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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斗官(万更下)(1 / 1)

当天晚上,风铃儿为了确保二姐风韵喂养的猪安然无恙,还特别去观察了一下。

发现圈里五头猪精神抖擞,吃东西狼吞虎咽,并且膘肥体壮。看了,让人欣喜?

这也绝对不可能是有病的猪?

可惜,她们一家人放心了,却没想到秦叔那边却吵嚷着跑过来。

说二姐风韵的猪也是在他那里买的良种猪仔,凭什么活、埋他家的猪,却不管这边的猪?

那大人一听,严肃地捋胡须,“此事儿,并非是本官的意思,而是上面带人来,言锦州有猪生了烂肠癌,连同喂养的村民也一并连火烧毁了。因为这事儿,死伤者不计其数。”

风铃儿瞪了那大人一眼,“那你这是?”

“幸亏那猪发现得早,要不然指不定感染给哪一位村民呢?”大人一挥袖,看了风铃儿猪圈里的猪一眼,立马就让人把猪给拉出去活埋。

风铃儿拉住二姐风韵的手腕,不乐地嘟囔,“二姐,咱们的猪都没病,不能让他们给我们埋了?”

二姐风韵紧张,“可是铃儿,现在怎么办?”

“你别说话,把猪圈守着,我来同那人周旋。”

这镇上的县官大人,拜访多次。因为感激楚晨汐,所以对风铃儿这边也有私心。

那风铃儿吵嚷着不干的时候,这县官大人也甚是沮丧,转头面相那了解病症的男人,“大人,这猪有没有生病,下官也不懂啊。您要不要瞧一瞧,如果真有病,咱们再埋猪也不迟啊?”

那卫官其实也就一个草木皆兵的人,因为听说派往锦州的大人,看见发病的猪,也感染了病、毒,所以一命呜呼了。

他担心自己也在查看的过程中死去,故而对发病的猪一窍不通的他,两眼上上一番,牵出一个苦笑,“埋,必须埋,这是上面的命令。”

二姐风韵气急败坏地冲出去,“凭什么埋我们的猪,我们的猪好得很,根本没有生病。”

“这位小娘子倒是好笑,你又不是我,能看懂这猪有没有问题?”那男人奸笑地看着二姐风韵,“若不赶快处理,到时候这猪真把你们感染上了,只怕全村人都得玩完!”

“好笑,我们村儿养了这么久的猪,没见生病?!”二姐风韵怒目看着那兜着袖子的男人,“我看你分明是作、奸、犯、科,故意针对我们养猪的。”

“放肆!”那男人一听,更加生气了,“来人,把那圈里的几头猪给我拉出去,埋了。我倒要看看,谁敢违背刺史大人的命令!”

不由分说,几名差官就上来拉猪。

风铃儿快速地奔上去,紧握住那男人的袖子,“别啊,别啊。大叔,你一路来临州,真是辛苦了。”像二姐风韵使了一个眼神,“来来来,赶紧坐啊。这事儿啊,简单。您呢,觉得咱们这猪有毛病,那咱们村里的猪就该杀。”

一众村民盯着风铃儿,都在看她怎么对付这个从上面来的男人。

风铃儿圆滑地笑着,手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拍,随后指着自己的那些猪,“咱们田水村,家家户户好多人呢,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头或者两头猪。你要是天天这么秉公执法,只怕天黑都回不了家呢?大人,您看,要不这样,你就让咱们县令大人直接吩咐下去,不用您亲自来,咱们就自己活埋了猪。”

大叔看风铃儿又是搬凳子,又是上茶的,十分开心,“嗯,还是你这丫头懂分寸。”

要不是保猪,老娘会这么跟你说话,不将你从田水村扔出去,才怪?

风铃儿暗暗地笑着,又伸手给那男人揉肩膀,一边揉,一边道,“这个大人啊,你看啊,现在天寒地冻的,你一个人在这边冷着熬着,咱们村民真是替你感到伤心啊,你说,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这官当得怎么就这么憋屈?”捶着肩膀,语气又低了低,“这样吧,大人,要不然你到县城去,咱让人给你接风洗尘?”

“真的?”那男人回过一张爬满胡须,恶心不已的脸颊。

风铃儿憋住想吐的意思,依旧圆滑地点头,“真的,当然得是真的,小女怎么敢欺骗您呢,是不是?”

“好,我也确实饿了,就去县城吃顿饭!”那大叔目光回过来,盯着风铃儿,“你这小丫头,会说话,我喜欢。”

“呵呵,能得大人喜欢,是咱们的福气啊!”风铃儿自顾自的导演了那么一出戏后,连忙让义兄易张带着这卫官去县城醉云楼海吃。

人一走。

风铃儿才叫了族长和村民一起商量这件事儿,顺便也给那镇上的大人抬了一个板凳。

面对着村民,风铃儿坦诚道,“各位,刚才走了的那个卫官,不过就是一个跑腿的,咱们跟他恶斗,到时候他一回去,向他上边的大人歪曲事实,到时候官府的人就会立马来到我们村子。洗劫什么咱们先不说,万一动刀动枪地将我们跟猪一起活埋了,那我们该多惨?”

“可风丫头,你刚刚太谄媚了。老头子实在看不过去啊。”一大伯别扭地说真话。

“哎呀,大叔,别说你看不下去,我自己都看不下去。可对方不威胁着咱们的猪么?不能让他打着上面的旗号把咱们的猪全部给杀了啊。”风铃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们说,咱们辛辛苦苦养的猪,凭什么让他给我们埋了,你们说是不是?这刚过年,家家还没有杀呢,就被人给埋了,这不折磨人么?”

瞧着堵气的秦叔,风铃儿将它拉过来,“秦叔,你也别烦心。到底你那些猪有没有病,咱们一会儿将埋了的猪挖出来一看便知?反正是昨晚埋的……”

“不是昨晚埋的,我家那口子死活不干,在猪圈门口躺了一夜,再加上大人留情,才在早上,把猪给埋了的。”秦叔抽噎地伤感。

风铃儿笑笑,手掌拍桌,“秦叔,这猪不是晚上埋的,更好啊?咱们现在就去把猪给挖出来瞧瞧,若不是有病的猪,直接杀了,拉县城去卖?”

“这不是杀的猪,有人要么?”

“咋没人要了,不都是憋死的猪么,只要没犯病,照样卖钱?!”风铃儿催促着大家,让那县令大人带路,一次性将活、埋的猪全部给挖了出来。

猪奇迹性地没死。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正当风铃儿狐疑不解的时候,几个捕快坦然一笑,“秦叔,你也别哭了,咱们大人知道这些猪是你们的心血,便在走了以后,将猪上面的土给松散了。就算有一只憋死了,但好歹还有活的吧?”

风铃儿拱手佩服地向县令大人行礼,“大人,你真是我们田水村的再生父母啊!”奉承完后,立马又去瞧猪。

回转过身,拉了一路随行的楚晨汐,“晨汐,你看看,这猪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是有,咱们再想对策。”

楚晨汐跳下坑,拍了拍几头猪的身体,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为猪看病的过程中。

虽然他没给猪看过病,不过他刚刚观察了一下自家的猪,发现也没什么区别。

随后又询问了一下秦叔,最近家里面的猪吃饲料的状态如何啊,有没有什么身体发白的情况啊。

等等之类的话,问得详尽。

在了解到猪确实没有问题的时候,风铃儿才让所有村民一起把猪从坑里面拉出来。

护送猪回猪圈。

秦叔跟着一起,看猪再次活蹦乱跳,心里得意了。坐在院子里哭泣的严氏看到猪回来,也缓和了悲伤的心情。

风铃儿就着秦叔的院子做了一下对策。

“各位,来的那位,咱们终究不好惹,所以他要不走,咱们也不能养猪。”

胡婶嘟囔,“风丫头,那咱们养的猪怎么办啊?”

“当然是杀了啊。”风铃儿小心翼翼,一派慷慨有理,“这猪养在这儿呢,耗费粮食,还不能保护它的安全。到底那卫官来我们这儿,看管猪,也是情有可原。你说,他要不来,咱们怎么知道哪里哪里猪有病,特别严重呢?所以为了预防猪出问题,咱们就得先下手为强。把所有的猪杀了以后,熏成腊肉,做成香肠。到时候一想吃,就拿出来一点儿,一想吃,就拿出来一点儿。剩下吃不完的,随时随地还可以卖。他们说猪生病了不能吃,但咱们的猪是在健康的状态下被杀的,谁敢说不能卖,各位,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风铃儿站在板凳上,言语间虽然稚嫩可爱,但话糙理不糙。句句透着大道理。

楚晨汐瞧着瞧着,就觉得自己的夫人非常可爱。

又有村民听不明白了,问风铃儿,“风丫头,这香肠怎么个做法?”

“哎呀,很简单的,到时候我灌好了,拿来给你们看。”

把猪肉切好了,放入调料,最后找个漏斗。将它们灌进肠衣里,最后用棕榈叶扎结,然后生火,熏好香肠。大概二十日,香肠就差不多可以吃了。

当然,腊肠这个东西,味道好,却还是要少吃。吃多了,有害无益。

那村民一开始还担心自己家喂养的猪被牵连活、埋,所以眼下风铃儿奉劝的那些话,他深觉有理。

当下就第一个站起来,向风铃儿透露,回家杀猪。

有了带头的,之后的村民也纷纷准备杀猪。

从秦叔的院子里离开后,各自笑嘻嘻地杀猪去了。

确实,这种情况下,把猪活、埋,一年心血白费,还不如把猪杀了,换成猪肉吃。亦或者换成猪肉,到市集去卖。

总而言之,那猪终归是要吃的。

——

回到家里,风铃儿便将自己杀猪的举动同祖母王氏,大娘于氏和母亲云氏商量后,又询问了一下风父的意见。

“杀了总比被活、埋来得好!”风父捋着胡须,赞同的回答,“这样吧,就把猪杀了,杀了,咱们还可以换成猪肉。”

风铃儿对家人的支持,感到兴奋,“这样,就太好了,咱们立刻行动,把猪杀了以后,藏在山里,以免到时候那人再回来搜寻。”

对于这件事儿,风铃儿把自己的意思同族长,族长家家户户地都赞同地按风铃儿的意思办。

结果这花婆眼红,风铃儿花银钱把从京城里来的卫官排妥当,准备等着那人离开,就把猪肉拿出来吃呢,没想到这个时候却出现了变故。

田水村里有人告秘,说是田水村的村民根本没有把家里的猪活、埋处理,而是杀了猪,换成猪肉,藏在了家里。

那男人一气之下,怒火上涌,“好啊,这是向我使了一出声东击西的戏码啊!”

紧跟着,这镇上的大人也受牵连,说他枉法,护着田水村民的猪。

不过两日,风铃儿在醉云楼的时候,就见到了从家里赶来的姐夫易张。

易张告诉她,说是那男人将此事儿知会给了临州知府大人庞容。

因为锦州这猪生感染病一事,极其严重,已经蔓延到了其他州。

为了杜绝这如瘟疫的疫情,远在京城的皇帝也及时派了刺史大人,下达各县,各镇,各村,执行督管任务。

风铃儿赶回田水村的时候,还在想这件事儿怎么处理,告秘者是什么人,结果就看到知府庞容大人守在院子里,烧村民的猪肉。

也怪这些村民粗心,让他们把猪肉放山里面,就放山里面呗。没成想全放家里。

这下风铃儿想敷衍也敷衍不下去了。

“庞大人,你是打算一直这么烧下去么?!”风铃儿直问。

庞容大人冷笑道,“这害人的东西,自然该烧!”

风铃儿语气冰冷,准备拿锄头打人了。

不料楚晨汐目光阴冷地走了过来。

“庞大人,您的意思是这些猪肉有问题?”楚晨汐层层递进地试问道,“换句话说,如果有人吃了这些猪肉,没有问题,那庞大人是不是不会烧毁我们田水村民的猪肉了?”

庞容大人不以为然,“这些有病的猪肉,你敢吃?”

楚晨汐自信满满,“可以一试!”

花婆从人群里走出来,嘟囔地说,“大人,别相信他,他是村里的楚神医,生病了自己会医!”

田水村民看见花婆,如醍醐灌顶,一下就明白,那背后告密的究竟是谁了。

除了她,除了这个唯一没有喂养猪肉,又不见得别人有猪肉的花婆以外,还能是谁呢?

风铃儿给自己的相公楚晨汐打气,伸出手来,“好,大人,民女的相公吃不得,我就来试一试吧。”他马上借了锅,当场煮猪肉。

将还没有变成腊肉的猪肉切成丝,和着土豆一起爆炒。

最后盛了一碗米饭,悠悠地吃着。

楚晨汐要吃,风铃儿挡住,“别啊,晨汐,这要命的东西,怎么能让你吃呢?”害怕到时候万一这知府大人反悔,要押自己去大牢,她也可以力保自己的相公没事儿。

因为吃了猪肉的,也就自己一个人。

在这个社会,很多人都不像现代处理事情那么简单。在现代,如果这猪肉吃了,人经过检查没事儿,那自然不会多找麻烦。

但在这种地方,经过上次郭氏一事儿后,风铃儿彻底明白,凡事儿都得小心谨慎。

果不其然。

庞容大人真就搬了把凳子坐在风铃儿面前,甚至让自己的捕快围了风铃儿一圈,不让众人靠近。

像是觉得这种方式,就可以在发病时,及时将风铃儿斩杀在地。

风铃儿坐在凳子前,吃着刚刚自己做的土豆炖肉。心里开心。

“味道好极了,乡亲们!”风铃儿挥动着手,十分开心,眼角一抹柔光,异常地舒适。

正对着楚晨汐,她冲着对方笑。又吐舌头又做鬼脸。反正尽可能地向各位传达自己毫无不舒服的感觉。

庞容大人的师爷小声嘀咕道,“大人,我看这朝廷派过来的卫官也不可靠啊。”

“可不么,他还一口咬定这些猪肉吃了,人会死,你看,那风姑娘不好端端的,看样子还吃得很香呢?”

师爷缩了缩脖子,“大人,要不咱们回去吧,这在山里边的田水村,真不是人可以多待的地方?”

庞容大人挤眉弄眼地定了定远处那位朝廷派到临州这边检查猪、瘟情况的卫官。

师爷伸手拍了拍庞容大人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大人,要不然你装病咳嗽吧,这样小的也可以找理由撤回县城啊。”

天空雪花仍在飘。

庞容大人觉得越发地冷,瞅了一眼师爷,让他赶紧实行自己的计划。

风声瑟瑟。

师爷让庞容大人抓紧咳嗽。

结果在冷风中消磨。

那站着的卫官竟没听见。

师爷面色伤感,再提醒。

“大人,咳嗽声还得大一些!”

“那怎么办才好?”庞容大人难耐,憋了一口气,又加大了咳嗽声。

结果又一阵冷风刮过。

卫官还是没听见。

师爷咧嘴一笑,再好脾气地提醒,“……大人,咳嗽声还得再大一声!”

庞容大人气坏了,拍着膝盖就站起来,佯装微笑,走近卫官,“那个卫官啊,本官看这田水村家里面的猪肉不是病猪肉啊,你看人家姑娘都快吃完了,也没半点儿事儿啊。嘿嘿,要不然……咱们先回去,怎么样啊?若这真有事儿,那风姑娘吃了,这些村民自然会知道其中的利害……”

“这……”

片刻,庞容这位知府大人接连打出三个喷嚏。

那卫官嫌弃地退后道,“庞大人,您这是……”

“哦,怕是被冷风吹得伤了寒。无妨,回去喝些药便是了。”

卫官也不想在冷风中催着,也就跟着那庞容大人往田水村外走了。

庞容大人朝着风铃儿咧嘴笑,看嘴型,应该是说,下次去醉云楼,给本官便宜!

风铃儿吐舌!

——

所有的人一走,村民围拥过来,就好奇地打听,“风姑娘,我刚看见知府大人给你说话呢?”

“哦,他啊,在我县城的酒楼里吃过饭,让我给他便宜呢!”

“那你还敢做鬼脸!”

“我的意思是,得看我心情!”

村民叹服!

楚晨汐走上前来,轻伸手,摸了摸风铃儿的额头,“……撑坏了吧?”

“有点儿!”风铃儿无辜,“我是真吃!”

“走得动么?”

“可以!”伸出手,起不来,眼神尴尬地斜了斜,“……还是拉我一把罢!”

楚晨汐“……”

看客村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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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万更哦,这是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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