倒还是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棘手之处了“南府与云家,几乎没有什么交情了……这……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就要带走云老将军的遗物,确实是很唐突……只怕也是难做到了……”
千玖又问道“戚楚明的事,你与丞相说明了么。”
见南摇尧否认了,麻烦事也算能少了些“嗯,以后也不要与丞相提了,至少没到绝境时,不要说。这件事你们府不适合抛头露面,还是少插手的为好。”
南摇尧一愣,没想到千玖竟然能替他们府都考虑到了,这样一对比,自己还心存侥幸的要看着将军府当出头鸟,确实有些不太地道了。
见南摇尧愣住,千玖伸手轻弹了下她脑壳儿“怎么了,傻了?我说的你可记住了没,在这儿愣着又打什么算盘呢。”
南摇尧吃痛,回神儿过来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大概哪日里就去阳城一遭,会会那两个败类吧。”
南摇尧有些沉默,倏尔问道“若是没有把握,还是不要乱跑了,这几日上京城动荡,你得留在上京城里盯紧了。或是,你凭什么来保证能让云家接见你,莫要无功而返。”
千玖则对她勾唇一笑道“自然是凭借我的美色。”
“你不必担心我,也不必这么早就担心上京城,陈珏现在,还翻不了天。我倒是还有一事要问你,你应当是接触过宫里的戚嫔的,她是个怎样的女子?将知道的都同我说说。”
“你说戚幸七?倒是难得的坦率真诚女子,是个很鲜活的存在。她入宫去做了嫔妃,我倒也是有些出乎意料,宫里的规矩束缚,对她来说应是过于繁琐了。”
接着南摇尧打量千玖一遍,想了想,突然说道“戚幸七同你,好像有些相似之处的。”
“嗯?何出此言。”
“她说过下辈子一定要做个公主才够畅快,可以养一群面首在自己宫里的那种。”
“啊,这样的人啊,确实是像。入宫倒是有些可惜了啊,不然没准我也可以结识一番了。”
南摇尧淡淡看了他一眼“要怪,也还是怪小将军自己下手晚了吧,否则凭借小将军的美色,也一定能得到戚幸七的垂青,没准儿现在也就成了一段佳话了。”
千玖轻笑“听你这话,怎么那么不是滋味儿呢。不过听到尧尧这么肯定我的美色,我心满意足了。得到旁人的垂青作甚,能得到尧尧的垂青,才算是佳话。”
“又与我胡扯,有这功夫,莫不如想想你自己的处境。戚楚明让戚幸七入宫去作何……你一步三算,心里自是比我还要明了的。怎么见你日日里都无所事事的,不是逛青楼就是吃花酒,丝毫也不在意呢。”
“你又没整日里见我,怎知我无所事事,又怎知我除了逛青楼就是吃花酒呢。烟雨楼都封了,我上哪儿逛去。”
“也就偶尔去你家马场里转转,却见你家那匹马吃的膘肥体壮的,看得我又心疼的慌。”
千玖为了一个人封了烟雨楼的事,在上京城里闹得也算是沸沸扬扬了,他的“一片痴情”南摇尧又怎么能无所耳闻。
有些冷嘲道“传言红颜逝世,小将军悲痛欲绝,几日不进,日益消瘦。如今我一见,倒是传言说的错了,小将军自在的很,哪有一丝悲痛的模样。”
“再悲痛,见了尧尧,我也得高高兴兴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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