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赵言白拿着一个馒头捏碎了丢进了小八的夜壶中。眼神惆怅的看着在夜壶里吃食的小八。
娇儿蹲在赵言白面前,笑容满面的看着赵言白又夸赞道“言白真的好,还会喂甲鱼。”
张天灸坐在外面赶着马车道“马车里很闷热,你不出来坐坐?”
赵言白把小八抱了出来,坐在了张天灸的身边。看着道路上人烟稀少,笑着道“想不到乾坤城还有这么冷清的地方。”
张天灸看了一眼他怀中那只夜壶,眼神有些怪异,移开了视线道“除了这两个月热闹,其他的时候都冷清。”
“恩。”赵言白轻应了一声,双手捧着夜壶不语,斜靠在马车门上,看着道路上的景色,一脸的放松舒适。
娇儿趴在马车顶上,垂眸笑看着赵言白。
张天灸赶着马车侧头看了一眼赵言白,面色变的温和,神情也变的随意,道“你还是这么喜欢看着路上的景。”
赵言白俊秀的脸上带着笑意道“恩,最近跟老板赶车都只顾着看路,没得闲。”
张天灸跟着问道“为什么要把卖画的银票都给了你老板,不自己留点防身?”
赵言白看了一眼张天灸,笑着道“老板是个好人,跟着她就不怕被拉下。你看见我身上的这身衣服如何?”
张天灸有些不解,看着衣料丝毫不比他的差,道“上好的布料。”
“这是在上一个城,老板给我买的。在上一个城时,我手中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只够将就着吃饭。那时候还是穿着寿衣,老板当时接了个活,拿到银子之后,立即给我买了两身衣服。”赵言白说到花狸时俊秀的面上带着真诚的笑意
张天灸扭头眼神暗暗的看着赵言白,紧抿着唇不说话。
娇儿在马车顶上,面带急色大声道“张公子看路!看路!五金都要跑到人家院子里去了!”
赵言白看向张天灸,道“你怎么了?”
张天灸转回脸,眼神黯淡不明,用马鞭抽打着五金,把五金赶回正路,沉闷的道“没事。”
娇儿从车顶飘下来,在一旁瞪视着张天灸吼道“你能不能好好赶车!你受伤没关系!别连累我的言白!”
赵言白笑着道“你看现在这样像不像以前我们出来游玩时的模样,可惜现在小意不在。”
张天灸沉声应了一声“嗯。”
对于赵言意他不想多提,若不是看在那个女人现在身怀有孕,是赵言白的妹妹,他早就把那女人赶出府去了!
赵言白看向张天灸道“你怎么不提小意?她是不是过得不好?”
张天灸眼神复杂的看着赵言白,没有说话。收回视线张天灸用鞭子抽打着五金,让它跑快点。
赵言白眉头一皱追问道“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天灸面色如常的道“她很好。”
说完张天灸打断了准备再次问话的赵言白,指前面的碧绿的水道“你看前面就是乾坤塘了,等会你想吃什么鱼,我去给你捞。”
娇儿也随着看了过去,惊讶的道“这哪是塘,明明就是湖!”
赵言白笑了笑,顺着看了过去,同样一脸吃惊的道“早从你口从听说过这里,只是没像到竟然是个仙境。”
张天灸跳下马车,眼神里带着异样的亮光,笑看着赵言白道“要去泡澡吗?”
赵言白坐在马车上一愣,看已经开始脱衣服的张天灸,立即也跟着跳下马车,大步像塘水的方向走过去,面带急色的道“你先别急,我给小八换个水。”
张天灸脱衣服的手一僵,眼看着赵言白把夜壶里的水连带甲鱼全给倒了出来,不少甲鱼没有吃完的馒头屑也一并倒了出来。
赵言白蹲在水边还特别仔细的洗了洗夜壶,装上水,拿起在地上背朝地,拼命蹬爪子的小八,放到塘水给它搓了搓,再次放回了夜壶中。
张天灸眼里有点嫌弃的看着洗了夜壶也甲鱼的那块水,把衣衫系好了。
赵言白坐在马上撕着馒头丢进夜壶中,笑看着张天灸僵硬的背影道“你不是要去泡澡吗?怎么不去了?”
张天灸回头看向赵言白,眼神不善的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赵言白心知张天灸在介意什么,俊秀的脸上带着腼腆的笑意道“不是。”
张天灸转回脸,面色微红,嘴角带着笑意,绕着塘水走远了。
赵言白在身后唤道“你要去哪?”
张天灸不回头的道“你在这里等着。”
娇儿飘在空中,看向张天灸,面色有些怪异,不过是赵言白对他笑了,他怎么还脸红了?真是怪事。又看了看坐在马车上安静看着那塘水的言白,从张天灸走了后,言白的面上似乎有些难过。
赵言白抱着怀中的夜壶,耳边又出现幻听。
“哥你吃一块杏仁饼,味道很不错的。”
“我想让你尝尝,你就尝尝嘛~哥!”
耳边女子撒娇着让他吃杏仁饼,因心里疼爱,依着她的性子吃了好几块。
“天灸哥哥我哥他已经死了,你守在他身前也无济于事!我们都要接受这个现实!”女子声音悲痛的安慰着人。
“不可能会死!早上还和我们一起说说笑笑在吃杏仁饼!他怎么会死!他不会死的!他怎么能死!”张天灸双眼通红,坐在赵言白身边,手扣在赵言白已经停住的脉搏上,一脸的不相信!
女子带着哭音道“天灸哥哥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们还是要接受这个事实,要不然这天气热了,我哥的身体会腐坏的!”
张天灸眼神毫无光亮,看着如同睡着了一样的赵言白,慢慢的收回手,起身走到门口,回头再次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赵言白道“等我两日。”
女字声音微微的哽咽着问道“天灸哥哥你要去哪?”
张天灸一脸死气沉沉,声音无力的道“买棺材。”
女子看着张天灸孤寂悲伤的身影道“小言和哥等你回来。”
女子走到赵言白的身边,眼里泪光盈盈,看着躺着不动的赵言白,带着哭腔道“哥,你会原谅我的,对吗?你也跟我说过,要为自己着想,不要顾及你的。如今我做到了,你躺在这里是不是应该高兴。”
“你在想什么?”张天灸不知从哪寻来了两块红绳握在手中,看着坐在马车上一副像是要哭了的赵言白,皱着眉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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