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很清楚地感受到阿格莱在吃饭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慌慌张张地大量着她,看得她背后甚至有些发毛。
“有话你就直说吧。”放下餐具,月夜有些不太耐烦,其实就她而言,她以为她和阿格莱已经熟悉到可以互相说话了。
“没事儿没事儿,”阿格莱慌张摆手,“你今天也好漂亮啊。”
月夜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早上起来就简单洗漱了一下,因为一夜饿了想吃东西,所以也没有怎么梳头就来到了餐桌旁边,现在头发混乱得到处乱散着,眼神无光,吃完早饭嘴边还有点食物的痕迹,现在来夸她漂亮。
“你还真是没话找话。”月夜眼神飘忽,但是被阿格莱一夸,还是有些脸红。
餐后阿格莱竟然主动要求去洗碗,月夜虽然觉得有些小奇怪,但是还是让他去了。
无所事事的月夜打了个哈欠,虽然还想回去睡一觉,但是吃完东西现在就去睡,小日子也不要太美滋滋。思索片刻,就走向了书房,去看看书报,闻一下墨水的香味。
刚摊开报纸,就看见了那个大大的标题。
阿格莱一声尖叫,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这个就是今天欲言又止的东西啊?”挥了挥报纸,月夜一脸平静,倒是阿格莱露出愧疚的神色。
“对不起啊……和我在一起,坏了你的名声。”阿格莱靠着月夜坐了下来,两个人现在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并列着。
“不,”月夜反而摇摇头,“她们早就想这么做了,现在刚好是个时机。”
月夜伸出手,突然问了一句“我可以摸摸你嘛?”
阿格莱愣了,但是也点点头。
“对不起啊,这次是我那边的人在乱说你坏话呢……”月夜摸了摸阿格莱的头,语气有些难受,“对不起。”
阿格莱疯狂摇头,月夜被逗笑了。
“啊不过,”月夜用手弹了弹报纸,报纸发出清脆的纸声,“我一直也想要这种超能力的……竟然只能在报纸文字里面才有,好难过啊。”
说着说着就笑了。
阿格莱反而一下就抱住了月夜。
“嗯?”月夜有些疑惑,但是还是欣然接受被阿格莱抱着的感觉,已经有多久没有被一个人,或者说是任何一样温暖,所笼罩过了呢?江怀玉醒来的时候还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挨头上这一下。
明明再朝上伸个手就能完整谢幕了,但是这个时候意外徒生,头上的聚光灯突然整排都落了下来。
明明应该有很疼的感觉……或许是直接死掉了,所以没有痛觉也不一定。
江怀玉有些苦中作乐地想。
“宿主,欢迎来到灵魂修复界面,我是你的系统‘灵魂保护-001’!”
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十分活泼的声音,那种声音不是从某个方位响起的,就是很明显的从脑海中间响起的。
“您好。”江怀玉笑了笑,声音轻柔温暖。
“……”系统却突然哑了火,江怀玉刚想问系统说了什么,没想到系统却立刻开始啜泣了起来。
“我好感动!以前的宿主不是大吼一声怀疑我,就是开始哭天喊地觉得自己受尽委屈,我已经、已经好久没有人好好给我打招呼了。”
江怀玉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只是他作为一个演员,平时的演出是和前后台各方人员一起合作的时候多,自然也就知道了温和待人是做人基本,即便脑子里出现了这么一个活蹦乱跳不讲道理的所谓系统,江怀玉也下意识地把他当做了合作伙伴。
“您叫我小一就好。”系统又嘤嘤嘤了半晌,明明看不见表情,但是江怀玉却能猜出来如果系统有表情的话,现在指不定会有多开心。
江怀玉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能看见系统的话,也许会伸手去摸一摸他的头也不一定。
“那么小一,你能给我讲讲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江怀玉在脑海里跟小一对话的同时也自己坐了起来打量着收尾的环境,厚实的木床,柔软的被褥,鲜艳色彩的织品,完全不是现代生活中快捷的工厂产物。
“现在这边的时间是停下来的,刚好可以让我给江江说一说这边的故事。”小一的语气很是快乐,面对着江怀玉这种快速进入角色的状态十分的开心,自然也就像江怀玉的粉丝一样,亲昵地叫上了自己的偶像。
“我是‘灵魂保护-001’,诚如所见,江江你在现实生活中受到了外力伤害,以至于我们部长开启了我来保护你的灵魂,直到你的身体修复,然后再让你回去。”
“你们部长?”江怀玉抓住小一话中的关键点,问了一句。
“我们部长是……对不起,我的权限暂时不允许我透露这点。”刚才还十分亢奋的小一在准备说对面人的名字的时候突然哑火。
江怀玉不禁失笑,摇了摇头,反而出声安慰道“没事儿,到时候只要我能回去就能亲口对他表示感谢了。”
小一以前被宿主骂、被部长维修,第一次碰见这种温柔的人,又要开始嘤嘤嘤了。
“那我继续解释,”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小一说是个好学生,以后也会是个好老师,现在都已经这么会教人了,以后前途不可估量啊哈哈哈。
渝洛每每听见这种话就粲然一笑,然后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但是!如果我去问问题的话就会被冷嘲热讽一顿,怎么这么简单的都不会。
一次两次还能说学霸的高冷呢,对比次数多了我也觉得头大了,既然这么不耐烦,那么我就不去问不就好了?老师同学这么多,上赶着被渝洛骂?我又不傻,既然人家不喜欢我去问,那也别自己这么犯贱不是。
立着的书往后倒下,还好我眼疾手快地把他扶着,才没有发出那么大的声响。
一抬头就能看见斜前方的渝洛,和围在渝洛周围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的男男女女,我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又回过头看了看放桌子上那张对错参半的试卷,颇有些认命地勾勾写写,然后拿着卷子准备去问老师。
“你去哪儿。”半只脚还没踏出门口,靠近门边的渝洛就出声喊住了我,然后周围的信男善女们齐刷刷的眼光扫了过来,跟恐怖片似的。
“问问题,”我不耐烦地晃了晃手中的卷子,发出梭梭声响,“学渣只能靠自己啊。”
渝洛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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