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不卑不亢,“我也没说过你要进我的蔬菜啊。我只是在和你谈判,提前说说自己的条件而已!”
公子听了冷笑,而后命令雷管家送客,“雷管家,以后要是这样蛮不讲理的平民女子,就不用带到我面前了。”
“喂,平民女子怎么了,你不就比我有点儿钱么?”风铃儿倔强地回骂了一句。
“你说什么?!”那公子身上罩着的黑袍一扔,整个手臂就反扣住了风铃儿纤细的脖子。
风铃儿低头盯了男人的手臂一眼,微笑反问,“公子,有没有告诉过你,这样对自己不利的招数,最好少用?!”
“什么?!”
公子还没反应过来,风铃儿就抬脚,重踩在男人的脚上。
而后胳膊肘往后一送,捶在那人的胸膛上。
身后的男人受力,不由地退了两步,等他反应过来,追出去时,风铃儿已经滑到了二楼楼梯处。
“雕虫小技!”公子厉声,一个发力,便跳到了一楼。
妈呀,这么厉害。
……
那公子见不知死活的丫头风铃儿正呆在二楼楼梯处,忽然又掠上去,去抓风铃儿的胳膊。
风铃儿矮身避开,又借着楼梯扶手滑到一楼。
身后男人紧跟而上,风铃儿瞟了一眼,暗道,那手差点儿就抓到自己了。
看着架势,风铃儿吓坏了,赶紧跑到用膳的顾客身后,哭凄凄地喊,“救命啊,老板打人啦!”
有的顾客义愤填膺地将那公子瞪着,有的坐着继续吃菜,不想多管闲事儿,还有的正义侠客拍手站起,质问那公子为何要追这个姑娘。
公子诡笑了下,“这位姑娘适才偷了本公子的东西?”
一听偷,那些义愤填膺的,正义凛然地,甚至没有开腔的顾客都愤恨地看向风铃儿。
偷东西,谁都不耻。
于是,风铃儿一下就成为了众矢之的。
“我……我不是小偷,他说谎!”
“哦,姑娘,你问问大家,难道本公子还能是小偷么?!”
那公子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他知道,风铃儿身上的衣裙破旧,脸上也不施粉黛,底下的顾客一定会非常另眼相看,认可风铃儿是穷人家的女儿。
穷到极致,是很有可能偷盗的。
“大家请看,那姑娘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可头发上……却又一支色泽极好的发簪呢?”公子嘴角上扬,邪魅而狷狂。
风铃儿气极,想到自己此刻的境况,真真有口难开。
没错,她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任人宰割。不过她心里是没有服输的。
将头上那支不属于她的发簪拿下来,恶狠狠地扔向二楼高高在上的男人,“用这种小人行径,诬陷于我,你倒痛快!”
“呵呵,姑娘想搏同情,最好语气再温柔一些?”
“你?”风铃儿没法反驳了,难受地喉咙也跟着干涩起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大姨妈正在猖狂地蔓延。
本来以为自己完了,栽这男人手上了,不想就看见了三楼楼梯口的相公楚晨汐。
楚晨汐脸颊上一脸地担忧,但睁大的双眼,却折射出恨意。
“用不耻的行径,欺负一个女人,这就是公子的处事之道么?”
黑衣公子闻言,扭头看向身后,“你……你不是在厨房炒菜么?”
“我再不来,你要准备怎么对付我的夫人?!”楚晨汐漫步下得二楼,一把扯住了公子的衣领,“你既然感激我,就应该好好对待我的夫人。如今你站在这里,戏谑她,欺侮她,很惬意么?!”
松了手,退后两步,嘴角抿出一个笑。楚晨汐尽管一身布衣,但他白衣在身,气质卓绝。双眼灵动曼妙。
尽管此刻,里面深藏怒意。
楚晨汐当初替这黑衣公子看过病,因为炒菜手艺很好,所以黑衣公子再三邀请楚晨汐来这酒楼吃饭。
因为知道自己吃不起酒楼的饭菜,可又希望让妻子风铃儿安心,所以他悄悄去厨房,当了一回厨子。寄希望利用手艺,让风铃儿有享用的机会。
炒八盘不同美味的菜,就可以抵消一顿饭。
很划算。
而且这件事儿,黑衣公子曾当着厨房里的师傅说过。是以,楚晨汐一去,就得到了大厨的赞美和认可。
没想到菜炒好了,楚晨汐一出来,就撞见自己的夫人在一楼无辜可怜地同这个酒楼的主子对峙。
妻子那么单纯,如何同一个奸诈的商人对阵。是以,楚晨汐才会心疼,也才会特别愤怒地冲那公子发火。
“铃儿?”楚晨汐来到风铃儿的身旁,“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风铃儿有些生气,“晨汐,你可真是,骗我说去茅房,原来是去做厨师。”她握住楚晨汐的手,四处打量,“没烫伤吧,这手可是治病救人的手!”
她露出甜甜的梨涡,然后手指定向门口,“我们出去吃面,好不好?”
楚晨汐暖心地点头,“好啊。不过……”他回身,走到桌子前,挑中了一盘鸡腿,端到风铃儿的跟前,“这是为夫今日应得的。”
“嗯。”风铃儿点头一笑,就走了。
离开前,楚晨汐回瞪了一眼那二楼楼梯处木讷的男人。
大概是,就此绝交了。
那公子看着离开的二人,点点苦笑溢出脸庞。一开始以为,那楚晨汐只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不想后来给他做了一顿饭,让他明白,他是一个会做饭的大夫。可现下看来,楚晨汐应该是一个会做饭,医术高明的护妻狂魔。
他在不知道事情原因的情况,做出那样的举动,可见其愤怒了。
……
走了老远,风铃儿才问起事情的经过。楚晨汐将自己怎么同那酒楼公子相见和认识的过程同风铃儿一一细说了。
“哦,这么说,那公子还是个病秧子呢?”
楚晨汐笑了笑,“不全是,他只是病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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