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秦砚琛却还在公司。
得知乔安笙不能和他一起回家后,他就又折回了公司加班。
寂静的办公室内,除了偶尔的键盘敲击声,和书页翻动声,几乎就没其他声音了。
看着窗外落幕的黑夜,秦砚琛手中的笔头一顿,还是伸手拿起一旁的手机,发了短信出去……
不久后,在他收到‘已回家’三个字时,眉间噙着的冷意,这才散了一些。
……
次日。
有关乔氏即将破产,身为乔氏最高决策者乔明东即将跑路的消息开始悄无声息的流传了起来。
乔安笙是在上班的时候,接到林文昌打来的电话的。
她昨天把经过处理,只留了一段和乔明东对话的录音发给了林文昌,让他帮忙发散出去,当然,最重要的,是要让那些手中还攥着乔氏散股的人知道这个消息!
所以一有动向,林文昌就来汇报了。
和乔安笙预料中的一样,她一放出连乔明东都要放弃乔氏的消息后,其他人都纷纷开始抛售手中的股份,争取能少一点损失就少一点损失。
可抛股的人多了,这价格就一下降了下去!
都说墙倒猢狲散,现在的乔氏就像是一盘散沙,早已无人心可聚。
但在计划成功的同时,乔安笙心里便又有些苦恼。
乔明东手中的股份她可以不买,但这百分之三十二的白菜价散股,她却并不想错过!
她昨天趁机录音,就是为了能压低乔氏股份的卖价,然后以最低价收割。
可问题是,她现在身上根本就没什么可以挪用的钱。
之前付鹏那边的钱她还一直欠着,没结清,要想再想办法弄一笔钱去购进那些散股,以她目前的情况来说,根本就不可能。
这边,乔安笙正愁着,而另一边,秦砚琛却也收到了有关乔氏的消息。
“总裁,我们要不要干脆出钱把那些散股都买了?现在乔氏的股份可以说是贱卖,您手中不是还有百分之十的乔氏股份吗,我们若把这剩下的散股都买了,您马上就是乔氏的最大股东,可以直接出任乔氏最高决策者的位置!”
色调冷暗的总裁办公室内,池阳身姿笔挺地立在办公桌前说着自己的建议。
同时,他也告诉了秦砚琛,有关乔氏的消息是乔安笙放出去的,而配合乔安笙行动的乔氏财务部经理林文章,正在替乔安笙私下接洽那些有意抛售乔氏股份的人。
办公室内,静了一瞬。
秦砚琛没想到,昨天乔安笙没和他一起回家,是被叫去见乔明东的。
他微垂着目光,任由黑长的睫羽挡住了他眼中的所有颜色。
而后,他才抬眸吩咐道“不用,你什么都不用做。”
“那些股份对我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你只要继续帮我留意乔氏那边的动向就够了!”
池阳闻言点了点头,只是猜秦砚琛另有打算,所以也没再多说什么,就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
暖阳高照,秦砚琛端着杯咖啡起身走到窗旁,看着城市最繁华的路段都被笼罩在巨大的光晕站那跟。
制造恐慌,低价买进?
也算是有点小聪明!
低头浅浅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秦砚琛的眼底少见地掠过一丝温软。
那不如,就由他来推波助澜一把吧?
……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座位,同样的两个人。
不同的,却是时间。
上次两人是白天见得面,这会儿,却是约在了晚上。
“大哥,你这又找我有什么事啊?难不成是后悔了,想要收回那笔钱?”
身子懒洋洋地靠在软椅上,祁越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他是被逼着出来的!
秦砚琛这厮直接把电话轰到了他爸那里,非说有要事要和他商谈,搞得他那完全不想得罪秦氏集团的爸,下了令死令,要他必须去赴秦砚琛的约,还不准态度不好。
要事?
能有屁个要事!
他就赌,赌这个小子没安心,存心折腾他。
“这张卡,给你。”
依旧无视祁越那摆出来的不爽,秦砚琛又是拿出一张卡,推到了祁越的面前。
“密码,还是银行卡后六位数。”
“又是卡?”
听着男人沉冷的声音,祁越却根本无心卡的密码,他在意的,是为什么又给他一张卡?难道他们秦家都开始开银行了吗?
“哎我说,你到底几个意思啊!”
瞪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祁越心头是一阵气血翻涌啊。
这什么情况,是打算花钱把他买走吗?
“给钱还给上瘾了不成?你要真觉着钱多的没处花,不如全捐给那些慈善机构,帮帮那些还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劳苦人民,也算是给自己积了份大功德!”
光影清幽的咖啡厅内,响着悠扬曲调。
祁越伸手把卡往回一推,拒绝的姿态摆的很明显。
收一回,就已经够打击他的自尊心了,还想让他收第二回,门儿都没有!
“这张卡,不是给你的,是给乔安笙的。”
秦砚琛说着,就把卡再次推到了祁越的面前。
然后薄唇轻启,继续道“里面有一千万,我想让你帮我给她,以你的名义!”
“以我的名义,把你的钱给她?真是笑话,秦砚琛,你到底搁我这儿玩什么把戏呢,你有手有脚有嘴的,你不能自己给?”
祁越一听,想也没想就炸毛了。
敢情是把他当成他们夫妻玩浪漫的桥梁了!
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祁越脑海中已经闪过了无数的设想,而其中他觉得最有可能的,那就是秦砚琛想利用他,达到某种增进他和乔安笙感情的目的!
若真是这样,那他……就更不可能答应了。
思及此,祁越微抬着下巴,义正言辞的补充道:“我告诉你,上次的卡,我收了也就收了,但这次,我是决不会向你低头的!”
他以为,他撂下这狠话后,秦砚琛会用各种方式威胁他。
譬如,对他们父母施加压力,打压祁氏……
但和想象中的恶霸模样完全不同的是,秦砚琛神色不动,一如既往的沉静,让人看不出丝毫即将暴走的迹象。
“我给她,她不会要。”
祁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