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娃子生气了。
风落坐在他身边看他板着脸,“哎呀,生气了?”
夏远衡夹了口她喜欢的鱼肉喂给她,“姐姐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风落嘴里塞了口鱼肉没回他的话。
夏远衡以为她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眼里显而易见的失落。
“撤了吧。”
殿外立刻涌入几个人,将桌子上的食材都撤走了。
殿内再次安静,夏远衡握住她的手将她带起来,“午睡了。”
他不想听她说出那些让他难受的话。
这次在夏远衡自我感觉不欢而散的情况下,他已经连着好久都睡在学堂偏殿了。
半个月,夏远衡还是没忍住回了德恒宫,可找遍了整个殿,都没有找到风落。
可他又不能去问周围的太监有没有看到人。
一天过去,风落都没有现身,夏远衡更慌了,看着桌子上都是她喜欢吃的,陷入沉思。
菜都凉了,她去哪里了?
一直等到亥时,饭菜早已经冷了,夏远衡看着天色已晚,才命人把菜端走。
一夜未眠,夏远衡干什么都没有劲,身边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出来,他整个人看起来浑浑噩噩的。
那株放在书房的桃花枝虽然还是开着,可他总觉得枯萎了很多。
连着一个星期,夏远衡似乎又回到了之前一个人的时候,哪怕身边伺候他的跟之前的不一样,他还是把自己锁进了自己的一方小世界。
这一天,他刚下了学,还未出学堂,就听见身边的太监来报,说是在德恒宫他寝殿外发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已经被带到别的地方,封锁了德恒宫的一切消息,外面还没人知道。
夏远衡连书都没来得及收,脚步飞快的往德恒宫跑去,一路上他这个没形象的奔跑都引来了不少太监的围观,当然,也有太监将这一切消息告诉了皇帝。
“人呢?”
太监指了指一个小房间,“殿下,在里面。”
夏远衡冲进屋里,里面破旧的床上躺着浑身是血的人正是他念了一个星期的人。
“姐姐……”夏远衡轻轻的抱起她,往自己内殿赶去,“快叫御医!!再打盆水。”
水到的时候,夏远衡挥退了众人,才颤抖的去解开那浑身是血的衣裳。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可解衣服的时候在碰到她伤口的时候她还是会皱眉。
不止是肩膀,还有腰腹,都一直在冒着血珠,好在已经开始结痂。
夏远衡心痛的边擦边掉眼泪,可又怕眼泪掉在她的伤口上,只能一直不停的去擦自己的眼泪。
皇帝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让他一直骄傲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女子流泪蹙着眉头开口,“何人竟然让十七这么难受?”
夏远衡轻柔的替她盖上被子,转身跪在地上,“参见父皇。”
皇帝视线扫过床上的女子,“这女子,朕从未见过,也从未听你与她熟悉。”
夏远衡编了个借口,“儿臣之前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梦里便是一个女子浑身是血的躺在儿臣殿外求救,这个梦一直持续了很久,儿臣也心惊了很久,后来没再梦到,也以为只是梦,没想到今日听底下人说起的时候与她在我梦中的情况一模一样,儿臣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