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莹和外面的菩提打了个招呼,她不是王夫人身边随侍的丫头,所以今天还要照常当值,琬莹就和玛瑙一块儿回房间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时分,饱饱的睡了一觉,琬莹起身发现已经是晌午了,她昨天从中午直到现在都没有进一粒米喝一口水,腹中早已饥肠辘辘,这时,午膳已经送过来了。
琬莹索性就把自己的那一份拿出来先吃为快,这时屋子里翡翠和菩提都没有回来,屋子里没有别人在,琬莹也就没有顾及自己的吃相,筷子运转如飞,爆发出超常的手速。
嘴里一口米饭一口菜吃的津津有味儿,有意识的多嚼几次,由于在末世中养成了快速吃饭的习惯,虽然知道这对食物中的营养吸收不好,但当时特殊条件也没有办法改变,现在换了一个环境,琬莹已经有意识的改变自己那吃饭的习惯了。
每次来到这个不缺食物和美食的世界,对于琬莹这种在末世中缺吃少喝的人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所以虽然在这里有很多的不习惯和不适应,但民以食为天嘛,为了这口吃的,琬莹觉得来到这里还是蛮值的。
吃完之后琬莹将自己的碗筷收拾好,见那两个人还没有回来,便主动出去找玛瑙,想看看她起来了没。
因为玛瑙那个屋子里睡的都是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昨天都去过贾珠的院子,琬莹去的时候就看见玛瑙起身正在吃午饭,至于另一个还躺在床上歇息呢。
看了看玛瑙她们的午膳,琬莹羡慕不已,这大丫鬟吃的和他们二等丫鬟吃的,果然就不一样。
琬莹她们是一荤一素一主食,玛瑙她们这些大丫鬟的份例,是两荤两素一主食,还有配套的甜点或者羹汤。
玛瑙看到琬莹羡慕的样子,不由地出言调笑道“琬莹,你个小贪吃鬼,怎么之前看到太太给明月姐姐添妆的时候没看到你羡慕的这个样?怎么看到吃的就急得这个样了?”
琬莹不依的撅了撅嘴,玛瑙看见她那个样子,还没等琬莹说话呢,就把那点心送过来让琬莹尝一尝,也不是什么名贵点心,就是一道家常的红豆卷。
琬莹将盘子放在自己面前,拿起一个红豆卷尝了尝,那个味儿香的琬莹直接眯起了眼睛,对玛瑙竖了竖大拇指,表示这个红豆卷太好吃了,嘴里却忙着塞东西没有空说话。
两个人吃饱喝足之后,琬莹想到今天一天都空着,还不如出府去卖点绣件逛逛街看看明月姐姐呢!
和玛瑙一说,这十几岁的姑娘,哪有不爱热闹的呢?当下就点头同意了,两个人各自收拾了一些要卖的绣件和出去可能用到的一些碎银子就出府了。
虽说这次没有提早给明月说,让她派马车来接琬莹她们,但玛瑙身为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她要出去,用一用府中下人用的马车还是可以的,两人便直接从角门坐马车先去绣坊。
各自卖了一些绣件之后,琬莹的荷包又丰盈了不少,两个人也不打算走多远,这一条街上都有很多首饰店和点心铺之类的店铺,就让车夫驾着马车在绣坊旁边等她们两个。
没想到今天还真碰上一桩在中才会碰见的事情。琬莹她们走到这条街道的最繁华处,看见前方有一处密密麻麻的聚集了许多人,这些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成一个圆形,也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琬莹和玛瑙好奇之下,她们两个一个才十几岁,一个也才五六岁身材都比较纤瘦,找了一处姑娘们比较多的地方,两个人向里面挤了挤,就看清楚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有一个穿着白色孝服、楚楚可怜的美少女,正跪在地上,她旁边还有一句用麻布包裹住的尸体,那姑娘前面放了一张白色的布条上面写了四个字,卖身葬父。
就看见那姑娘哭的梨花带雨,一点都看不到鼻涕邋遢的样子,这哭泣的技术琬莹觉得没有专门训练过,恐怕也不能哭的这么漂亮吧!
难得的是边哭边说话还说的挺清楚,只见那姑娘文弱的说道“诸位好心人,小女子楚飘飘和老父初到京城,没想到父亲在路上染病身亡,为了给父亲治病,小女子身上的银两都用光了,只求有好心人能救小女子一救,给我十两银子,让我安葬老父,小女子愿意结草衔环,报答恩人。”
一开始见着姑娘楚楚可怜的样子,旁边围观的群众们还有一些可怜她,一听她说要十两银子,哗然不止。要知道,当今这世道,普通人家一年二两银子就够用的了,这一个女人就顶十两银子,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想的。
本来还有几个男人看这姑娘梨花带雨的样子,心生怜惜,想要抱得美人归,没想到这美人的胃口太大,这一出就把一些男人都吓走了。
琬莹正想着哪个冤大头会出这笔钱呢?就看见一个穿金戴银、浑身宝光闪烁的痴肥男子送过来,冲楚飘飘说道“小娘子,不就十两银子吗?这样吧!大爷,我就赏你了,你把咱俩的岳父好好安葬之后就跟着我做我的姨娘吧!”
楚飘飘见到自己设下的局,竟然掉进了这么一只癞蛤蟆,心有不甘,她向来心气颇高,便是这名为卖父实则卖身的局,她也要找个相貌不差的。像这样的男人,让她怎么接受?只是目前还没有出现其他更好的男人。
楚飘飘掩袖而泣,也不说话,就是一副被侮辱到的样子,只是若下面没有人出现,也就只能跟着面前这个死胖子了。
楚飘飘心里正着急呢,忽然就听见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说道“死胖子,快放开出姑娘!这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强抢民女不成?我年亮今天就要将楚姑娘救出火海。”
本来那痴肥男子见到有人骂自己,心中还愤怒不已,只是他一看到自己前方走过来的男子,身为商人的本能让他估摸了一下这男人身上的物件,哆嗦了一哆嗦,知道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又听见那男子叫做年亮,现在这北京城里最有名的年家还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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