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顾倾元已经是走到了门的位置,杨慧探前身子,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看到顾倾元扭过头来后,杨慧又迅速松开手,低下头,就好像是做错了某件事。
“那个…谢谢你。”
杨慧低声说道,想了想后,抬起头,与顾倾元的眼神交汇上。
“其实我爸爸的事,我也没有怪你,做那样的事,进去也是迟早的事吧。”
“嗯。”顾倾元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
杨慧咬了咬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但好在可以有勇气看着顾倾元的那张脸。
“那走了。”顾倾元又低声说了一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好。”
客厅里只剩下杨慧一个人的时候,才看着门点头笑了笑。
弯着腰,从客厅走到卧室里,然后躺在床上。一瞬间,杨慧感到有些落寞,竟然有了不想让顾倾元离开的想法。
……
在一所职业技术学校外的一家小餐馆里,顾倾元和郝鸡两人吃起了饭。
石勇本来是想一起来的,突然收到章玉树要用车的消息,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至于方梦,也找不到与顾倾元一起吃饭的借口,最主要的是,每次跟他打招呼的时候,都让方梦感到了距离感,而且好像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让方梦有了自知之明,自己又怎么能配得上这样优秀的人呢?
“学校没事了吧,晚上跟我出去吃饭。”
顾倾元看着郝鸡大口吃着,笑着说道。
“今天周五啊,休息,我们要去哪啊。”
郝鸡抬起了头,满嘴油渍地说道。
“带你去见见我对象。”
“嗯,是不是那个夏晨灵啊?你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说过。”
“啊?”
顾倾元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是她,是苏蓉。”
“不是她啊,那是我记错了。”
郝鸡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吃了起来,对于夏晨灵还是苏蓉,郝鸡也会觉得是一个名字的改变,呆呆的他,并没有其他深层次的理解。
吃过饭,顾倾元就开车带着郝鸡往升正大学的方向驶去,到了东大门的时候,刚好是下午六点的时候。
也没有去学校里面去找她,苏蓉还是担心被夏晨灵看到,在电话里强烈地要求顾倾元不能进到学校里。
奔驰大车子停靠在东大门对面的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顾倾元在找寻苏蓉的身影。
不多时,一辆公交车停靠在了东大门的站牌那里,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里走了下来,是一位熟人,正是张帅,在他的身后,还跟着郝建云和牛暖暖两个人。
“嗯?那不是张帅他们吗?”
郝鸡在车窗里高呼了一声,指着车窗外的几人。
“嗯,我们不管他们。”
顾倾元淡淡地说了一句,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哪怕是其他感情不深的同学,在诺大的城市里相遇后,都会去打打招呼,可是那几个人,还是算了吧。
“好吧。”
郝鸡点了点头,他的心里虽然不会去记恨张帅他们欺负自己,但心中已经认定,与他们不再是朋友。
张帅三人也没走进学校里,而是站在一边聊着天。
不多久,夏晨灵从学校里走了出来,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白色的半袖,但却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向着张帅他们摆动白皙的小手,露出月牙般的微笑,夏晨灵的一颦一笑,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一般,清纯且迷人。
“要去打招呼吗?”顾倾元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至于夏晨灵和陆平平的事,他还不知道,也没有人和他说起过。
把车门推开一条缝隙,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又一个身影出现了。
是陆平平,从一辆宝马车上走了下来,然后靠在夏晨灵的身边,与她的挽在了一起,然后夏晨灵抬起头,看着陆平平,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每一个细节,顾倾元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顾倾元整个人僵硬在了那里,一旁的郝鸡在说这些什么,但完全没有听到,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断地加快。
随后苏蓉又亲昵地搂着陆平平的胳膊,笑着说些什么,像是给陆平平介绍张帅他们。
然后陆平平像个绅士一样,微笑着与每一个人握手,举止优雅,就像是里的公子一样,身旁停靠的那辆宝马轿车也非常地惹人注目。
紧接着,陆平平为夏晨灵拉开了车门,等到她坐上去之后,轻轻地把车门闭上,然后自己才走到主驾驶座那里,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之后张帅、郝建云和牛暖暖也相继坐了上去,可以看得出来,张帅的神情还是比较激动的,嘴角不由得地向上翘着。
宝马轿车一个幅度很大的调头,向着顾倾元这边开了过来,重生以来,顾倾元好像第一次有了一种挫败感,下意识地快速关上车门,害怕看到夏晨灵,或者是陆平平。
以一个失败者的姿态。
宝马车子快速经过了顾倾元的车子,本来在宝马车里微笑的夏晨灵,笑容瞬间僵硬了。
她又怎么会不认识这辆车子呢,一瞬间,夏晨灵的心就好像被揪住一样,传来了阵阵的疼痛。
“灵灵,怎么了?”
陆平平瞥了一眼副驾驶的夏晨灵,柔声问了一句,只是夏晨灵刚刚皱了一下眉头,这陆平平看起来就非常的担心。
“没…没事。”
夏晨灵笑着看了陆平平一眼,轻轻摆了摆手,然后又看向后视镜,镜子里的那辆车越来越远。
“他刚刚应该都看到了吧…我们之间,应该彻底地结束了。”
心里真的好痛,夏晨灵低头弯下了腰。
“我刚刚看到夏晨灵了,你怎么也不和她打招呼啊。”
郝鸡把他的那颗大头凑了过来,语气很呆地问道。
顾倾元轻轻笑了笑,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有些难以接受,但又能怎么样呢?
在上一世,他从未拥有过这样的情感,更加不会想到,身体上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口,前一分钟前还是好好的,为什么此刻心这里,怎么会这么的疼。
就好像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手抓住一样,越来越用力,最后虚弱无力地躺在方向盘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