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雨的身子被丢了出去,狠狠地砸向了一旁的神案。???
泰坦王猿护主心切,飞扑而上,将曾小雨护在了怀里。
可薄情这一摔的气力很是惊人,达数千斤之巨,饶是泰坦王猿也被撞的七荤八素,重重摔在了一旁的神案上。
只听得轰的一声,那张不知陈列在神祠里的案桌一下子四分五裂。
神案下的那条密道,这才显露了出来。
密道里的火已经熄灭,里面一片黑漆漆的,一股火烧油后的气息,散出来,还伴随这一股火灼肉的气息。
泰坦王猿只觉得脏腑如同移位般,很是难受。
“泰坦,你没事吧?”
小雨惶恐着,查看着泰坦王猿的伤势。
薄情已经彻底失控,他甩开了曾小雨后,愈狂暴,周身,大量的风之神力疯狂凝聚。
嗤嗤嗤——
风之神力快而疾,萦绕在薄情的周身,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如暴风雨的中心,充满了暴戾和杀戮的气息。
无论是人还是物,只要一靠近薄情,就立时会被撕成碎片,就连神祠,都摇摇欲坠了起来。
“不好,若是再不控制他,只怕整座神祠都会毁于一旦,我们大伙儿都逃不出去。”
叶凌月没想到,薄情会突然失控,他竟比自己早前在古九洲时遇到的元力风暴还要可怕些。
“任屠天、小怪物,纳兰雪,我们几个一起,先控制住薄情!不想死的,全都一起上。”
叶凌月说罢,飞身一纵,她的手上,同时祭出了多张符箓。
纳兰雪迟疑了下,她也没想到,薄情失去了骨哨的控制后,会变成这副模样。
看来,只能是暂时和叶凌月合作了。
纳兰雪不再迟疑,额头神印闪烁。
神印神光,化为了一头焰火蛛后。
蛛后獠牙吞吐,一道道火焰蛛丝喷了出来。
那火焰蛛丝犹如绳索般,牢牢缚住了薄情的手脚。
薄情眸光一烁,双掌上,风之神力瞬间凝聚。
只听得唰唰两声,风之神力化为了两道疾风剑刃。
那剑刃生生劈开了纳兰雪的蛛丝,疾风剑刃朝着纳兰雪的咽喉抹去,纳兰雪面色一白,骤退了数十尺,侥幸于那风刃擦喉而过。
就是这时,耳边一阵哗然作响。
却见数道锁链,如飞蛇般,盘旋而来。
那锁链非一般凡铁所铸,正是叶凌月的蚀元魂链。
叶凌月如今的精神力,早已届方仙级别。
蚀元魂链的威力,也是突飞猛进,每一条都有脚腕粗细。
疾风剑刃斩落了几条魂链,可那魂链乃是精神力凝聚而成,散而再聚,很快又凝聚了起来,顺势而起,死死箍住了薄情的身子。
小怪物和任屠天见状,两人一左一右,夹击而上,将薄情死死按在了地上。
薄情的嘴里,出了野兽般的怒吼声。
就在叶凌月等人已经擒住了薄情之时,落在了一旁的纳兰雪眼中,诡光一闪。
趁着叶凌月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薄情身上时,身形顿时一闪,朝着不远处的曾小雨掠去。
纳兰雪贼心不改,依旧是惦记着曾小雨肚子里的骨哨。
薄情泯灭了人形,行动异于常人,即便是如此,还是将叶凌月等人逼得手忙脚乱,若是能再度将其控制住,必定能击杀众人。
“死丫头,把骨哨还回来。”
纳兰雪低喝一声,身形就如鹰隼般,飞扑而来。
曾小雨正在查看泰坦王猿的伤势,哪里会料到纳兰雪会突然偷袭。
她正欲回头,可是这时,曾小雨似是预感到了什么,她看了眼不近在咫尺的密道,惊呼了一声。
密道里,有一道白光疾驰而出。
看到了那道白光时,纳兰雪美目一缩。
她眼皮猛地一跳,下意识就要往后躲避。
那白光来势极凶,原本是瞄准了纳兰雪的头颅,纳兰雪骤然收势,恰好是躲过了身后那道白光的致命一击。
可紧接着,她的肩部一阵剧疼,一个血窟窿登时出现在了肩上,有什么东西,一瞬间,洞穿了她的肩。
只见半空中,多了一双枯骨手。
它白骨惨惨,十指锋利如剑刃,骨上早已没有皮毛血肉,周身散着森冷的寒气,正是从密道里出来的。
枯骨手上,还滴答着新鲜的血,正是泰坦王猿的血。
只是一击,就将高级变异神兽泰坦的皮毛给击穿了,这枯骨手,到底是什么鬼玩意?
在场众人,就连早前还在厮杀的叶凌月雪等人,无不为之色变。
叶凌月的眸微微眯起,打量着那双枯骨手。
她的目光,极快地掠过了早已支离破碎的神案,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早前你进入神祠时,可曾现神骨?”
叶凌月询问了纳兰雪一句。
纳兰雪按住了伤口,很是狼狈地跌落在地。
她迟疑了下,快摇了摇头。
叶凌月恍然大悟,看向那枯骨手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
她和纳兰雪一样,进入神祠时,都没有找到这座神祠里供奉神骨。
早前她还以为,神骨已经被先一步进入的纳兰雪掠走了,如今看来,这座神祠的神骨一直还在。
而且供奉的很可能是渊神尊留下来的四部分神骨之一,也就是那一副上肢骨。
与早前她们现的其他神骨不同,这一副上肢骨不知由于什么原因,有了灵智,甚至化为了枯骨手,比起早前叶凌月得到的脊梁骨和下肢骨,这一副上肢骨无疑更加具有攻击性,破坏力也更加惊人。
它甚至懂得躲避搜查,隐身在了神案下的密道里,在最佳的时机里,给予众人致命的一击。
再看看密道,不见洛音神女有任何动静,看来,她十之已经被烧死了。
“你们几个先控住薄情。我想法子救回小雨她们。”
叶凌月警惕着,盯着那双枯骨手。
那枯骨手沾上了纳兰雪的血肉后,血光一闪,鲜血被吸入了骨中。
也不知是否是吸食了纳兰雪的血肉的缘故,那枯骨手的骨上仿佛多了一层生机,手的表面竟是生出了一条清晰的筋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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