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摇尧闻言拿起那糖人儿,一边仔细的看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他“听你这话,你是见过那小将军?“老师傅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回答”不瞒姑娘说,我儿子就在军营之中,正是小千将军手下将士。那小将军虽家世出众,但是个心眼儿极好的人儿,去年我卧病在床,是小将军特意带来了府中的大夫为我治病我才捡回一条贱命。“
”听你将那人说的这般的好,我若不买倒也是吃了大亏。“南摇尧轻轻笑着,露出她标志的两个梨涡儿。说着便给了老板一两银子,并道”相必军中也会放上一天假,快回去和你儿子度岁吧。“糖人师傅忙道使不得,要将银子还给南摇尧。南摇尧却拿着糖人跑走了。
惊觉迟茹儿和石羽蓝不在周围,南摇尧环顾一周也没瞧见,便独自向护城河走去。突然只觉眼前一黑,接着一股幽香传入鼻息,南摇尧随立即憋住了气,却也吸入少量,昏昏沉沉的不受控制昏去。
迟茹儿发现南摇尧不见了以后,立即拉着石羽蓝去寻。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了那抹月白色的身影,却只见出现一黑衣人,用厚布飞快的向南摇尧面门一捂,接着把她往胡同拖去。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行人只道又白瞎了一个年轻的姑娘被糟蹋。
石羽蓝惊了,其实她早已发现南摇尧走散,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便没有及时跟住她。却没想到她竟被人劫走。
迟茹儿正要大声唤人去追,石羽蓝立即捂住她的嘴,悄声说道“姐姐,此事重大,我们不可肆意宣扬。你若如此紧急的唤人去寻,只怕会打草惊蛇。且此事若大肆宣扬,只怕这南摇尧名节不保之事明日就会成为京中趣谈。且此事与你我脱不了干系,若让相府知道是因你我的宣扬让南摇尧成了笑柄,到时候反倒出力不讨好,相府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迟茹儿犹豫一下,相比南摇尧的名节,她在意的是自己从小而立的声誉受损,且按照他父亲的性子,如果知道此事是因她而起,定是要受到非常大的惩罚。
迟茹儿此时已心烦意乱,不耐烦的问石羽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石羽蓝笑笑说到“姐姐你莫急,我们只装做什么也没发生就好。要怪也只能怪那南摇尧自己贪玩,与我们走散了。你我寻了一路也没寻到,便以为她已自行回府。”
见迟茹儿仍有踌躇之意,石羽蓝又缓缓说道“姐姐你莫要觉得内疚,我们两个小女子即便去救她也无能为力。况且那南摇尧多半已名节不保了,妹妹说句不中听的,她长得与姐姐几乎平分秋色。如今她已名节不保,她的亲事定也只能求次而择之。到时这上京的偏偏儿郎们,还不都是供姐姐挑选。”
迟茹儿顿一顿,看向石羽蓝,道“倒是我疏忽了,还是妹妹想的周到。”心中却鄙夷石羽蓝的心思歹毒,她打心底里是瞧不上石羽蓝这样的人的,母亲由妾室上位。女儿自也满腹都是算计。
千玖一席玄衣隐于墙角下,萧疏轩举。说来也巧,他刚出府不久,便看见一个笑容明媚的女子被劫走。远处的迟茹儿和石羽蓝显然是她的同伴,只是却置若罔闻一般离开。千玖见那南摇尧笑起来有两个若隐若现的小梨涡,想起千月说过的话。又看她气质不凡,衣料纹饰更是上乘。应无疑是就是南元之之女了。
千玖本来没有义务去救那南元之的女儿,又转念一想。若真在这上京出了事,只怕南元之就算牺牲个女儿也要拉他们将军府下水。这上京的治安也确是将军府分内之事,南元之若一心死磕到底,也是件麻烦事儿。
千玖迅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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