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庄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事,这阿雅连死都不惧,为的就是惹怒她,而她虽然没有杀了阿雅,但阿雅如今一定不会好受。
乔庄翻了个身,想着今日阿雅最后那一抹笑容,为什么明知自己不会好过,还仿佛是得逞了一样,究竟是为什么呢?她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是否会有后手呢?而她……又究竟是谁的人?
这般想着想着,不禁觉得眼前一花,还若有似无地问到一股花香味儿,她缓缓抬起手来,也是绵软无力,喊着“嘉柚……易……”。
细若蚊蝇的声音,嘉柚二人并未听到,渐渐的,她不由得昏昏欲睡,突然眼前一黑,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子慵懒地洒进室内,缕缕晶莹照射在她面颊之上,安静得似是一潭静谧的水,易萱在屋外唤了几声,
“殿下,殿下该去魏夫子那儿上课了。”
嘉柚奇道“殿下今日怎起得这般晚?”
易萱想了想,不再等,便推开房门进去了,走到床边,看乔庄睡得很香,不由笑道
“殿下,该起床了,这太阳晒屁股喽。”
嘉柚也嘻嘻笑着唤她,二人唤了好些声,乔庄都没有反应,不禁心中一惊,二人对视一眼便上前推了推乔庄,还是没有推醒,嘉柚急道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啊?昨日还好好的。”
易萱暗自镇定了一番,便伸手触到乔庄鼻下,嘉柚看着她的动作,
“殿下,殿下还好吧?”
还有气息,易萱不由得松了口气,“殿下还活着。”
虽说还活着,但是叫不醒,嘉柚急得来回踱步,易萱想了想,便道
“嘉柚,你快去叫太医,然后让汐文去请丞相大人。”
嘉柚本还在心慌,闻言连忙点了点头,飞快就跑了出去,易萱将乔庄安置好,又看了看周围,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那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阿素姑姑一出房门就见嘉柚急急忙忙拉着汐文跑了出去,叫了她们几声也没听见,不由得有些奇怪,走到乔庄房门前,看门还开着,便走了进去,
“殿下……”
易萱抬眼见是阿素姑姑,呼了口气,阿素姑姑奇道
“殿下今日怎的如此惫懒?”
易萱走到阿素姑姑身旁,附耳相告,阿素姑姑闻言大惊,跑到乔庄窗前,看乔庄果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心思急转之后,便道
“这件事……”阿素姑姑眯了眯眼,在心中权衡利弊,说道“半月之后便是女帝大选,此人未想将殿下致死,看来……是那位做的手脚了。”
“可是阿素姑姑,齐王并未近身,而且殿下的吃食奴婢们都有看顾过,没有问题的,那会是?”易萱也觉得奇怪,无缘无故殿下怎会这般?
阿素姑姑冷哼一声,“听闻,昨日阿雅曾潜入过殿下房中?”
易萱闻言,心下了然,“姑姑怀疑阿雅?”
“不管是不是她,她的嫌疑都很大。”阿素姑姑道,想了想,又道
“我去找她,你好生看顾着殿下。”
“是。”易萱点头应道,看着乔庄泛着青白的面庞,不由轻轻一叹。
阿素姑姑走后不久,桓尹就过了来,仔细看了看乔庄的情况,问道
“你说殿下的吃食并没有问题?”
“是,殿下的吃食都是有人试吃过的,并无任何问题。”易萱回道。
“那殿下昨日可接触过什么人?”桓尹问道。
易萱想了想,说道“昨日殿下从丞相的灵沅宫出来遇到了五姑娘……”
桓尹打断道“五姑娘?”
易萱点点头,桓尹又道“听闻五姑娘这几日经常来西华宫做客?”
“是啊,不过……奴婢以为五姑娘是不会对殿下不利的。”易萱低头解释道。
桓尹闻言,冷哼一声,“五姑娘是齐王之女,你们认为不会不利,她就没有任何旁的心思吗?”
易萱不语,心中却想着,五姑娘要与殿下越好出宫,肯定不会是想着要毒害殿下的啊,不过这话她可不能说,说了岂不是要把殿下给出卖了?
易萱想了想,连忙又道“昨日汐文发现西华宫的一个婢子曾偷偷摸摸进了殿下房中。”
桓尹看向汐文,汐文躬身回道“回丞相大人,确有此事,而且那婢子甚是嚣张,还对殿下出言不逊。”
桓尹放在膝上的手不由敲了几下,这时嘉柚已经将太医带了来,太医刚要给桓尹行礼。
桓尹摆手道“免了,快来看看殿下。”
太医连忙给乔庄诊了脉,眉头皱得死紧,然后起身颤巍巍地对桓尹道
“启禀丞相大人,殿下……殿下这……这是中了致幻花。”
“致幻花?”桓尹一惊,复又看了看乔庄,易萱十分担忧,又不知道什么是致幻花,况且还想不明白殿下怎么会中这致幻花,便问道“那敢问太医,这致幻花可否能解?”
“这致幻花于生命无忧,只是会陷入昏迷状态,在外人眼里是昏迷,而对殿下而言就是梦境,殿下陷入梦中,便以为那才是现实,难以醒来。”
太医又在房中闻了闻,翻了翻乔庄房中的东西,终是在梳妆台下找到了那朵盛放的致幻花,说道
“这致幻花是禁药,味道犹如花香,一晚上已散尽了味道。”
“太医,那解药呢?殿下怎么才能醒过来啊?”嘉柚问道。
太医摇了摇头,看向桓尹,说道
“想必丞相也对致幻花熟悉吧,这……无解。”
桓尹的右手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食指,这是他陷入思考时会有的小动作,对于致幻花他岂止是熟悉,致幻花虽是禁药且又失传甚久,但顺义帝也是中过致幻花的,昏倒于鲤鱼池边,连续几日都无法上朝,当时朝中多少人说是他下了毒为的是要夺皇位。
“您是太医啊?怎会无解?您救救殿下吧。”
嘉柚见桓尹也不说话,听太医说无解,便受不了地哭了起来。
太医无奈地摇摇头,当年顺义帝身中致幻花,也是丞相找到的解药,便对桓尹道
“丞相大人,这如今致幻花重现,怕是同一个人下的毒,您看……”
桓尹略微沉吟,“太医的意思,本相明白,但怕的是,并非同一人。”
太医心中一惊,想到从西秦而来的齐王,致幻花曾经是给顺义帝下过的,丞相也找到过解药,若是同一个人,一定不会再下致幻花,毕竟知道顺义帝的致幻花是解了的,那么便只能是不知其中缘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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