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煦点点头,转身去了高二的教学楼,他在那里考。
林仙女带着贝思涵一起去找贝思涵的妈妈,赶在考试开始之前,拿到了准考证,顺利进入了考场。
林仙女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他们都进了考场之后,自己回到实验楼。
考场里,两个监考老师,三十个考生,安安静静的。
眼看着墙上的挂钟就要到九点钟,两个监考老师开始启封试卷,一张一张地分发。
等到九点钟考试铃一响,所有的考生这才拿起笔,开始写试卷。
程凌菲看了一眼窗外,什么也看不到,微微叹气,拿起笔,低下头开始看试卷。
……
安安静静的,一直到十一点半,考试结束的铃声准时响起。
“考试结束!全体起立!”
监考老师一声令下,所有的考生放下笔,站立起来,然后往考场外面走,一直到监考老师收完试卷并且确认无误之后,他们才能再进去,拿回自己的文具证件。
从高三教学楼里出来,外面已经下起了不小的雨。
程凌菲在拥挤的人群中拿出准备好的伞,撑开,走向实验楼。
这一会儿刚考完,教学楼前的人格外的多,而又是下雨,各色的雨伞在雨幕中。
程凌菲撑着伞挤过人群,一路走到了实验楼。
林仙女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了,还和刚才进考场之前一样,林仙女要在名单上登记人。
程凌菲过去和她说了一声,并且顺便看了一眼林煦的名字。
上面就只有一个勾。
这就说明林煦还没有过来。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现在的她,一点都不想见到林煦。所以她看完名单之后,就直接离开了。顺着涌动的人群,一直走出校门。
回到家,简阳秋和程通烨还在家。见到她回来,也没有问考得怎么样,就只是帮她拍拍身上,擦一擦被淋湿的手臂。
简阳秋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饭,就等她回来。把程凌菲拉到餐桌旁,让她坐下,一家三口开始吃饭。饭桌上除了碗筷相碰和咀嚼声,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程凌菲专心地吃着自己的饭,简阳秋和程通烨虽然说没有问程凌菲考试的情况,但也在小心地观察着自己女儿的表情神态。
紧绷着一张脸,看不出来情绪,但是肯定没有高兴。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低下头继续吃饭。
吃完午饭,程凌菲进了自己的房间,一直到两点钟左右,打开房间的门。
“爸妈!我去考考试了,五点钟考完,等我回来!”
“好。路上小心,考试顺利!”简阳秋应声道。
程凌菲出了门,往学校走去。
到实验楼前的时候,林煦已经到了。
见到她来了,上前一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正要叫程凌菲,程凌菲却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和林仙女说了声“老师,我来了!”
“好。”林仙女点头,在名单上打钩。
“待会儿考完等我一起。”林煦对程凌菲说道。
程凌菲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搭话。
“嗯?怎么了?”林煦也意识到了程凌菲的不对劲。
“没事,准备考试吧。”程凌菲说完就自己一个人往高三教学楼走去了。
林煦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追上去,他只是不明白程凌菲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上午的语文考试太难了?或者没有发挥好?
林煦莫名其妙。
下午数学考试结束的时候,雨还在下着。
程凌菲还是先林煦一步回到实验楼,和林仙女汇报了一下之后,她环顾四周,站了会儿,还是撑着伞一个人走出了校门。
林煦过来的时候,程凌菲早就已经走了。他在林仙女手上的那一份名单上看到,程凌菲已经来过这里了,但是却又不在这周围,心里不大舒服。
他又在周围找了找,确实没看到程凌菲的身影,只好叹息,然后自己回家。
一直到6月8号下午五点考完最后一门英语,程凌菲回到实验楼9班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没有多少个同学,因为在京山中学考试的9班学生本来就没有多少个。
她把手里拿的文具袋放在自己这几天的临时座位上,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看着桌子上没剩多少的书本,程凌菲有些恍然。
高考,就这么结束了吗?
三年的高中生活,就到这里了吗?
还真是不太真实呢。
程凌菲闭上眼,深呼吸,平静着自己有些乱的心。
“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突然外面传来一道耳熟的女声,听着还挺像是在哭。
程凌菲睁开了眼。
“没事的,你要相信自己,考都已经考完了。”这是一道程凌菲更加熟悉的声音!是林煦!
她往门口看过去,刚好看见林煦和贝思涵从那里走过。
程凌菲的嘴唇动了动。
她可以肯定,她没有看错,贝思涵拉着林煦的衣角,哭的梨花带雨。
林煦皱着眉头,在和贝思涵交谈着。
等他们的身影和声音都消失不见的时候,程凌菲闭上了眼睛。
良久,实验室里的人多了起来。
不止是在京山中学考的同学,其他学校的同学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实验室里慢慢的变得热闹了起来,叽叽喳喳的。
“啊!菲菲!我好想你啊!”还没有看见李乔阳的身影,程凌菲就先听到了她那豪放的声音。
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有什么好想的?不过两天没见。”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我们两天没见,那就像是两年没见啊!你说我能不想你吗?”李乔阳抱了上来,给程凌菲一个大大的熊抱。
“瞎扯!”程凌菲翻一个白眼给李乔阳看。
“嘿嘿!那你和我说说,你考的怎么样?”李乔阳松开手,笑嘻嘻地在程凌菲耳边问。
程凌菲想了想,然后回答说“我也不知道。”
“啊?就你感觉怎么样?又不是要你直接算自己的分数。”李乔阳扁扁嘴。
“我是真不知道。”程凌菲还是这个回答。
“试卷的难易程度你总是体会到了吧?你就和我说说,哪里难了?哪里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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