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阴之地?
叶凌月和夜凌光等人都是面露诧色。??
一旁的帝莘听了,却是沉默不语。
原来夜凌光将召魂符炼制失败的事告诉关老之后,关老就着手调查了一些关于召魂天符的事。
关老调查之后,才现召魂天符是一种很特殊的天符。
它虽然名列十大天符,但是从本身的炼制难度而言,的确是比其他天符容易的多。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拥有了召魂天符的材料后,就能炼制成功,除了材料之外,还需要一个额外的条件,就是极阴之地。
所谓的极阴之地,就是亡魂聚集之地。
在人界和妖界,人死之后,会进入冥界。
但是神界不同,神界的亡魂,只有一部分才会进入冥界,有一些实力强大或者是生性暴戾的神,在死后并不会前往神界。
他们停留在神界戾气最重的地方,那些地方就是极阴之地。
“神界的极阴之地,大部分集中在战场,那里又被称为亡魂的聚集地,若是在那种地方使用召魂天符,成功的几率更大。召魂天符甚至能够引导一些游离在人、妖、神界的亡魂,前往极阴之地,寻找本体。”
关老已经听说了,秦小川是在妖界身死,但是因为夜凌光的锁魂针的缘故,他最重要的命魂如今不知所踪。
想要引导出他的命魂,就必须在极阴之地,使用召魂天符。
“那极阴之地在什么地方?”
夜凌光急切地问道。
关老的话,让夜凌光对于秦小川的死,又多了一层希望。
“神界的极阴之地很多,但是根据戾气的不同,极阴之地也有所不同。老夫个人以为,越是煞气深重的地方,引导命魂的效果越好。”
关老沉吟道。
神界的极阴之地,大部分集中在一些战场,或者是刑场。
他倒是找到了几处极阴之地,只是这些极阴之地的戾气有限,未必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我倒是知道一处极阴之地,它被称为上古时期以来的诸神陨落之地,只是它的位置……”
帝莘略一迟疑,看了眼叶凌月。
“哎,你倒是说啊,那地方在哪里?”
夜凌光催道。
“诸神陨落之地?难道你说的是北境的陨神崖?”
关老一听,脱口而出。
夜凌光听得一愣,这才知道帝莘为什么要迟疑。
他看了眼阿姐,陨神崖,那不就是当年阿姐被逼死的那一处地方嘛?
叶凌月坦然一笑。
“事关四哥的身死,我没什么事,帝莘,你知道什么,但说无妨。”
“不错,正是北境的陨神崖。那里古时,是一处刑罚之地,大量的上古神在那陨落。”
帝莘听关老说道极阴之地,就已经想到了陨神崖。
只是顾虑叶凌月的感受,所以迟疑未说。
“那地方我倒是听说过,陨神崖上有一座神牢,上古时期曾经囚禁了很多忤逆四大神帝的古神。它应该是符合要求的,只是陨神崖如今是北境的领地。传闻那一带,也是北境的禁地,只有皇族才能进入,我们想要进入,怕没那么容易。”
关老为难道。
“这点不用担心,我知道一条密道,无需经过奚九夜,就可以进入陨神崖。”
帝莘说道。
帝莘知道陨神崖的密道,并不稀罕,毕竟当初,他就曾经到过陨神崖,凝聚叶凌月的三魂七魄。
几日之后,叶凌月和帝莘、关老、夜凌光等人带着秦小川,一起到了北境的陨神崖下。
陨神崖下,寒风猎猎,不过相较于北境的其他地方,陨神崖下,因为地势的缘故,并没有被冰雪覆盖,而是一片相对荒凉的冻土地。
尽管肉眼难以看清,可是叶凌月依旧能够清晰感觉到,四周的空气中,夹杂着大量的戾气,那些戾气化为了凄厉的风,呼呼作响。
“啧,这地方果然邪门,阴测测的。”
夜凌光打了个寒战。
周围全都是乱石,还有一些散落的骸骨。
这些骸骨都无人认领,经过了万千年,曝尸荒野。
“比起他们来,我还算是幸运的,死后没有成为孤魂。”
叶凌月走到了一处凹陷下去的坑洞前,坑洞旁边,石头已经被烧成了黑色。
这一处地方,她记得很清楚。
当初,她一跃进入了火鼎,从陨神崖上陨落,鼎落地的地方就是这里。
她死后,奚九夜还造了一座衣冠冢。
只是那男人凭什么以为,她被他凌迟逼迫而死后,还能魂归衣冠冢。
“大吉大利,阿姐,你吉人自有天相,怎能和这些孤魂野鬼相提并论。”
夜凌光只是站在这里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难道,当初你陨落之地,就是这里?难道你也使用了召魂天符?”
关老一听,吃了一惊。
他虽是知道叶凌月是奚九夜夫妇的女儿,但是并不知道,她居然曾经是陨神崖孤魂的一员。
陨神崖这种地方,阴气那么重,别说当年的叶凌月不能修炼神力,就算是她拥有神力,但是以她当年的弱小修为,魂魄一离体,只怕早就被这里的戾鬼撕为碎片了,她能重新凝聚魂魄,这已经是奇迹了。
“我也不知道当年我为何能……难道是……”
叶凌月想到了什么看了眼帝莘,后者笑了笑,随手取出了一件披风,盖在了叶凌月的身上。
关老自然不知道,夜凌月的魂魄和一般的神族魂魄不同,她小时就在冥界邂逅了妖祖帝莘,帝莘慧眼独具,一眼就认定了小凌月是他的命定之刃,将自己的命魂留在了小凌月的身上。
那命魂蛰伏在小凌月的身上多年,直到小凌月出事,命魂还一直守着她。
也是妖祖的命魂,震慑了陨神崖下的那些魂魄,让夜凌月在生死的那一刻,能够保住魂魄。
身上的披风暖暖的,叶凌月的心,也是暖暖的。
两人四目相对,就如她和奚九夜曾经的爱情是一见钟情,只可惜却错得离谱。
反观她和帝莘的爱情却是犹如陈年老酒般,经过了五百年的酝酿,越来越春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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