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微桠眉头紧紧一蹙,快步走向了陌之媛。陌之媛怎会记得她还有一个儿子叫任易轩,况且自己这个儿子已经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没道理陌之媛一个王爷会记得他。
“你且说说,你知道我儿什么事?”
“他并非投河自尽,而是本王推他入河。任微桠,你可真傻,居然主动选择来支持本王,支持一个杀害你儿子的凶手,真是可笑。
当年,本王早已知道任易轩钟情于皇姐,而且有一日本王看到任易轩偷偷跑去夜王府,可出来后一脸泪水,便想着按照皇姐的性子吗一定是毫无感情地拒绝了他。
本王一路尾随他至城外护城河,这小子居然不回家而是跑到城外一个人哭,本王不忍心他这么难过,便伸手解决了他,这样他就不会再伤心了,哈哈哈……”
闻言任微桠怒目而瞪,胸腔在怒火作用下一起一伏,没想到她的儿子任易轩并不是因为陌冰夜拒绝了他而自尽,是有人推他入河。
自己原本还想着她的儿子是一个孝顺的人,不会就这么傻傻地就丢下父母直接去了,原来这竟是一场谋杀,那么在那个时候陌之媛就已经开始计算着夺嫡了。
当然,陌冰夜也明白了原来她的皇妹在那么多年前就已经不再是那个纯洁的皇妹了,她隐藏得可真好,居然眼睁睁地就这么看着自己上位而无动于衷。
“说完了?那便做个了结吧,你我姐妹缘尽于此,此生我们永不再见!”
陌冰夜突然释放出强大的灵力,陌之媛身上的冰霜瞬间从脖间处延展至头部,最后全身冰封,收纳于御寒剑中。
众人见此都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内患已除,现在就只剩下外患了。
任微桠微微低下头,这几年来她都与陌冰夜对着干,虽然事事失败,但是贼心可鉴,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再留在朝堂之上。
“陛下,臣自知罪孽深重,愿以死谢罪,但看在任家三代为朝的份上,放过臣的女儿,赐下另半株千年灵芝,臣以性命担保,她不会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只是从小被臣宠坏了所以才……请陛下赐药。”任微桠深深地给陌冰夜叩了一头。
陌冰夜认为,任微桠虽然自自己登基以来处处与自己作对,但始终功劳颇大,为三朝元老,既然误会已解,那就不必再赶尽杀绝。
“传朕旨意,赐任霏雪另半株千年灵芝以解其毒,左相任微桠,因其投敌叛国,本该处死,但因其为三代元老,功不可没,特赦免其死罪,罢黜官职,逐出凤城,一辈子都不可踏入凤城一步。”
“谢陛下。”
日过头顶,凉风吹拂,总归还是不配拥有亲情。
一身战甲,所向披靡,总归还是要挥手说告别。
但是,就怕离去之时再见,会心如刀割,所以我们不如不见。
映合宫宫殿屋顶之上,一块瓦片被掀开,陌冰夜通过那个小小的洞口看着躺在床上闭眸熟睡的凌潇然。
就算是在熟睡当中,凌潇然仍旧紧皱着眉头,手覆在腹部,保护着身体里的那个小生命。
陌冰夜眸光应着水雾而闪烁,其实,他完全可以将那件事永远埋在心底,自己也不会去查,因为害怕,害怕查出来那个人是他。
现在,后宫中只他一人,落子艳已经离宫,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不会再回来,到时候给他正名便好。
酉时过后,陌冰夜狠下心闪身离开了映合宫,前往城门口与大军会合。
“都到了?”
“回陛下,都到齐了。”
“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凤城,前往秦阳城而去。
而此时映合宫中,凌潇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屋顶,刚刚她好像来过,刚刚自己好像感受到她的气息了,可是她为什么不进来。
守在床边的小侍见到凌潇然醒过来心里一紧,“小主,您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奴才去寻太医来?”
“不用了。”凌潇然摇了摇头道。
“那奴才去为您拿点东西填填肚子,您午膳晚膳都没用,对身子总归不好的。”
小侍见凌潇然不说话,便站起身来跑出去拿吃食去了。
待吃食拿来后,凌潇然小小地咬了一口,要不是为了孩子他可能就绝食了,他就不信陌冰夜会如此绝情不来看他。
可是事与愿违,陌冰夜一连一个月都未出现在映合宫,就连偷偷来看他都没有。
当然,凌潇然并不知道陌冰夜早已带兵出征,而且现在可能也已经在秦阳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