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负手而立,道:“只要你乖乖照为父的意思去做,一个月来一次国公府,为父自会给你解药。”
白月莹拉着白枭的衣袖,慌乱地摇着头,眼眶溢出一行泪,道:“爹爹,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白枭冷漠地抽出她手中的袖子,道:“来人,送太子妃回府。”
“是。”
“父亲!父亲!”白月莹被那两个家丁强行带出了厅堂,她的眼底皆是愠怒与不甘。
今后她就是被牢牢控制的人了,可她跟北宫腾霄,无论是她的想法,亦或是他的想法,两人完全是不可能的!
白枭竟然这样对她!真是好狠的心!
苏郸城。
昨天夜里东陵军队偷袭,一直打到下半夜,现下外面没有动静,人总要休息养伤。
楚姣杏看着帘子外的飘雪,轻轻呼出一口白雾,抬手揉了揉眉心。
老兵早已起来操练,不惧寒雪,坚定地在雪地之中训练。
她扫了一眼,走到李将军面前,道:“怎么不见新兵?”
李将军神色无奈地摇了摇头:“全都在睡觉。”
闻言,楚姣杏微微眯起双眸。
昨夜他们拼死奋战,现下在休息还可以理解,但他们明明没有参与战斗,如今已是辰时,竟然还不起?!
走到新兵的营帐面前,便听到鼾声四起,楚姣杏不悦地掀开一座帐篷的帘子,里面的士兵一身懒散的睡袍,七仰八躺地打着呼噜。
寒风吹进帐篷,一个睡眠浅的士兵蹙着眉,却没有睁眼,烦躁道:“冷死了!别把帘子打开!”
闻言,楚姣杏微微眯起双眸,道:“岂有此理!全都给我起来!”
听到女子的声音,几个士兵微微蹙眉,睁开了眼,见到楚姣杏时,顿时睡意全无,把眼睛睁到最圆。
“军营当中竟有这么漂亮的小妞,难道是军ji?”新兵甲笑得猥琐,直勾勾地盯着她。
听到这个词,其他睡眼朦胧的士兵也纷纷精神了起来,新兵乙搓着双手笑道:“这么漂亮的军ji,这当兵也太爽了!”
“喂,小妞,你还不快爬过来,让爷几个乐呵乐呵!”一群士兵调侃道。
楚姣杏顿时咬牙切齿,他们竟然把她当成那种人!
她声音低沉地怒喝道:“放肆!我乃皇上亲封的玄月公主,是尔等的主帅!”
“你说是公主就是公主?还是我们的头儿?真是笑死人了!”新兵丙嗤笑道。
“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娘们儿还想管到我们头上,我们可是北冥的士兵!你个小丫头片子得罪了我们,看我们不告诉皇帝,让你五马分尸!”新兵丁高声嘲讽道。
看着躺在床上把翘着二郎腿摇着脚的新兵丁,楚姣杏抬手,伸出两指,往前一挥。
她身后的雪花凝结成一把冰刀。
新兵丁只觉得耳边一阵寒气,又听“嘭”的一声,那把冰刀深深嵌入土壤之中。
他转头一看,自己的一缕发丝竟掉落了下来,他难以置信地抬起还留有一半的发丝,切割处整齐利落,顿时有些惊慌。
众人被楚姣杏的举动一吓,这个小娃娃怎么那么厉害!
楚姣杏拿下腰间的令牌举起给他们瞧。
众人定睛一看,在出发之前他们有学过认识一些基本的令牌的图案,这个图案确实是主帅的!
新兵们立即翻下了床,“噗通”一声跪倒地上,惶恐道:“参见公主殿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楚姣杏冷冷地喊道:“全都起床操练!”
众人打了个激灵,立刻拿起地上的战甲穿上,道:“是!小的马上!”
楚姣杏走了出去,将帘子放下,楚姣杏双手抱臂,背对着帐篷冷哼一声。
见到面前的墨色衣袍,楚姣杏抬头,对北宫千秋甜甜一笑:“早上好。”
北宫千秋微微眯起双眸,抬手掐起她的小脸蛋,道:“一大早上闯进男人堆的房间,你的心可真够大的。”
楚姣杏嘴角变形,声音变得奇怪了起来,道:“你也不看看这些新兵都成什么样了!”
北宫千秋微微眯起双眸,放下了手,道:“我都听到了。”
语落,他牵起楚姣杏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抬手运起内力,六十座新兵帐篷拔地飞出,露出了一群趴在床上白花花睡袍的士兵。
大部分士兵被惊醒,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些倒了的帐篷,也有小部分人好不知情地酣睡着,似乎在演奏交响曲一般,此起彼伏,有快有,忽强忽弱
北宫千秋抬手集起天生的雪花,凝成一条长长的水鞭,往一排床上用力一挥。
约有一百人惊声尖叫起来,吓得立马从床上滚了下来。
北宫千秋轻轻启唇,掺杂着内力的声音传遍众人耳中:“起床操练者,今天有饭吃。”
一群娇弱的新兵听到这话,无疑是极大的打击,立即屁滚尿流地收拾起来。
楚姣杏冷哼一声:“不过是挨顿饿,反应竟然这么大,这都是什么人才?”
北宫千秋轻声一叹,道:“我早说了,不要对他们抱有希望,”他看着匆忙披上战甲的瘦弱士兵,微微蹙起了眉:“只要不拖后腿就好了。”
楚姣杏蹙眉道:“两万个废物,得浪费我们多少口粮!”
“写信上报,请求朝廷派粮。”北宫千秋抬手揉了揉眉心,道,“就算有被劫走的可能,夜不能放过一线生机。”
闻言,楚姣杏无奈地点了点头。
半时辰后,新兵们在练习刺刀,北宫千秋与楚姣杏两人徘徊巡逻着。
“小心!”
一把刺刀忽然出现在楚姣杏面前,她立刻闪避,蹙眉看着提着刀练了几下便喘气的新兵,不悦地蹙着眉,道:“靶子在这里,就在你面前,你也刺不准吗?”
那兵轻轻叹了一口气,抱怨道:“公主,我们已经练了那么久了,早就头昏眼花,刺错也是难免的,您应该然后我们休息休息。”
闻言,楚姣杏气笑了,叉着腰道:“一刻钟也算久?!”
她扬起水鞭,往他的脚边狠狠一劈。
谁知,这个男子竟然和女人一样尖叫了起来,一副娇滴滴可怜的模样,好似宫中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