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林每次被扔进池塘都要气上好几天,缩起手脚不理人。
顾如槿不知道是品种的原因还是因为身体比一个人了占据了,反正是他不爱待在水中。
顾如槿炖了一大锅肉,接连哄了好几天,才让王云林消了气。
其实,顾如槿知道,王云林只是趁机骗东西吃,可她就是愿意这么哄着他,谁让他们是彼此的心理依靠呢!
干旱了近一年的天气终于下去了连阴雨,此时已进入深秋,雨水打过,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地里的秋庄稼都已经收了,刚好下了雨,等地干透了就能播种冬小麦了。
这可正是一场及时雨。
顾如槿身上搭了件衣裳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哗哗下的大雨,雨帘隔断了视线,将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王云林无精打采地趴在顾如槿身边。
“你倒是说话呀!我到底送什么礼物好?”
顾如槿气恼地皱着眉头看着王云林。
这便是王云林无精打采的原因,他已经被这句话这么了一上午了。
王云林气愤地扒拉着四肢要爬下窗台。
顾如槿赶紧按住他,“你干嘛去?”
王云林挣扎着要走。
顾如槿两个手指提着他的尾巴,将他放在了案上,威胁道,“你只要给个建议,我就放你走,不然……不然我就跟裴还说你咬我!”
王云林瞪大了双眼,这是不是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根正苗红,正气凌然的顾如槿竟然学会了污蔑人。
顾如槿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放过王云林,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将王云林的四肢爪子按进装满墨汁砚台里,“快写出来!”
王云林趴在砚台里好半晌没有动作。
顾如槿有些担忧,“你生气了?”
王云林摇摇头,老子正帮你想主意呢!
王云林爬出砚台,在案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最终在白白的宣纸上写下了一个‘你’字。
“我?你是要我把自己包装成礼物吗?”
前世她倒是见过不少这样的事情,只是结局都不太美好。
王云林高深莫测看着顾如槿,没有什么动作,脑子里的想法只有自己知道。
臭小子明日一定会感谢他的!
顾如槿有些心动,生活中确实需要偶尔的小惊喜来调味。
伸手捞起了案上的王云林,将他按在水盆里清洗干净,丢出了房门。
接下里几日,顾如槿都神神秘秘地躲在房间里缝缝补补,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阴雨绵绵下了近十天还未停歇,潮气加上低温,把人冻的手脚冰凉。
顾如槿让红芍在内室加了两个炭盆,将屋子烤的暖烘烘的。
撵走身边的下人,顾如槿从衣柜的最底层翻出了自己做的秘密武器—一套特别的衣服。
这是她花了五天的时间,改了又改才做好的成果。
拆下头上的朱钗,乌黑的秀发倾泻而下,刚洗过的脸此刻有些发白,素手捻起炭笔在眉间稍微修饰了一番,略有些清淡的眉头轮廓清晰了起来,涂上口脂,又在脸颊上点了几个红点用手抹匀了当做腮红。
妆容虽精致,却不够魅惑,顾如槿又用作画的细毛笔沾了口脂在额上和眼角花了几瓣桃花。
顾如槿笑了笑,镜中的人儿跟着笑了,露出白皙的贝齿。
裴还携着一身风雨进了卧房,热气夹杂着幽香扑面而来,为怕将身上了冷气过给顾如槿,他特意在厅里停留了一段时间才进了内室,映入眼帘的便是令人窒息的画面。
昏黄的灯光下,美人一身红色薄纱斜倚在榻上,如瀑秀发披散开来一直延伸到了地上,美人红艳的嘴唇,酡红的脸颊,发着光的四肢,鼓起的胸脯,无一不在勾着裴还的眼睛,就连那几瓣桃花似乎都在散发着不同的魅力。
裴还觉得自己的鼻尖似乎有些痒。
低头,转身,出门。
一系列动作就在眨眼间。
顾如槿没行到是这样一个结果,直接愣在了原地。
她知道自己做的有些惊世骇俗,可她以为无论任何一个男人应该是喜欢这份‘惊世骇俗’的,没想到裴还却是转身就走。
顾如槿心里有些失落,起身下了榻,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过了一刻钟,裴还再回来,美人已经不再榻上了,床上却鼓起了一坨。
裴还身后拉了拉被子,里面的人死死地拽着不出来。
“阿槿,里面闷,快出来!”
床上没有动静。
裴还无奈地叹了口气,“乖,刚刚为夫没有看清,你出来再让为夫看看!”
什么意思?
“你不是不喜欢吗?”顾如槿的声音闷闷的。
“为夫没有不喜欢,只是有些被吓到了!”
他怎么能说自己流了鼻血!
“真的?”
“真的!你快出来,别闷着自己!”
顾如槿松开了手里攥着的被子,裴还一把将被子掀了起来。
屋子里本来就热,顾如槿又在被子里捂了这么长时间,脸上的妆已经被汗水打湿,几朵桃花也糊成了了团,像只小花猫一样。
裴还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顾如槿推了推他,不乐意地道,“你笑话我!”
裴还咳了一声,“没有!为夫是在庆幸自己娶了这么美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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