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在破天神殿里面呆了接近半个月然后星轨终于可以站起来了。
星轨告诉我原来占星师之间有种最特殊的牵制那就是灵力高强的占星师可以轻易压制灵力弱的占星师甚至可以轻易地控制和杀死灵力弱的占星师。那是占星家族从最久远的冰原时代就开始流传的没有人可以逃避这种限制所以身为占星家族的人如果灵力弱的话是最最悲哀的事情。也就是说一旦进入纵天神殿的控制范围如果北方护法星昼愿意的
话星轨的能力就完全无法施展甚至星昼可以轻易地就将星轨杀死。而且纵天神殿又是在最高的雪山上面所以星昼控制的范围比任何一个护法所控制的范围都大。
我问星轨难道星昼的灵力真的那么强大吗?
星轨转过身去她说王很强大。王你知道婆婆是个多么好的占星师吧在以前她给过你的那个梦境里面的真实感连我哥哥都制作不出来可是婆婆用的占星杖是落星杖而星昼的占星杖却是纵星杖。你可以看见她神殿上的那些星星它们在不断地变化位置星昼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操纵星星的轨迹。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占星师所能达到的境界了。
我低下头来没有说话。
皇柝走过来他抱起星轨如同抱起自己的小女儿他微笑着对星轨说那你在北方护法的领域的时候就永远呆在我的防护结界里面不要出来我可以保证你不会被星昼杀死。他的笑容沉着而坚定我突然想起以前我的父皇在火族攻到刃雪城下的时候他也是这种表情坚定如同最坚固的寒冰玉。
月神说皇柝那你怎么办你不会任何黑巫术的有人进攻你怎么办?
皇柝笑了笑他说没有关系。
片风说不要紧我会站在皇柝身边一直保护他的。而且还有辽溅我想除了北方护法没有人是我和辽溅两个人的对手的。
之后的三天星轨每天晚上都站在最高的山坡上占星我看到她不断地对着天空举起落星杖那些星光聚集成一束很明亮的光线将星轨笼罩在里面周围总是有很大的风。星轨的头和占星袍总是向上飞扬起来我隐隐地感觉得到大地的震动。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长时间和如此强度的占星仪式我们每个人都站在山坡下面没有说话当第三天星轨占星结束的时候那些天上的星光所凝聚成的光柱突然如同玻璃一样碎裂开来散落在星轨脚边我看到山顶上星轨的身影笔直地向后倒下去长袍猎猎飞扬。只是没有等到星轨的身体接触到地面皇柝已经走上去抱住了星轨然后马上把她放进了早就召唤出的防护结界。在那个透明的光球里面我看到星轨的嘴角不断有白色的血液流出来如同她昏迷在北方领域的时候一样。
在那三天里面星轨找出了详细的进入纵天玄武神殿的路线包括什么地方停下什么地方要连夜行走星轨的灵力透支到接近枯竭皇柝撑开恢复灵力的结界将星轨放在里面。然后带着她出了。因为一进入北方护法的领域星轨就必须一直呆在皇柝的结界里面否则会被星昼轻而易举地杀掉。
星轨选择的路线复杂而又曲折路过了森林湖泊沼泽石林因为星轨占星的精确我们总是与北方领域里的那些占星师擦肩而国没有正面冲突一路上星轨都在使用灵力压制其他除了星昼的那些占星师以免我们在见到星昼之前就消耗掉大量的战斗力。
在行走了十天之后我们站在了雪山的最巅峰上纵天玄武神殿矗立在我们面前宫殿高得几乎接近天空城墙仿佛有几千刃笔直地向上延伸。星轨在防护结界里告诉我们纵天神殿的分布它是按照六芒星的位置布置宫殿的六芒星的每个角上有一个很高很高的塔楼上面是最利于占星的位置而六芒星的中心就是星昼的大殿而大殿的中心则是星昼的纵星王座那个宝座是用幻雪神山祭星台的玄武岩打造成的而且星昼赋予了这个王座无穷的灵力与她的灵力彼此辉映彼此弥补。
我们站在纵天宫的门口星轨说王我们现在进去星昼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如果月神悄悄地进行暗杀应该会成功的。
月神走过去抱着星轨外面的透明圆形结界说星轨你不用担心我会用我的暗杀术来杀掉那个让你痛苦的人。
然后我们的头顶突然响起一个飘渺的声音那个声音说月神你还是直接来见我的好不然你会像你的姐姐一样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卡索我尊称你一声王为了不让你迷路我告诉你来见我的路径你们现在站立的地方是痃雷祭星台只要直走在遇见的第二个路口左转你们就可以看见我了。王我在那等你
然后周围开始响起尖锐而破裂的笑声连掩住耳朵也没用那种笑声还是轻易地就进入大脑里面来回响彻让人觉得格外难受。而当我回过去看星轨的时候我才明白星昼为什么要笑因为星轨已经昏迷在防护结界里面口中喷薄而出的白色的血液已经染透了她的大部分占星袍。而皇柝的嘴角也开始有血液流出他单脚跪在地上双手向后伸展开来如同飞翔的霰雪鸟他在竭尽全力维护星轨周围的防护结界。可是那个结界已经开始变薄变小我看见皇柝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身体也开始有明显的晃动。
可是那阵笑声突然消失了就如同响起时一样突然不可琢磨。
那个声音说卡索来见我吧我就是你要找的星昼北方护法幻雪神山里最伟大的占星师。我在纵星王座上等你
看来星昼早就对我们的行动一清二楚我们低估了星昼的能力。片风望着高耸入云的的痃雷祭星台说。风在纵天神殿的四面八方涌动我们每个人的头和幻术袍都被吹得猎猎飞舞如同旗帜。
月神说我们的行动都在星昼的掌控之中看来我们除了听她的别无选择。
星轨从防护结界中抬起头对我说王我没有想到星昼的能力是那么强大那不是我所能够对抗的。王对不起
辽溅走过去跪下来把脸贴在星轨周围的结界上对她说星轨没有人会怪你的你好好睡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当星昼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星轨和皇柝已经昏倒在地面上皇柝的防护结界被消耗得只剩下一些碎片而星轨早就俯倒在地上丧失了所有的知觉。当我们从痃雷祭星台走到纵星王座的途中星昼的灵力的越来越大而星轨受到的影响也越来越严重而皇柝也越来越不能支撑防护结界。星轨强忍着撕裂般的剧痛嘴唇被她自己咬流出鲜血我看见辽溅的手握得很紧可以看见白色的骨头。
卡索你来了。
当星昼对我说话的时候我完全看不到她嘴唇在动只听到她的声音从整个空旷的大殿的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传来恍惚得如同梦境。我只希望星昼不要操纵梦境控制他们因为我看见片风和辽溅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恍惚的表情。而月神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因为那些暗杀术对于她来说是很容易化解的。月神的表情凝重而充满杀气我看到了她手上的月光逐渐凝聚成一把冰剑的样子。
星昼的声音再次出现了她说月神我知道你想让我看到你手上的月光我也知道你真正的杀着不是那支冰剑你会在进攻之后马上将冰剑向我投过来然后你会利用我挡掉冰剑的瞬间用孔雀胆的毒加在幻术里面操纵风雪包围我我就不能动弹否则一碰到那些围绕我飞旋的风雪那些毒就会进入我的身体而我不动你的月光刃就会长驱直入。我说得对吗月神?
我看到月神沉着的表情可是她眼中惊恐的表情还是无法掩饰。
星昼的表情依然诡异而恍惚飘渺如同梦境。
我第一次感到绝望。从进入幻雪神山开始从封天倾刃到蝶澈我从来没有感到这么绝望过。星昼可以洞悉所有人的思想那么所有的进攻对她来说都是没用的。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打败她了。
我望着月神她也望着我我知道她想让我一起出手于是我点点头。
但是马上我就现即使我和月神联手我们也一样不可能打败星昼。我们的每次进攻都被她提前预料到我们出手的方位幻术甚至出手的度都被星昼预料地分毫不差。
我和月神俯倒在地上星昼的微笑依然恍惚而飘渺如同雾气中黑色的曼佗罗花有着令人沉沦和恍惚的香味可是却危险而致命。
卡索你是不可能让你弟弟复活的你连纵天玄武神殿都过不去更何况在我之后的西方领域还是让你们死在这里吧纵天神殿的灵力又会增加了。
然后我看到了星昼手上出现一个光彩变幻不定的光球我知道那是占星族独有的梦境星旧和星轨都曾经使用过。我知道月神和我只要进入那个梦境之中我们就再也不会醒过来。
可是我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反抗了灵力如同在红日之下的雾气一样迅消散我看了看月神她俯倒在地上望着我我看到她眼中绝望的神情。
就当我要坠入梦境的时候突然一阵凛冽的风从后面破空而来然后无数的尖锐的冰凌从我肩膀上面飞过去然后我听见一阵一阵冰凌刺入血肉的沉闷的声音。
我抬起头星昼张大了嘴眼中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可是鲜血还是沿着那些贯穿她胸膛的冰凌不断流出来一滴一滴地洒落在纵星王座上。
我回过头看到片风站在我的背后闭着眼睛眼泪从他眼眶中不断涌出来皇柝跌坐在地上而在他面前是倒在一片血泊中的星轨头散开来双眼睁开望着纵天神殿的上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空洞而麻木。
星昼突然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她的声音依然飘渺不可捉摸她说你们尽管过了北方纵天神殿可是你们永远也不可能过得了西方护法的领域因为西方护法
星昼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些贯穿她胸膛的每根冰剑上都突然长出了尖锐的倒刺我听见星昼身体碎裂的声音。原来击败她的幻术不是简单的破空冰刃而是渐次玄冰咒第一次攻击成功之后马上会在那些冰剑上长出新的冰剑动第二次进攻这种魔法一般都是对付灵力比自己高很多的人的因为这个幻术太耗费灵力。是某种意义上的同归于尽。只是我不知道身为占星师的星轨怎么会冰族幻术师的最厉害的魔法。
其实我很想要星昼把话说完可是她再也不能说一句话了她的身体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依然诡异而模糊我隐约感到她知道什么秘密可是却无法确切地捕捉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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