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泽被洛铭璎的一番话说的毫无还嘴的余地,他心中没来由的感到憋闷,原来她只是拿自己当病者看待,换谁都一样。他坐起身来,面色一冷,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将原来暧昧的氛围瞬间驱散,自顾自的整理衣裳,冷声道“随你。”
洛铭璎哼笑一声,起身站起来,上下扫了扫慕容泽,说道“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翻脸比翻书还快。”
慕容泽听此,本就一股怒意在心口燃烧的他瞬间被激怒,冷厉的目光直射在洛铭璎的脸上,厉声道“出去。”冰冷的语气穿透洛铭璎的心底。
洛铭璎一愣,目光也凌厉起来,直视慕容泽,淡然道“出去就出去,谁稀罕和你呆着一块儿啊!原来我还以为你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看样子,是我瞎了眼。无情无义,阴狠毒辣才是你的真面目。”
慕容泽听洛铭璎这么说他,眸中的怒火充斥着整个寝殿,胸前强烈起伏着,蹙眉道“你知道就好。”
洛铭璎嘲讽的笑了笑,转身就走,不知为何,此时她明明应该是感到生气的,但她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和委屈。
他居然那那种眼神望着她,还凶她,既然如此,再也不要和他说话了。
洛铭璎大步走出乾明殿,绝美的脸庞带着一股怒意,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着冷意,有几个与她相熟的小宫女想上前同她行礼,都被着气势逼得望而却步。
“洛将军这是怎么了,从未见过她这么生气啊~”
“不知道呢!我见她从王上寝殿出来”
“对了,昨夜不是有人看到王上抱着洛将军回寝殿吗?哎~你们说洛将军会成为咱们的王后娘娘吗?王上不是下旨了吗?”
“这事不好说啊!咱们还是不要乱说话了,否则王上知道了,我们就死定了。”
刚回宫的胧月路过这边,便听一群宫女在那议论纷纷,她冷眸扫了扫,见洛铭璎一身黑衣穿过紫竹林朝她的方向走来,不过她好像没有注意自己的存在。
胧月细细的瞧了瞧洛铭璎,五年未见,她倒是越发的英气勃发,眉宇间都带着冷厉的气势,不愧对于沇国战神的称号。
胧月缓缓向她走去,笑道“洛将军,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洛铭璎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黄白相间宽袖长裙的绝色女子向她款款走来,淡雅中透着冷意,高雅中又带着几分烟火气,这样的女子世间除了胧月,还能有谁。
洛铭璎阴沉的脸柔和了几分,几年过去了,当初她与胧月之间的恩怨也被时光消磨得只剩那些昔日美好又平静得岁月。她勾了勾唇角,笑道“别来无恙,五年不见,你还是与当初一模一样,一样的美艳动人。”
胧月轻声笑了笑,绝美的凤眸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淡,这些年她一直处在宫外,但对洛铭璎的事情多少有些耳闻,她虽然同情她,但以她的立场只能选择充耳不闻。
她细细的望了望洛铭璎,见她脸色怒气未散,笑道“何人惹怒了我们沇国的战神,让你这么生气。”
洛铭璎愣了愣,连忙道“没有,就是被狗咬了。”
胧月稍稍蹙眉,现如今宫里还养狗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洛铭璎,问道“那你没事吧!要不要宣个太医看看。”
洛铭璎摇头道“不用了,我把他赶跑了,没受伤。”
胧月听此,见她身上并无血迹,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好,我有事先走了,改日再聊。”
洛铭璎笑着点了点头,“好。”
胧月一路走至乾明殿,一路上都在听说洛铭璎与慕容泽的事情,自从五年前她明白慕容泽对洛铭璎的心意后,她便自觉退出慕容泽的生活,请旨留在大周境内探听情报。
这样也算是放过自己,放过这十几年来对慕容泽的执念。
她见寝殿大门紧闭,四周无一名侍卫太监,慕容泽只是习惯于在夜里遣散下人,白日并不会,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如此。
他现在心情很不好,胧月将宫女的话与眼前的情势联系起来,怕是此二人闹矛盾了。也是,两人都是倔脾气,一点就着,又都是心高气傲之人,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胧月迟疑着,还要不要进去同慕容泽汇报军情,毕竟以慕容泽的脾气,现在进去无疑是将战火往自己身上引。
可是军情又耽搁不得,眼下就要出兵周国,误了事她更加难逃罪责。
胧月沉了沉气,硬着头皮叩门,轻声道“王上,胧月求见。”
“进。”一道阴冷的声音传入胧月的耳蜗,胧月叹了叹气,一回来就要面对慕容泽的怒意。
胧月轻轻的推开红漆木门,见地上躺着几片破碎的茶盏,茶水洒在地上还未干。她不由得感到诧异,慕容泽以往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摔东西。
她不敢多说什么,径直走着慕容泽身前,见他一身长袍斜坐在窗前,面容冷峻,垂眸沉思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胧月虽早就习惯了他的脾气,但此时心里却有了一种异样的难受,原来他的情绪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转变,洛铭璎在他眼中已经如此重要了吗?
她将所有思绪收入眼底,行礼道“胧月见过王上。”
“嗯~”慕容泽抬起眼眸,眸中还带着些许阴郁和怒意,沉声道“让你调查的事情都调查好了?!”
胧月点头道“查好了,莫寒已经吩咐下去了。且后日便要起兵前往周国,周队已经在边境驻扎,带队将领是周全,皇室的人。此人弃文从武,五年内扩兵二十多万,不容小视。”
慕容泽冷厉的眸光一转,嗤笑道“看样子周国当真无人了,周皇现如今应该体会到什么叫做作茧自缚,没了洛家与萧家,整个周国不堪一击。”
胧月望着慕容泽,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慕容泽变了,变得更加有人性了。她知道这一切的变化皆因洛铭璎,但是,如果被洛铭璎知道当年的事情,那他又该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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