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华每说一个字,面色就白一分。
因为他清楚得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没错,只不过不会让栎阳如故涉险的原因,是不纯粹的。
栎阳如故却毫不在意,“轻易?”
“这……本王会尽力……”
“解释什么。”栎阳如故轻飘飘瞥了他一眼道“你会坑害我,不是最正常的事吗?反正你本来就讨厌我。至于你说的不真让我‘涉险’,想必是因为我对你还有用?
哎呀,真是可惜啊,我这话一说出来,岂不是就自掘坟墓了?”
栎阳如故虽吸入了毒气,但到底吸入得不多。且傅景知应该也没打算那么早撕破脸,准备的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毒,她只觉得有些不适,并无大的影响。
南宫华这一趟也许真有其特别目的,使唤着栎阳如故查探完了粮仓的情况,竟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两人谁也不开口,气氛有些尴尬。
就算他俩尬着,也不能让有些躲在暗处听壁角的人尴尬啊。
栎阳如故率先开了口“喂,倘若我真的一点儿用处也没有,倘若没有我父亲这一层关系压着,你会杀了我么?”
“本王没那闲工夫。”南宫华道,“这个问题有意义?”
“当然啊。”栎阳如故露出一个阴森的笑,“你要是答不会,那我就只是讨厌你;你要是回答会,那我就得想尽办法杀了你,区别可大了。”
“成天将生死挂在嘴边,你是经历了多少阴暗的东西啊?”南宫华没把栎阳如故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嗤笑了她一句,又道,“可惜你连一只鸡都没杀过。”
栎阳如故就不理他了。
又陷入了僵局。但两人眼下还不能离开,因为躲在暗处的人,并非只有一批。
气氛若是冷下来,戏就假了。
南宫华主动补充“动手之前必然要考虑后事,倘若真如你所说,本王不会杀了你,将你卖到哪个山沟沟里去,嫁给一个七老八十的老翁,岂不比要了你的性命更有意思?”
“那感情好啊。七老八十的年纪,第一不能人道,第二必有积蓄。
等那老头儿翘了辫子,他的家产都归我,他的儿女还得叫我一声母亲,他的子子孙孙都得伺候我。平白无故占了那么多便宜,简直赚翻了好吗!”
“粗鄙。”
栎阳如故想了想,才意识到他这么说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她说的“老头儿”,不由得反驳,“为老不尊,要是真有这种人,我又何必与他客气。”
“……本王不是说这个。”
栎阳如故愣了愣,终于明白南宫华说的是什么了。平时太肆无忌惮,新换了一个地方,也一时间没能改回来,栎阳如故揉了揉鼻子。
“啊今天天气真好啊!阳光明媚,阴雨连绵。”
“既是阳光明媚又何来阴雨连绵?”
“闭嘴!”
没听出来老娘说那么多只是因为不想和你聊天吗!
两人面上表情多变,引得另一边墙头那边的男子们好奇不已。
侍卫甲“侍卫长真是料事如神,荣王果然来了这里,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侍卫乙“阎王要他三更死,谁人留他到五更?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他怎么处理,到最后不都是一个死字吗。”
侍卫丙“小乙说得有道理,不过你们看看他们俩,这是在讲啥呢?俩人凑那么近,再看他俩的表情,一会儿蹙眉一会儿舒展的,别是想出什么办法了吧?”
侍卫丁“真愁人,要是他们真的想出了什么办法,咱们可怎么和皇上交……诶你看,荣王他们走了!”
栎阳如故喊了闭嘴,南宫华就真的闭了嘴。原就没话好说,此刻南宫华达成了他的目的,也不屑再和栎阳如故扯东扯西。
至于栎阳如故,她配合南宫华演戏,现在戏演完了,两人就没有留在片场的必要了。
两人装作没有看到躲在各处的偷窥者,迅速离开了现场。
待人走远了,几个躲藏在暗处的人偷偷摸摸地出来了,一边查探着周围的情况,一边握紧了腰间的砍刀,就怕出个万一。
然后,背对着对方撞在了一起。
“大爷的,想吓死人啊!”
虽然觉得对方特别眼生,但小乙已然把同样鬼鬼祟祟的县令手下当作了自己人,笑呵呵地拍了拍对方的肩,又顺了顺自己的胸脯,和小甲小丙小丁一起大摇大摆地走了。
“皇上也是,派咱们几个来不就够了么,非要叫上禾公公,叫上那小子也就算了,现在还派了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喽啰盯着咱们,这是对咱们多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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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大族良田六百亩,所有的财产都归公,一日三餐公中取饭吃;家家户户要出劳动力;挣了金银要交公,最后论功行赏再分配。
江氏族人打着这个幌子名正言顺的将江知府置下的良田沃土归于公中,再从中以权谋私,吃喝拿要好不欢喜。
她这孤儿寡母就只能饿死?
想她上辈子是反扒警花一枚,这辈子居然反其道而行之,靠着偷来养活这一大家人
种地只是幌子;栽花图个乐子,养殖挣钱才是硬道理,偷吃却是真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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