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天景炫肯定说道“阿南,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爱我吗?”
这么些年,他一直没问过宛南这句话,总觉得他们俩的心是在一起的,也感觉宛南对他是有感情的,可经过了这件事,他突然不确定了,只想问个清楚,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自然了。”宛南笑了笑,靠在了他的身上,伸手环住了他的腰,缓缓说道“阿炫,我并不是没有心的人,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我感觉得到,又怎能不爱上你呢?”
天景炫惊喜的问道“你叫我什么?”
她以前从未叫过他的名字,总是王爷王爷的叫着,后来便是皇上,陛下,虽然没什么不妥,但他总感觉两人之间隔了一些距离。
宛南抬起头来,终究还是红着脸说出了那句在心里说过数次的话“阿炫,我爱你。”
天景炫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语无伦次的说道“阿南,我好开心,你知道吗?我从未这么开心过。就算是当初娶你,洞房花烛,后来登基为帝,都没有这一刻开心,我的阿南,终于开口对我说爱了。阿南,再说一遍,好不好?”
宛南也没拒绝,顺从的说道“阿炫,我爱你,林宛南,爱天景炫。”
有了第一次,后面说出这些话便顺口了许多。
“我也爱你,天景炫也爱林宛南。”说完这句话,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以吻封缄。
宛南有些害羞,他们成亲这么多年,无论晚上如何疯狂,但白天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从未做过这些事。
但现在这一刻,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虽有些害羞,却也没推开他,慢慢的回应着他的热情。
待激情退下去之后,宛南满身汗水的趴在天景炫怀里,两人身上都是湿哒哒的,黏黏糊糊的有些不舒服,但谁都没说要去洗洗,就这样静静的相拥,享受这一刻的静谧与温馨。
过了许久,宛南才抬头问道“明日,你该去早朝了吧?”
“嗯。”天景炫点了点头,反问道“那你以后也不会与那些大臣一起,非要将我往别人身边推了吧?”
一想到她要他去娶别人,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当年,因为她做主,迎了高婉莹为侧妃,弄得如今宫里多了一位德妃娘娘。他心里就已经有些膈应了,又怎能接受她再次为他迎些女人进来呢?就算是为了他也不行。
宛南答道“我解释过了,我并非是要将你推开,我只是想让你有个孩子罢了。”
“那也不能将我推开。”
宛南迟疑的说道“可是选秀事宜礼部都已经在着手安排了,现在也不能叫停了啊!”
天景炫说道“这个你不用操心,一切交给我,宫里有很多宫女也到了出宫的年纪了,该注入一批新人了,就当作是选宫女吧!至于你,就给红蔓些一封信,让她想办法将洛华神医引到京城来就行了。。”
宛南抽了抽嘴角,终是应了一声“好。”
若是礼部那些人知道,这样大张旗鼓的选秀,结果就选了一批宫女,到时候会郁闷死的吧?
至于孩子的事,现在也只能将希望放在洛华神医身上了,说不定她又是中了一种看不见的毒,这才导致她这么多年不孕的呢?
…………
选秀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宛南也暗中去信给了红蔓,将情况给她说了一下,半个月后,红蔓就带着她女儿进宫了。
“娘娘,在来的路上,我就已经让果儿给我婆婆写信了,她这两天应该就要来了。”一入宫,红蔓便拉着她的女儿刘果儿跟宛南说道“待我婆婆来了给你看看,一定可以的,你也别太着急了。”
听了红蔓的话,宛南却并未放松,反而忧心忡忡的说道“但愿洛华神医真的能治好我的不孕之症,要不然,到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选秀再怎么拖也只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天景炫虽然说到时候他会解决,但最好的办法还是在这之前,宛南能够怀上,这样才能堵上那些臣子的嘴,也能少掉许多麻烦。
红蔓自信的说道“肯定可以的,我婆婆是谁,那可是神医啊,这点事对于她来说,都是小事。”
宛南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有宫女来报“娘娘,渊亲王求见。”
原本安静的坐在红蔓身边的果儿眼睛一亮,激动的说道“天安哥哥来了,他肯定是来找我的。”
红蔓见到女儿脸色一黑,无语的看着她,没做声。
倒是宛南笑了笑说道“天安好久天没进宫了,这果儿一来,他便眼巴巴的进来了,看来我的魅力还是比不过你家果儿啊!”
又转头对那宫女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那宫女应了声,转身出去了,没多久,便引着天安走了进来。
“天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从去年开始,天安便开始唤宛南为皇后娘娘了。以前宛南纠正了他好多次,他都改不过来,非要唤她母后,但现在渐渐的大了,自己也知道宛南已经不是他的母后了,再唤一声母后便有些不合适了。
宛南柔和的说道“起来吧!快坐吧。”
“谢皇后娘娘。”天安道了谢,又转头对红蔓恭敬的唤了一声“红蔓姨好,果儿妹妹好。”这才转身坐下。
果儿也脆生生的道“渊哥哥好。”
宛南开口说道“天安这几日都不见进宫,怎么今日舍得进来了?”
天安答道“回娘娘,天安这几日都没能进宫来请安,今日正好有空,便想着进宫来给娘娘请安。”
宛南笑着打趣道“怕是请安是假,来看果儿才是真的吧!”
“呃……”到底是年龄小了一些,被宛南这一打趣,脸就红完了,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宛南见他脸红,便不忍再打趣他,只得说道“好了,不打趣你了。你果儿妹妹好不容易进一趟宫,你就带她去宫里好好转转吧!”
“是。”天安应了一声,便站了起来,等着果儿跟他一起出去。
“娘。”果儿却并没有立即站起来,反而是唤了红蔓一声,征求她的同意。
“去吧去吧去吧!”红蔓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看着他们俩高兴的走出去了,这才深深的叹了口。
宛南不解道“好好的,叹气干什么?”
红蔓郁闷的说道“你家儿子这么小就知道勾引我女儿了,偏偏我女儿还是个没出息的,就这样被他勾引了,我这心里闷得慌。”
宛南已经对她的语出惊人免疫了,也不觉得她的话有多不妥,只是笑了笑说道“他们俩的感情挺好的,若能一直这样走下去也不错啊!”
“那是你这样觉得。”红蔓转头说道“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他小时候抱着你哭鼻子的样子,我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要嫁给这样一个爱哭鬼,我心里就闷得慌。”
“呃。”宛南无语的说道“谁没有小时候啊,天安不就是小时候爱哭了一点吗?这你也要记一辈子,再说了,他们还这么小,将来的事谁说的准呢?”
红蔓张口说道“怎么说不准,我家果儿虽然才五岁,但她都已经认定你家天安了。”
宛南虽然对她的说话不过脑子已经习惯了,但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
红蔓下意识的说道“怎么不懂,我四岁的时候就认定了陆子韩,一直跟在他后面追了十几年……”
“可你最后不也没嫁给他吗?”
红蔓被她怼得不知道怎么回话,只得烦躁的挥了挥手,说道“算了算了,咱们不谈这个。”
宛南“……”
这话题不是你提起来的吗?
…………
在红蔓她们进宫的第四天,洛华神医便进了宫。
说也奇怪,洛华神医年轻的时候被丈夫伤了心,脾气开始变得古怪,谁的面子都不给,包括她亲儿子刘子棋。
可她偏偏被她的孙女给降服了,不管在哪里,不管在做什么,只要果儿给她说想她了,她便会立即放下手中的事赶过来,陪陪她的亲亲孙女。
而且,谁若想找她治病,只要能搞定她的孙女果儿,只要果儿开口了,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替那人治病。
这不,在听果儿说了让她过来的缘由后,她也没有生气,反倒慈爱的摸了摸果儿的脑袋,说道“果儿放心,奶奶一定会治好皇后娘娘的病的,你先出去玩一会吧!”
“好。”果儿应了一声,便又和天安跑出去了。
洛华神医这才看着宛南与红蔓,不耐烦的说道“就为了这么点事,特地让果儿从文峰山赶过来,你们也不怕累着她。”
“不啊。”红蔓摇了摇头“果儿一点都不觉得累,相反的,她听到咱们要进宫,可高兴坏了。”
对于果儿与天安的事,洛华神医也多少了解一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对宛南说道“你身体没有问题。”
宛南说道“还得麻烦神医给我l看看,那些大夫都说我没问题,可我担心我是不是又中了一种什么看不见的毒,所以才会导致不孕。”
洛华神医不耐烦的说道“说了没问题就没问题,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看过,有没有问题我还不知道?那些庸医医术虽然没我这么好,但还不至于连个不孕症都看不出来。”
“可是……”宛南还想说什么,红蔓便插嘴说道“哎呀婆婆,左右你都这么远赶来了,你就再给皇后娘娘看看吧,你看她的身体都是几年以前的事了,万一后面这几年有什么问题呢?”
红蔓这话说的也有道理,洛华神医看宛南的脉象,还是在五年前,她中蛊毒的那一次,这中间过了这么多年,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洛华神医将宛南的手拉了过去,把了把脉,放开她的手说道“我说没问题你们偏不信,这不是好好的吗?”
宛南不解的问道“那为什么我这么多年不能有孕呢?”
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不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傻。”洛华神医像看傻子一样的神情看着宛南“既然女人没问题,那就说明男人有问题了。”
宛南不确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陛下?”
“是啊!”洛华神医肯定的点了点头“应该是小时候中过多次毒,毒虽解了,但毕竟伤了根本,让他的男精失去了活力,这才导致你多年不孕。”
宛南见她连脉都没把,直接开口笃定的说了出来,奇怪的问道“你连脉都没把,就知道?”
洛华神医答道“我怎么没把脉?那个时候他被我打伤了,不就是我医治的吗?”
宛南与红蔓“…………”
最后还是红蔓开口说道“婆婆,既然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了,那你干嘛不早说呢?”
洛华神医瞪了她一眼说道“他们只求我给她解蛊毒,又没求我给他医治,我给他治了内伤就已经不错了,我还得给他治不孕症,我不累吗?”
这倒确实是洛华神医的作风,虽然看出来了,但事不关己,她也不说也不治。
白白浪费了他们这么多年,宛南也白白的喝了这么几年的坐胎药。
“唉!”红蔓叹了口气说道“只怪咱们怎么没早点想到给陛下看看呢?这样的话,说不定你的孩子都能跑路了。那些大夫也真是的,还自称什么名医,连这点事都想不到。”
宛南摇了摇头,却没跟她一起抱怨那些大夫。
天景炫毕竟是当今天子,那些大夫就算能想到这方面,有所怀疑,但谁又敢真的说出来?
你告诉别人,皇帝的身体有问题,可能不能有孩子,这不是不想活了吗?
毕竟这种事可不是能随便说出来的,一个不好,传出去,当今天子伤了根本,男精活力不足,那可是伤国之根本的事,谁都不敢开口胡说。
所以,就算那些大夫能猜到,可能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也不敢上说出来,只能装作糊涂,谁他们的缘分未到。
毕竟,这天下,有洛华神医这么大的胆子的,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的,那可是只有她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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