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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碧之事事后第二天,夏侯颀下旨,册封青碧公主为青嫔,在被册封的当天,青碧公主就被打入了冷宫,此后的数十年里,直到青碧郁郁寡欢死在了冷宫里,她都没能再见到夏侯颀一面。??
而北青也再无人过来看她一眼,可北青和大夏的联盟关系,却因为这一次名存实亡的联姻,保持了近十年。
一直到夏侯颀真正成长起来,北青又生了动荡,最终大夏吞并了北青,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
在青碧被册封进宫的同一天下午,夏侯颀允了叶凌月辞去掌鼎的职务,但他保留了叶凌月月侯的封号,且将西夏平原从东到南,包括古森林在内的一片广袤的土地都赐给了叶凌月作为领地。
“臣女叶凌月,多谢圣上。”
朝堂之上,叶凌月的声音掷地有声,那个端坐在了龙椅上的男子,在命人宣完了这道圣旨后,就如被人抽了魂似的,往昔俊秀明朗的脸上,失去了所有的光亮。
他缓缓闭上了眼,不再话。
文武百官,悄无声息,一个个退下。
他们知道,这一刻,夏帝的心中是寂寥的。
“夏侯颀,谢谢。”
叶凌月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轻声说了一声。
在她走出金銮殿的那一刻,夏侯颀猛地睁开了眼,金銮殿上空荡荡的,夏侯颀失了心般的难受。
叶凌月之余夏侯颀,她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场梦。
是梦,总是会醒的。
金銮殿外,阳光正好,叶凌月深吸了一口气,明媚的小脸上绽出了一个特大号的笑容。
辞官后的日子,叶凌月一下子变得清闲了起来。
灭了洪府和沙门后,鬼门已经在夏都展的风声水起。
尤其是叶凌月靠着赌坊赢来的钱,顿时变得财大气粗。
考虑到,叶凌月即将前往领地上任,燕澈和癞姑也开始转移鬼门的产业。
叶凰玉和聂风行成婚之后,和女儿叶凌月商量了一番,还是决定留在大夏,辅佐聂风行管理军部的事务。
叶凌月倒也没有勉强,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娘亲过得好即可。
得知女儿要前往遥远的西夏平原,叶凰玉初时还有些不舍,可想到了女儿的天赋,留在大夏,也委实可惜了些,才忍疼答应了叶凌月。
数日之后,叶家的一干家眷也66续续到了夏都,准备在夏都扎根。
倒是叶流云参加完的大夏御前比试后,要返回宗门继续学艺。
叶流云早前和叶流云不熟悉,不过经历了这次御前比试后,与这位本家的姐姐倒是相处得颇为融洽,两人年龄脾气相近,成了莫逆之交。
叶流云离开的当日,叶凌月和叶银霜亲自送她到了城门口。
“两位妹妹,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叶流云笑盈盈着,临行之前,想了想,她停住了脚步。
“凌月,其实我觉得若是你真的想提升自己武学上的修为,最好的法子还是加入宗门。我听我师傅说,每年,包括三宗在内的各大门派,都会对外招收新弟子,你若是有兴趣,可以留意一番。”叶流云自己所在的宗门,只是个二流宗门。
但仅仅是这个二流宗门,已经让叶流云的修为,远胜同龄人。
当年,叶流云也是靠了大机缘才加入了宗门。
“多谢姐姐提醒,不过我这人性喜自由,门派里,尤其是那些大宗门里规矩太多,委实不适合我,我还是,当我的逍遥女领主得了。”叶凌月咧嘴笑了笑。
人各有志,见叶凌月心意已决,叶流云也不好再多劝,姐妹三人,在夏都城门口依依话别后,这才各自离开了。
两女回了夏都后,正赶上了赶集,街道上四处都是人。
叶银霜爱热闹,就拖着叶凌月,挤进了人群。
奈何人实在太多了,叶凌月没多久,就在人群中,和叶银霜分散了。
没走几步,就听到前面一阵喧嚣,不少人聚集在一起,似在吵闹着什么。
“这位姑娘,你打了人,还想就这样离开?”
叶凌月本不欲多管闲事,可听到了声音,觉得很耳熟,一回想,认出了那声音,正是夜夫人云笙。
婚宴那一晚,叶凌月忙于招呼宾客,等到她回过神来时,云笙已经不见了。
叶凌月和云笙一见如故,事后还有些后悔,没有打听云笙在夏都的住处。
她和娘亲叶凰玉的性命,都是云笙救的,理应登门拜访才对。
哪知今日,却让她再遇到了云笙,叶凌月走上前去。
起争执的地方,是一家装饰很是豪华的酒楼。
由于吵闹的缘故,酒楼请前面已经聚了一群人。
场面有些混乱,一个四五岁大的孩童被一名妇人抱着,两人都是衣衫褴褛,一看就是夏都里的乞丐。
妇人痛哭流涕着,孩童的脑门上,破了个口子,看上去,像是受了重伤。
再看云笙,正拦下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叶凌月看着有些眼熟,一回忆,不正是那一晚,在凤府外,陪着雪翩然的那名丹宫侍女嘛。
看样子,似乎是那名侍女打伤了孩童。
“哼,那小孩子偷了我们家天女的东西,我只是随便打了他机下,哪知道他那么不中用,自己摔伤了脑袋,还要赖在我们的身上。”那名侍女,鼻孔朝天,头仰得高高的,像是一头高傲的孔雀。
她自诩是丹宫的人,对于这些大夏的平民,根本不看在眼里。
“狗娃没偷东西,他只是太饿了,那个馒头已经掉到地上了,他看到你们不吃了,才偷偷去捡的。”那名抱着孩童的妇人,哭了起来。
再看看她怀里的孩童,面黄肌瘦,只剩了一把骨头,他的手上,还紧紧抓着半个馒头。
馒头上,缺了一小口,半个馒头还是脏的,很显然,是丢了不要了的。
“呸,他捡东西吃就捡东西吃,干什么要弄脏我们家天女的衣服,我们家天女的衣服有多贵,你们知道嘛,就是十辈子,你们也赔不起。”那侍女狠狠地呸了一口。
“多少钱?我代他赔给你。”云笙一听,粉脸含煞。
她虽不是什么好人,可身为医者,她最见不得的,就是欺负老弱病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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