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这么快的吗?
原小溪皱了皱眉头,好吧,虽然作为《云妃传》的投资人,却对《云妃传》的制作进度不太了解,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按照她之前的设想,这部剧从拍摄到制作,再到送审,最后能在明年暑期播放她就很满意了。
怎么会这么快?
快的让人有些不放心。
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原小溪开始和舍友们开排游戏。
作为一个五感强化之人,以她的目力,她根本都不需要去捡望远镜的,哪怕对方穿了吉利服,隐藏在遥远的对面山头,在原小溪的眼中依然明显的很。
“啊啊啊,小溪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耳边时不时传来柳风扬和包子敏的感叹,从此,小伙伴们爱上了和原小溪一起玩游戏。
沉迷游戏,不能自拔,就连系统播放的恐怖片音效都不能再影响她。
直到,余光里突然多出了一双鞋子。
抬头。
低头。
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我要下了,包子、扬扬你们也找个地方早点休息吧。”
耳机里传来阵阵哀嚎与不舍,在一声不要不要再排一把的声音中,原小溪果断下线,然后拔了耳机,把手机塞回了口袋。
“你回来啦!”
“来接我?”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说完两人又同时失笑。
好吧,两人都在明知故问。
杨嵘伸出了手,揉了揉原小溪的脑袋,“走,回家。”
在山水员工们揶揄的视线中,原小溪微红着脸,让杨嵘上了自己的车。
夜晚的望圩安静又繁华。
原小溪开着车,时不时一闪而过的霓虹,在两人的脸上明明灭灭。
一时间,车上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累不累,背后有一条毯子,要不你先睡会儿吧。”原小溪的视线盯着前方,抽空和杨嵘说了一声。
“不困。”杨嵘的声音低低的,透着一丝沙哑,他撑着头,身体微微侧向原小溪这边,领口稍开,锁骨微露,像不时闪过的霓虹一样,时隐时现。
原小溪的视线盯在前方的路况上,一动不动,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握紧,甚至连身体都有些紧绷,那副样子,就像是她初次开车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别扭极了,原小溪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越来越高的温度,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好好开车,不要分神。”杨嵘动了动身子,似乎很累,他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只是视线依然朝着她的这个方向。
别老盯着她看,她才能好好开车啊。
被“教育”了一句,原小溪有苦难言,她可以保证,杨嵘一定还在看着她,只是她这话要再说一遍,她会不会显得很自恋?
她能感觉得到滚烫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偏偏杨嵘说完那句让她不要分神的话,就没有继续开口。
车内很安静,只有彼此间起伏的呼吸。
“要不,你还是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吧。”原小溪的背绷的紧紧的,有些不太自在的给提了一个建议。
“不困。”杨嵘慵懒地重复,却依然没有移开视线,“飞机上睡够了。”
“……”好吧,她随手点了音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滑上了水东桥,透过车窗,已经可以看到公寓所在的那栋大楼。
杨嵘盯着原小溪看,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看,也看不透。
原小溪从紧张、不自在,现在已经完全放松。
车上没有人说话,只有轻柔的音乐声寂静环绕,原小溪很高兴,“快到啦。”
杨嵘动了动身子,坐坐正,他看着原小溪,忽然来了一句,“怕吗?”
“啊?”原小溪没听懂,转头看了杨嵘一眼,“怕什么?”
“开业那天。”杨嵘的声音有些发紧。
“哦,你说开业那天啊。”车子在车库停下,原小溪解了安全带,转头朝着杨嵘,道“不怕!”
她心里不虚,自然不怕。
杨嵘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没说的是,他怕。
解了安全带,他扬了扬头,“下车,回家。”
下了车,原小溪见杨嵘朝着她伸着手等她,她跑不去挽住,然后仰着脸,叽里咕噜地向杨嵘描述起了那天在下溪村发生的事情。
“对了,你知道吗?还有人说我有大将风范呢!”原小溪越说越得意,脸上已经完全没有那天的沉稳,她的嘴角扬着,眼睛亮着,特别像一个在学校里得了奖状,回家等待家长表扬的小孩儿。
杨嵘失笑,揉揉她的头,“大将?他们看错了吧。”
“是真的!”原小溪不服,“要不然你上网搜搜嘛,他们真这么说了!”
网上的动态杨嵘当然知道了。
正是因为已经了解了全程,身在国外不能及时回来的他,心里才跟着一悬一悬的。
直到现在,看着她这么没心没肺地笑,悬着的心这才落实了地。
两人久不在家,家里少了一丝人气,多了一丝冷清。
不过灯光一开,橘黄色充盈着房间,原小溪叽里咕噜的说话声,很快赶走了那一丝淡淡的清冷。
“饿不饿,要不要吃面?”
原小溪放下了东西,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走去。
杨嵘的跟了过去,视线随着忙碌的原小溪而动。
说实话,当他在国外看到消息时,心里很担心,恨不得立即回来帮忙。当他看到事情很快解决,放下心来的时候,心里又涌起了一股奇怪的、淡淡的、但确实存在的……失落。
替她高兴的同时,杨嵘不得不承认,她好像……确实……越来越不怎么需要他了。
这种感觉有点儿糟糕。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杨嵘发现自己已经从背后抱住了她。
突然被人搂住的时候,原小溪正在水池边洗菜。
肩膀上多了个沉沉的脑袋,温暖的鼻息时不时滑过侧脸,一股股令人发麻的电流从脊梁蹿上了头皮。
原小溪动了动被一起禁锢着的手臂,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道“杨嵘,你这样……你这样我没办法洗菜了。”
杨嵘不松,也不吭声,甚至紧了紧,头还往原小溪的肩窝埋了埋。
胡子扎到了原小溪脖子上的痒痒肉,原小溪忍不住发笑的同时,也有些心疼。
该多累了,胡子都忘了刮,她蹭蹭杨嵘,“别闹了,洗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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