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看着庄彻轻轻笑了,他说,“凶手在乎的不是这些人的死活,他们是想利用这个邮件刺激我,让我继续钻进这个案子中去罢了。”
庄彻听得云里雾里,皱起眉头问燕然,“你的意思是,这是个圈套,想让你继续调查吴秀英和刘小萍死因的激将法?”
“或许是或许不是,不过凶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目前还猜不到”,燕然重新目视前方说,“我们就是深处一团迷雾中,只有走出去我们才能明白。”
“那吴秀英和刘小萍的案子你是继续查还是?”
“顺其自然吧,不可太着急,否则凶手会继续杀人。”
……
燕然拿起手机想给戚不染打电话的时候,戚不染的电话刚好打过来。
“老地方,我马上过去”。燕然挂上电话就下楼,去那家咖啡店和戚不染碰面。
见到戚不染后,燕然刚坐下戚不染就直奔主题。
“这两起命案和芒星图案没有合理的结合点,不管从计算上还是理论上都找不到相关的解释,所以”,戚不染推了推眼镜肯定的说,“这两起命案和情人节杀人案没有必然的联系。”
虽然燕然之前也这么想,但他还是不确定,在命案发生后不久就把这两起命案的经过告诉了戚不染,让她结合情人节杀人案进行计算,看看这两起杀人案和之前的命案有没有什么关系。
听戚不染这么说后,燕然哦了一声,又略带失望的轻轻叹了口气。
“难道这次命案的凶手和情人节杀人案的凶手不是同一伙人?”燕然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燕队为什么怀疑这两起命案的凶手和情人节的杀人凶手是同一伙人呢?”
“凶手穿着黑色大码卫衣,和我在蜀之味遇到的那个嫌疑犯穿着相同”。
戚不染突然笑了,眼镜后面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不过依然看的出她的博学聪慧。
“燕队就是凭借他们有着形同的穿着而出此判断的?”戚不染不敢相信的笑着摇了摇头说,“如果这是凶手故意为之,或者仅仅是个巧合呢?燕队不是这么轻率的人,我想能让燕队如此断定的恐怕还是别有他因吧。”
燕然扯动嘴角笑了笑。他知道戚不染的聪明果然不是虚的,她的思绪清晰是一般人很难达到的。
“两名死者的死因初步判断为在聚会上泄露了一件二十多年前的事……”。
燕然把经过说了,还有自己收到邮件的事也说了,他希望从戚不染这个聪明的局外人嘴里听到一些不一样但是有用的分析。
在燕然叙述的过程中,戚不染本来轻笑的脸慢慢的严肃起来,当燕然讲完的时候,戚不染明显有种不敢相信又有些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燕然问。
“没有”,戚不染立刻否认。
“我只是在想,吴秀英的话是真是假,是亲身经历还是为了博人眼球”,戚不染恢复了平静的神色说。
“我们去了‘红豆期刊’,答应发表吴秀英文章的编辑被人人身攻击,我去见过他,但是他完全否认当晚聚会的事情。吴秀英的丈夫也确认吴秀英在出事之前确实在写一篇关于当年接生发生奇怪事情的文章。”
“也就是说死者的死因确实是因为泄露了当年的秘密喽?”戚不染问道。
燕然点点头。
“二十多年前的怪事,而情人节杀人案也持续了二十一年”,戚不染盯着燕然的眼睛问道,“所以燕队是觉得这两起案子有着某种关联,是吗?”
燕然笑了笑,不置可否。
“芒星图案最初出现在林夕家,二十一年持续在情人节发生命案,而林夕正好二十一岁,加上二十多年前出生的婴儿是吴秀英和刘小萍亲手接生的”,戚不染冷冷的说,“燕大队长,你在怀疑林夕就是当年出生的那个婴儿?”
“我是这么怀疑过,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林夕参与了谋杀”。
“恕我直言,燕队。林夕是不是吴秀英口中所说的婴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杀人凶手,否则无畏的怀疑只会让你陷入死胡同,而且会让林夕很失望。”
“我明白”。燕然拿起桌上的墨镜戴上,然后站起来。
“我会把燕队的怀疑联系到一起进行分析的,有消息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燕然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车里正在盯着咖啡店的庄彻见燕然从咖啡店出来立刻坐正,等燕然上车庄彻赶紧说,“没人跟踪,不就是见戚不染嘛,我们这也未免太过谨慎了吧。”
“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我们在明凶手在暗,我不想连累戚不染”。
“有道理,人家戚不染可是国家的栋梁,我们可不能让人家受累了。对了,学霸戚不染给你什么有用的建议了吗?”
戚不染的学霸名声可不是空穴来风,大学还没毕业就能在知名的专业期刊上发表标新立异又专业度极高的论文,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所以对于燕然都来找戚不染请教的行为,庄彻也是十分赞同。
燕然启动车子说,“戚不染似乎知道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没说”。
“不会吧?”庄彻惊讶的咦了一声。
“戚不染这个学霸不是去图书馆就是去自习室,她应该和命案没什么关系吧。”
燕然对庄彻的脑洞有些无奈,笑了笑说,“她和命案没关系,但是并不代表她不知道我们不知道的消息。”
燕然回忆戚不染脸色变化的过程,那时候正是他在讲述吴秀英在聚会上说起的那个接生事件。虽然燕然直觉告诉他戚不染知道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一时猜不出戚不染到底知道了什么。
不过燕然很赞同戚不染的话,就是不能在证明林夕就是当年的那个婴儿前怀疑她。
就算林夕就是那个出生时出现异象的婴儿,自己依然爱着她。燕然心底暗下决心,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他都要好好的护着林夕。
庄彻不知道燕然的心里过程,自言自语的说,“这群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怎么也看不出名堂啊,就算是一时兴起也不可能持续二十多年,这事啊,哎呀,我看是千头万绪却又理不清断不明哦。”
“现在我担心的不是这群人,而是我们身边的人”,燕然转过脸冷冷的打量庄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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