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见洛铭璎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谨慎的令人心疼。回想过去的日子,她何时担忧过这些,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别说她接受不了,他与洛铭怀也同样是措不及防。
而她又是将一切的情绪埋在心底,这让萧衍如何看的下去。
他缓缓走近她,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慰着“别担心,一切有我在,还有铭怀,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他明显感受到怀中的人在轻微颤抖着,双手渐渐的收紧,像是在向她表明他的坚定。
“真的吗?”洛铭璎将头埋入萧衍的胸口,无助的泪水浸透他月牙白色的锦袍,让他感觉到点点湿热,他的手不停的抚摸洛铭璎的后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复她。
他无法肯定的告诉她,但他能确定的是,他不能让洛铭璎和洛铭怀出事。
“铭璎,你要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给你想要的一切。”
洛铭璎点了点头,这些她都知道,可是他真的可以控制的了一切吗?
次日清晨,萧衍便和洛铭怀提议,为保万无一失,让洛铭怀带着军队藏入麒麟山一带,那边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万一发生意外,也好有个准备。毕竟京城里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好说,外表越是风平浪静,内里说不定是暗藏汹涌。
等他去京城摸清楚情况,再来通知他们。所以他一大早便启程入京,而洛铭怀也派人前往淮南,打听一下情况,另外请求淮南洛家军的支援。
另外,他还命阿展前往沇国,到万不得已时,实行他与慕容泽的计划。
可萧衍没想到的是,此次一别,他与洛铭璎这辈子终成遗憾,这也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她还是不肯吃东西吗?”一名男子身着玄衣,衣上用金线勾勒出的龙纹昭示着他的身份,他用淡漠的语气轻声问道,可眸中复杂的神情却掩饰不住他的忧虑。
整整五日了,他将她救回来后便一句话都不说,一滴水未近,眼神空洞的望着某一处。
慕容泽望着躺在软榻上的人,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还记得前几日洛铭璎知道他的身份时的眼神,那种鄙夷的目光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难道她觉得这些事情都是他谋划的吗?不过也是,换做是谁都会这么想,毕竟这一切都是在他闯进她的生活后才发生的。
胧月将慕容泽的神情收人眼底,望了望瘦到两颊凹陷下去的洛铭璎,怕她再这么下去,就真的要和他哥哥爹爹下去团聚了。
她无奈道“不管我怎么劝,她都不肯动一下。”
是啊!从小无忧无虑的她,知道他爹被乱箭射死,他哥哥又造万人围杀,慕容泽是从血泊中将她救了下来的。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能不绝望。
胧月望了眼放在桌上的药和粥,担忧道“太医说,再这么下去,她绝对撑不过两日。”
慕容泽心中一振,胸前起伏的愈发的快,如疾风般的将塌上的人一把拉起,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会不会弄疼她,他只想她活着,只有活着才又希望。
眼见塌上的女子如纸片人般的被他拉起,他心里忽然触痛,想当初他初见她时,虽也是狼狈不堪,但她的眼神是鲜活的,甚至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光亮,而此时的她与死人无异。
慕容泽坐在床边,望着眼前的洛铭璎他既心疼,又气愤。他救她是为了让她糟蹋自己的身子的吗?
胧月从未见过慕容泽如此失控,她对于他来说,终是不一样的。
慕容泽望着洛铭璎入死潭般寂静的眼神,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咬牙道“胧月,把桌上的粥和药拿来。”
胧月不确定慕容泽要干什么,战战兢兢的将东西递给了他。毕竟慕容泽能做到每日来看洛铭璎她就已经感到极为的震惊,而慕容泽的耐心是极为有限的,两句说不通,便被赐死是常有的事,因此无人敢顶撞他。
“是你自己喝还是我来喂你。”慕容泽带着警告的口吻说道。
洛铭璎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毫无生气的坐在床上,若不是还会眨眼,说是已死之人都会有人相信。
慕容泽见她如此,心一狠,直接捏着洛铭璎的下颚,强迫她将嘴打开,将粥灌了进去。
由于洛铭璎没有任何抵抗,粥虽然轻易灌了进去,但却差点没被呛死。
洛铭璎急促的咳着,毫无血色的面容被呛的发紫,慕容泽一时慌了神,直接将碗丢在地上,眉头蹙成一道死结,帮她顺着气。无奈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是想死吗?”
而随着碗砸到地面时的一声清脆的声响,胧月的心也感受到一阵刺痛,那个担心受怕的男子,真的是慕容泽吗?
她悄无声息的收拾好残局,再悄无声息的离开,她无法去面对慕容泽已经爱上洛铭璎的事实,可她也无法去阻止这件事,也许,只有回避,才能让她好受一些。
慕容泽并没有注意到胧月的离开,他轻轻的替洛铭璎擦拭着洒落下来的粥,对上她毫无生气的绝色眼眸,冷声道“这还有碗药,你也想这样喝下去吗?”
洛铭璎的眼神还是没有任何的波动,她在想着,为何老天刚刚不让她被呛死,死了便一了百了,不是吗?
慕容泽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把她救回来是用来折磨他自己的吗?他随手端起盛满黑褐色药汤的白玉碗,稍稍犹豫片刻,用迟疑的眼神望了望洛铭璎,继而将碗中的药一滴不剩地倒入口中。
而洛铭璎也随着他的举动眼瞳一振,正当她百思不解的时候。
慕容泽俊美的面容忽然向她靠近,她下意识地向后躲却被慕容泽按住了脑袋,当慕容泽地唇碰上她的小嘴时,她不禁的想开口说些什么,而慕容泽却伺机而动,将口中的苦涩的汤药全部送到她的嘴里。
洛铭璎顿时感到一番苦涩在嘴里散开,她这辈子还没喝过这么苦的药,她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一起,慕容泽对于她还会有反应这件事,心里的担忧褪去一半,他相信,迟早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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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写到这才发现,这个故事也许用插叙或者是倒叙的手法写更好,虽然我清楚没人在看,但对于中间缺少的那一段事情,我觉得还是靠后面的描述由大家去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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