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善儿问出了来买药的人是谁,但是听着他们对这个人的形容,应该只是一个跑腿的小卒。
虽然没办法找到人,但也算是问出了个结果,对于苏善儿而言,她只想知道确实有人来买走此药,至于他到底是谁并不重要。
老谷主对于苏善儿几个月没回来,回来就带回一个未婚夫婿很感兴趣,重要的是这男人居然是千羽阁的,要知道他们药王谷向来跟千羽阁没有瓜葛,如今倒好,居然结亲家了。
上了年纪的人话都比较多,苏善儿没说两句就不耐烦,糊弄了几句就懒得再说了。
“何时回去?”云戎问。
苏善儿懒洋洋的靠在一旁的摇椅上,“随便,明天也行。”
她这不在乎的样子倒是难住了云戎,她急匆匆的来难道不是为了查明真相吗,如今这态度倒像是一点都不在乎似的。
“你不好奇吗?”
苏善儿晃了晃摇椅,“有什么好奇的,左右不过是能出入皇宫的那几个人,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你们几个皇子里的其中一个做的。”
听起来有点道理,可是那些皇子当中几乎没有能堪当大任的,唯独一个云祺近来被频频委以重任,可他已经受到云帝的重用了,何故要做这样的事?
云戎亦走到苏善儿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为何只有你一个人,你不是跟湘江吟一起来的吗?”
苏善儿闭着眼睛,晃荡着摇椅,舒舒服服的说“半路把他甩了。”
“为何?”
苏善儿稍稍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因为有人一路跟着我,我不把湘江吟甩了如何回药王谷?”
云戎摇头笑了笑,“他还真惨。”
亏的琅九凤因为她带走了湘江吟嫉妒的要命,结果她带走湘江吟不过是她的一个计谋,她根本就没打算带任何人来药王谷。
“我们明日启程吧,你二哥很担心你。”
说起苏意,苏善儿苦了苦脸色,“回去怕是要挨骂的。”
“早知如此为何不一早就告知于我?”
苏善儿哼了哼,“国公府有人盯梢,你以为你的王府就没有?你我若是一起出城怕是刚出城门就命丧黄泉了。”
“你就这么肯定跟踪你的人是想害你?”
“不然还能是想请我吃饭?”
跟着她的人一路上都没有动手,可见不是想伤害她,云祺在他出发前突然阻拦,可见王府外盯梢的事云祺的人,至于盯梢国公府的人,思来想去也只有云祺做得出来。
见云戎不说话,苏善儿看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没什么。”
——
苏善儿刚回来转眼就要走,老谷主有点舍不得,这药王谷里没了她每天都是死气沉沉的,“才回来就要走,也不好好陪陪我这个老头子。”
苏善儿马尾一甩,笑道“你身边百十个弟子还不够给你解闷的?”
“他们哪能跟你比,一百个也抵不上你一个人能闹腾。”
“瞧瞧,这就嫌我闹腾了,得了,我还是早些走吧,免得到时候被你赶。”
白芷给她准备了一些药材,全都是稀少紧缺的,也是苏善儿列好单子让她准备的,“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不对待些日子了吗?”
云戎替苏善儿接过包裹,苏善儿笑了笑说“我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最近家里有些事走不开,等过段时间我再回来。”
“也好,路上小心些。”
——
皇后的庆和宫今日来了个稀客,皇后从未见过云佑,只知道他是穆王爷的独子,之前听云戎提起过一次,也知这段时间他时常在皇上身边伺候,他突然来到庆和宫皇后却不知他来此的理由。
云佑没有多待,只是说了一些话,与其说这些话是说给她听的,还不如说他是来提醒她的。
云佑走后紫茯苓一个人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过话,芳笕在一旁伺候着,云佑刚刚说的话她全都听了进去,看着紫茯苓的脸色芳笕知道她一定是又在担心了,只是她有些好奇,这个世子向来不经世事,为何好端端的会跑来跟皇后娘娘说这些?
“皇后娘娘,皇上并未说过重立太子之事,但凭云佑世子的话并不可信,您不要太当真。”
紫茯苓摇头,“或许他说的并非假话,皇上是否想立云祺为太子本宫不知道,云祺会不会为了登上台子之位残害戎儿本宫也不知道,但是,云佑所说的祥瑞之事,本宫却是曾经亲耳听见过的。善儿是祥瑞,本宫一直不明白祥瑞的意义,如今本宫才知道皇上之前为何一定要让善儿嫁给太子。”
这祥瑞之事芳笕也是头一次听说,过去从未听人提起过,就连长公主似乎都对此毫不知情,“皇后娘娘可以确定苏家六小姐就是祥瑞吗,为何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说起过此事?”
“不说是不想节外生枝,若是说了,苏家如何还会任由皇上安排?”紫茯苓眉心紧蹙,忧心道“本宫现在担心的并非善儿是祥瑞的事,本宫担心的是如若云祺真的被封为太子,万一他如云佑所说当真想除掉戎儿来夺去祥瑞,那戎儿岂不是很危险?”
“要不然皇后娘娘将这件事跟王爷知会一声,让他当心些。”
“有些事并不是当心就可以的,若是能当心,这些年本宫就不会跟自己的儿子分开。”
这样的事,还是这种不确定的事,芳笕不能肯定就是真的,但也不能完全不信,“皇后娘娘打算怎么做?”
许久,紫茯苓指尖蜷起,慢慢握紧了拳头,“过去是本宫天真,任由别人算计,这次不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人害我孩儿!芳笕,给本宫准备笔墨,本宫要书信回离国!”
——
云戎去的时候急,回来时跟苏善儿一起便不急了,苏善儿说她跟她二哥说了十日就十日,回去早了也免不了挨骂,何不在外多待几日也能落个清闲。
事实证明甩掉了跟踪他们的人确实悠闲,不过云戎觉得即便没有甩掉她也会照样悠闲。
回京已经是十日后的事了,就如苏善儿所料,回到家中迎面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随后被禁足一个月不许出门。
不出门正好,反正她研究解药也需要时间,不出门也没人来打扰,刚好得空。
云戎回京后去看过皇后,十日过去皇后风寒早就好了,皇后没有将云佑与她所说之事告诉云戎,她这个做母亲的从来没为自己的儿子做过什么,如今是到了她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转眼苏善儿已经被禁足五日,苏澜每天都会过来看看,前几天被流穗拦在院外,说什么不许进,苏澜只当她是耍脾气,不进也就不进了,第六天他再来的时候流穗没在院子里,他这才得以进门。
进屋就见一桌子的瓶瓶罐罐,人却翘着脚躺在床上,走近就见床上的人睁着两只溜圆的眼睛看着屋顶,知道有人进来也没有反应。
“怎么,关了几天被关傻了?”
“我傻了二哥就这么高兴?”
苏善儿除了眨眼和晃脚,其他地方几乎没动,苏澜把她的脚从腿上推下去,“姑娘家的像什么样子?”
苏善儿身子一歪,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姑娘怎么了,姑娘还不能躺着了?”
苏澜可不是来跟她拌嘴的,“说说吧,这几日你到底去哪了,这桌子上摆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苏善儿扬了扬下巴说“摆阵,驱魔除妖的。”
她嘴里没一句正经话,那日被爹和爷爷骂的狗血淋头她都不说自己去哪了,想来现在也就唯有云戎能从她嘴里套出一句实话了,恐怕就连大哥都不好使。
苏善儿换了个姿势继续看着屋顶眨眼,像是在寻思什么,苏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苏善儿喃哝的说“想事,有些事怎么都想不通,到底是忽略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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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生日啦~唔~没人陪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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