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的话,往往一向都会好,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就在这时,方才明明已经跟丢了的云枫突然出现在了那人影背后五米处,淡淡地说道:“你说呢,山中老人,哦不,应该叫你黄金社长!”
那人影骤然间听到背后有声音传来,着实吓了一大跳,几乎是出自本能地便要向前窜出,却被他面前本已经口吐白沫的五毒兽突然一跃而起,在他大腿上结结实实咬了一口。
在一击即中后,五毒兽也没有再多逗留,而是疾若闪电地扭动小巧玲珑的身体,轻灵至极地钻进了和云枫并肩而立的唐梦雪怀中,发出了“吱吱吱”几声尖叫,语气中流露出五分报仇雪恨后的快意。
“你个小畜生,敢暗算老夫!”在五毒兽钻进唐梦雪怀里的同时,山中老人也已经滑倒了十米开外,豁然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右侧大腿上鲜血淋漓,看向五毒兽的目光中已经满是怨毒。
“我劝你还是少动怒的为好!虽说这五毒兽的毒没有达到见血封喉的地步,可是一个人若是连中两次,哪怕他修为再强也熬不过十二个时辰!”云枫看着气急败坏的山中老人,嘴角浮起了一丝坑死人不偿命的笑意来。
“你……你们竟然联起手来算计老夫!”山中老人嘴角狠狠地抽搐了数下,却还是乖乖地听从云枫的警告,强自将已经涌到了嗓子眼里的怒火给压了下去,厉声喝问道:“小子,你不是医尊叶东皇的传人!你究竟是何人?竟是可以在这死亡禁地中带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能安然无恙,想当年医尊叶东皇也决计做不到这一点!”
还没等云枫开口,却听得轰隆隆一阵响动从空中传来。
透过密林抬眼看去,却见三架通身漆黑的直升机呈三角队形朝着这边飞了过来。
山中老人眯起了眼睛看了一眼直升机,嘴角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双浑浊的眸子中满是冰冷。
“吱吱吱!”本来躲在唐梦雪怀中的五毒兽,突然间发出了一阵急促不安的尖叫,看上去显得焦躁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不好!”云枫突然轻呼一声,右掌一翻,三寸血刃已然出现在手中,左手却一把揽过了唐梦雪的腰肢,将她护在了自己身后。
“小子,你慢慢体会这死亡禁地带来的绝望吧!老夫不奉陪了!”山中老人冲着云枫残忍一笑道:“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这小畜生,那就让它先送你们最后一程吧!老夫倒要看看,面对这死亡禁地的诅咒,你们是不是还会继续好运!哈哈哈……”
话音未落,却见山中老人身影一晃,钻进了一片灌木丛中,就此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那死亡禁地的密林中,突然弹起了三道绿得有些瘆人的光芒,分别朝着三架直升机席卷而去。
“轰!”
“轰!”
“轰!”
三声巨响过后,三架直升机瞬间冒起了滚滚黑烟,朝着地面直接栽了下来。
一道身影从其中一架直升机上一跃而出,眼看就要脱离浓烟的包裹,不成想偏偏那架直升机在这时候发生了炸裂,半截螺旋桨在爆轰波冲击下,直接飞向了那道人影,重重地击中!
远远可以看到一片血雾浮现,那道人影似断线纸鸢般坠向地面!
“女人,还真是麻烦!”云枫见状剑眉一挑,无奈地摇头嘀咕了一句。
“夫君,你说什么?”唐梦雪看到眼前这一幕,早已经惊得瞠目结舌,听云枫在那里嘀咕,这才回过神来问了一句。
“没什么,咱们过去看看吧!”云枫用手指了指刚才那道人影坠落的方向,再度背对着唐梦雪俯下身子道:“来,还是让我背着你吧,那边看起来并不怎么太平!”
“吱吱吱!”就在唐梦雪刚准备依云枫所言要爬在他背上的时候,她怀中的五毒兽再度发出了急促不安的尖叫声,一边叫着一边还冲着方才直升机坠落的方向摆动着前爪。
这一次不用唐梦雪翻译,云枫也读懂了五毒兽的意思,当即淡淡一笑道:“你是怕刚才的那三道绿光?”
“吱吱吱!”五毒兽冲着云枫使劲点了点头。
自从方才和云枫联手坑了那山中老人一把,咬中了对方大腿后,五毒兽对云枫的敌意已经不知不觉减了五分,再加上此刻它感受到了危险的到来,再也顾不得去争风吃醋。
“不碍事的!你要是怕的话,就就在这里!”云枫冲着五毒兽笑了笑道:“不过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一下,刚才那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救过你们的佳多瓜尔!”
“啊呜……”五毒兽闻言耷拉着脑袋哀鸣一声,片刻后又抬起头来“吱吱吱”叫了几声,挣扎着从唐梦雪怀中跳到了地上,当先朝着直升机坠毁的方向奔去。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野兽尚且如此有情懂得感恩,何以身为父亲的山中老人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置身危机却置之不理?当真令人费解……”云枫冲着唐梦雪柔声细语地说了一句,待到她伏到背上后,便即起身迈开了步子,大步流星跟随五毒兽而去。
直升机坠毁的地方,距离云枫和唐梦雪所在之处不过五六里地。有五毒兽在前方带路,而云枫又施展了轻身功法,也不过十来个呼吸的功夫便到了。
一股浓郁的腥臭味儿中夹杂着一丝血腥气息扑面而来,让唐梦雪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鼻子干呕了两声。
云枫剑眉微微皱起,目光如炬环顾四周一圈,最后锁定了一个方向,身影晃动便朝那边掠了过去。
原本站在云枫脚下有些发抖的五毒兽,却突然朝着另一边窜了过去。
云枫微微一愣,却也没有在意,继续朝着自己锁定的方向掠取。
一道倩影,正挣扎着想要从一滩死水中爬起来,可是接连挣扎了数下,终究无力回天。
“佳多瓜尔!”唐梦雪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