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令狐安不愿谈这件事,脸色不太好的给黄睿达倒了杯白兰地,语气里满是冷冽,“是兄弟今个儿就陪我喝酒。”
“别!”黄睿达一脸的恐慌和不安,赶忙把令狐安手里的两个酒杯抢了过来,放在一旁,“兄弟,借酒浇愁愁更愁,你这样喝会喝死自己的。”
“有什么事,和兄弟我说说,我能解决的一定帮你解决。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再痛再苦你都熬过来了,可别现在有个什么,老爷子承受不起。”
令狐安苦笑一声,躺靠在沙发背上,双眸无神的望着房顶,散发出丝丝的悲伤,看得黄睿达担心得不行又着急得不行。
令狐安许久才出声,“我不会做傻事的。”
他只是心痛,奚菡菡对他的目的。
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上了那个对他一会儿嫌弃,一会儿好,一会儿又关心他的女孩子,在意她的一切,不管是她多小的事,他都在意。
他见不得她身边有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见不得别的男人靠近她,见不得她对别的男人好,见不得她不在意他,见不得她嫌弃他。
这会令他心痛又焦躁,恨不得除去她身边除了他以外的所有男人,让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
向来自信的他,在这件事上一点儿自信也没有。
他十分清楚,奚菡菡对他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最多只有朋友之情。况且,她对他还有着别的某种他不知道的目的,这是最令他无法忍受的。
他始终没想明白,她为什么要接近他,又要和他做那种事。
是不是,她对别的男人也这样过。
一想到这点,他就想杀光那些她接触过的男人。
令狐安一瞬爆发出来的戾气和杀意让黄睿达一个哆嗦,下意识的离他远点儿,避免被殃及无辜,却也越发的担心。
他不敢再问令狐安,怕被他弄死,于是仔细的想整件事。令狐找他出来,是为了查证自己对奚菡菡是否是喜欢。
从他刚刚对那两个公主的态度来看,他是想明白了的。然后,就在他想明白后,他不止有高兴,还有悲伤,现在还有杀意。
悲伤……
他查过奚菡菡。
她第一次见令狐,生扑不成,第二次也是如此,之后莫名远离了令狐,再后来又不知怎么回事,再次接近令狐。
据魏毅成说,奚菡菡对令狐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似乎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接近令狐。
令狐在这些事中,慢慢的对奚菡菡产生好感,从而发展成喜欢。
黄睿达忽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某种原因……
这个原因他也曾细查过,却是没有查出来。想来,令狐是因为这点才会如此难过的。
他来到令狐安的身旁,勾搭着他的肩,安慰道,“令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有自己的小秘密才更有魅力。只要对方没有害你之心,没有在外勾三搭四,你又何必在意那些秘密。”
“再说了,奚菡菡不是那些普通的女孩子,她能力非凡,连黎家也比不上她。”他说到这里,轻捶了一下令狐安的胸膛,笑道,“你和她关系只是一般,人家有秘密怎么可能告诉你。”
“你不懂。”令狐安轻叹了口气,眉眼之间染着几分愁容,不意外黄睿达会猜到,“她最开始是极为厌恶我的,却要和我……”
“和你怎么样?”黄睿达急急忙忙的问道,满眼的兴趣和激动。
多少名门千金和各种美人儿都没能征服令狐,偏偏奚菡菡这样一个名不经传,长得也不算很漂亮,要学历没学历,要礼仪学问没礼仪学问的女孩子征服了令狐。
最重要的是,还是令狐的单恋。
“她从一开始就要和我上床。”令狐安每说一个字,就像是从刀山上走过,鲜血淋漓又万分疼痛。
再痛,也比不上心痛。
黄睿达吃了一惊,这可真是个大消息,难怪令狐如此悲痛。他刚想劝令狐放弃,忽然想起一件事。
“令狐,奚菡菡的师父不是普通人吧?”
令狐安嗯了一声,黑曜石般的双眸中满是伤痛,每呼吸一下都疼痛万分,“她师父是天湖山的山神。”
如果,没有遇到奚菡菡,那该多好。
可没有遇到她,他就不会活得像一个真正的人,有七情六欲,有那么多的贪恋。
“令狐,奚菡菡的师父是山神的话,那她做这些会不会是她师父的命令?”黄睿达抬手摸着下巴,侧头和令狐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你看哈,奚菡菡算是玄学者,以前她和你根本不认识,也没有过任何的交集。”
“突然的,她要和你上床,又不要你的钱,不要地位这些,她图的是什么?有没有可能,她师父命令她和你有什么,玄学这一脉的事我们也不了解,不如你问问黎家?”
他这也只是猜测。
玄学者的事只有玄学世家的了解,他们这些外人根本无法了解。
在外人看来,一个大人还听从师命是极其奇怪的事,但在玄学世家里这是在正常不过的。
令狐安听完,机械的偏头望着黄睿达,眼眸中的伤痛散去几分,有了几分欢喜和激动,“对,你说的对,我该问问黎家。”
即使是假的,他也愿意自欺欺人,总比得知一个他不愿知道的事实好。
看到令狐安这样,黄睿达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管是谁,在爱情的面前都是懦夫,“令狐,你过两天不是要到天湖山么,不如直接问山神大人更好。”
“到时我陪你一起。”
“谢谢。”令狐安吐出一口浊气,心情好了一些。
他相信,奚菡菡定是有什么缘由才会接近他,和那些为了钱和名利接近他的女孩子不一样。
她不是那样的女孩子。
黄睿达开了瓶啤酒递给令狐安,他这也是转移令狐的注意力,不让他一直沉浸在悲伤里,“稍微喝点儿。”
“对付你的人有眉目了吗?”他给自己开了瓶啤酒。
令狐安接过啤酒喝了一口,微凉的啤酒浇散了几分他心里的烦闷,“没有。怀疑的几个都有不正常证据,但你也清楚,玄学者不亲自动手也能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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