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捧着水杯喝水,大半夜的爬起来的确有些口渴了。不一会,汪小凡过来了。
“林老师这边请,时间紧,我边走便给你介绍案情吧”。汪小凡希望明早之前能找出线索,那样的话李九建就不能来难为燕然了。
林夕放下杯子站起来,一脸的迷茫。介绍案情?难道不是直接问吗。林夕轻轻皱起眉头,觉得警察办案怎么和电视上看到的不一样,不仅客气还不合逻辑。
汪小凡做出请的姿势,林夕只好跟着汪小凡走。
“事情是这样的……”,汪小凡一口气说完,然后两人也走到了一间问询室前面。
庄彻把一杯热气滕滕的咖啡放到燕然桌上,“幸好买到了你要的咖啡,打烊前的最后一杯!”
“谢谢你给汪小凡建议还介绍知名心理专家过来帮忙。我真是越忙越乱,忽视了从高壮壮心理上采取行动了”,燕然啜了一口咖啡,觉得清醒了很多。
“自己人说什么谢不谢的,说起这个专家还是你自己的功劳呢”,庄彻把名片的事讲给燕然,“能让你收下名片的人显然不是一般人,就心理学界来说那一定是绝对的权威”。
“什么?”燕然一口咖啡没咽下去呛了出来,衬衫上顿时留下一片棕色的痕迹。
燕然顾不上拿餐巾纸擦拭衣服,站起来就往外走,“我要去看看”。
走到会客室,里面没人。
“刚才里面的客人呢?”燕然提高声音问。
“去问询室了”,刚才送茶水的警察赶紧跑过来。
燕然快步朝另一栋连着的大楼走去,庄彻赶过来时只看到燕然的背影。
“这是怎么了?”庄彻问站在会客厅门口的警察。
“燕队问刚才的客人呢,我说去问询室了他就着急的离开了”。这名文职的刑警也很纳闷,这是咋了,燕然可从来没这么着急过。
庄彻了解燕然,要不是有重要的事他不会如此反应,而且是十分重要的大事才会让燕然出现乱了方寸的感觉。
是什么事呢?庄彻耸耸肩,朝问询室走去。
问询室前,林夕停下脚步,她知道问询室的门很隔音。虽然隔音她还是压低声音,试探的问,“你是说让我从他这里找出破绽?”
汪小凡是这么说的,林夕终于明白了自己被大半夜的接过来是干嘛的了。可是自己啥也不懂啊。
“是的,嫌疑人的态度和表现都显示他是凶手,可是他又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汪小凡露出警察的无奈,“要是没有证据我们最多只能拘留他二十四小时,时间越久证据就越难收集”。
二十四小时,来之前陶夭夭给林夕科普过。不过林夕没想到这个二十四小时不是给自己的,而是给里面这个嫌疑犯的。
“我们都觉得高壮壮是凶手,但是直觉这东西不能当证据”,汪小凡把掉下来的头发撸上去,几根黏在一起的头发表明他有几天没洗头了。
“你们心理专家一定能发现破绽,只要他心理上出现动摇事情就有希望了”。汪小凡崇拜的看着林夕,似乎把所有希望都放到了林夕身上。
原来如此!他们把自己当成心理专家了。林夕恍然大悟。
不过林夕恍然大悟的表情在汪小凡看来是信心十足的表现。
虽然被当专家了的感觉很棒,但是自己实在没有两把刷子啊,而且这可是命案,林夕觉得自己还是早点说清楚比较好。她露出释疑的微笑解释,“我是在‘耳朵心理咨询室’工作,可是我……”。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那种急切让林夕闭上了嘴巴。
和林夕一样,汪小凡也把脸转向脚步声传来的那一侧。这么晚了,除了嫌疑人高壮壮外,问询室都空了,现在谁会来呢?
燕然出现的时候汪小凡身体不自主的站正,露出恭敬的神态。
“燕队!”汪小凡赶紧给林夕介绍,“这是我们刑侦支队的队长燕队长!”
是他啊,京城来的关系户!林夕立马对号入座的想起了陶夭夭的话。
燕然亲自来看样子他对马上能破案也信心十足。汪小凡觉得如果专家速度快,说不定自己凌晨还能回家冲个澡睡个觉呢。
燕然冷冷的直接走到林夕面前,林夕顿时觉得自己头顶一凉。自己一米六五,虽然不高但也不矮,可是面对这个站的有点近,平视只能看到人家胸膛的男人,林夕恨不得自己立马长出十厘米出来。
汪小凡觉得这氛围有些不对,自己还在呢,怎么就这么的被当成了空气?
自己的队长上来就贴着专家站,而且是面对面。汪小凡干瞪了几下眼,觉得燕然今天不太对头啊,难道是大龄单身男人犯病了?看把人家专家吓成啥样了。
林夕退后直到靠上墙无路可退才停下,抬起头不悦的看着这个队长。
按照身高可以判断此人至少一米八五,冰冷的线条挡不住他英俊的长相。敞开的军绿色夹克里面是一件浅灰色的合身衬衫,不过从领口到胸口却有一片扎眼的污渍,瞬间把此人的冰山气场拉低了。
警察是办案的又不是选美,长那么好看就能对普通百姓为所欲为了吗?一股不爽的气息从身体内涌上来,林夕鄙视的看向燕然。
刚想指责燕然的不礼貌,突然,林夕觉得这件夹克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林夕大脑仔细搜寻一番记忆库,抬眼间瞟见男人衬衫口袋里的墨镜。
不会吧,这么巧。林夕垂下眼神,心里涌出各种猜测。怪不得警察知道我的电话和工作地方,难道是他想公报私仇?
“你……”,林夕瞟见汪小凡在一边竖起耳朵的样子把下半句话憋了下去。
燕然看了汪小凡一眼,汪小凡识趣的说,“那个,我去那边看看啊”。
汪小凡一走,林夕觉得自己现在是彻底的落入虎口了。
“你想怎样?”警察不至于杀人灭口吧,不过看这个男人的架势确实想杀人,林夕贴着墙向右侧游走。
燕然身子一倾,左手放在墙上挡住了林夕的路。
“呵呵,我什么也不知道”,林夕知道自己虚伪的笑一定比哭还难看,但是现在顾不上了,“我什么也没看见”。
“你知道什么?看到什么了?”燕然俯下身子,林夕赶紧偏头避开要碰触到一起的额头。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林夕眨巴了几下眼睛保证。
“说什么?”
林夕开始一厘米一厘米的向左滑动着脚步,还没滑出两厘米,左侧也多了一条胳膊挡住了去路。
“我不会把你去看心理医生的事说出来,我发誓。像你这样长得这么帅的男人不喜欢女人很正常,我们经常会碰到这类的咨询者”,林夕小心的避免说出‘病人’两个字,怕刺激到燕然。
“我很帅吗?”燕然扯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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