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若前辈的手铐如何那如何救人出去?”
弃如烟一皱眉头,陷入了困惑之中。
“我说啊,你们就不要研究这个手铐了。赶紧带着雪儿先走吧。”
若凌威心忧若灿雪的安全,索性摆摆手,催促着众人离开。
“那哪里成!有机会救爹爹你,哪有临阵脱逃的道理!”
若灿雪一昂头,不甘心地倔强说道。
“灿雪想说的,正是我们想说的。”
宁惊尘点点头,然后又说道:“若界主想必是困在这里很久了,以您的见多识广,想必知晓如何开启这手铐的方法?”
若凌威苍老的眼眸之中一惊,望向宁惊尘的眼中多了几丝惊诧之色,接着又渐渐变成了赞许之色。
他缓缓点头,笑着看着宁惊尘摸了摸胡须说道:“宁阁主能够成为六界之主果然心思细腻。”
“不错。老夫确实研究了几日后发现了这手铐乃是由浊气练就千年寒铁铸就而成,想要轻易破解首先要祛除这铁铐之上的浓烈浊气。”
“浊气?据宁某所知,这世间能祛除浊气的只有两物。一个是天地混沌之气,而另一个便是天地孕育出的泯灭珠。”
宁惊尘低头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
他将眉头越来越深锁,摇了摇头说道:“可是且不说这天地混沌之气有多难得到。就连这泯灭珠也是很多年未曾现世,据很多人说,已经亲眼目睹其烟飞灰散了。”
“什么?”
弃如烟和若灿雪不约而同的面露诧异之色,沮丧地反问道。
“是的。按照世人的说法,是这样”
若凌威若有所思地点头,却面露豁达之色,哈哈一笑道到:“老夫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就算出不去,每日在这里欣赏月色,也是不错啊!”
“瞎说什么呢爹!总会有法子带你出去的!”
若灿雪听得若凌威这番一说,鼻子都酸了,别过去头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这一切被顾北一看在了眼里,他见若灿雪落泪了,心有不忍,犹豫了半天才踌躇着说道:“其实泯灭珠并没有消散”
“什么?”
这次轮到了宁惊尘惊诧了,但是与此同时,若凌威却缓缓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将一双睿智的眼眯成了赞许的颜色。
顾北一终于抬起头,挺了挺胸脯认真无比地说道:“众人只知道魂界的魂牢是来困住恶灵的,却殊不知,若不是泯灭珠的浩然正气在世间庇佑着魂牢,单单凭魂牢自身的力量是镇压不住这些恶灵的滋长的。所以,只要魂牢还没有破,就足以说明,泯灭珠还存于世间!只是,它在我们都不知道的哪个角落里罢了”
“那太好了!”
若灿雪开心不已,欢呼雀跃道。
“但是我们应该去哪里找到泯灭珠呢?”
相较于若灿雪的欣喜若狂,弃如烟却陷入了理智的沉思之中。
不知为何,她这沉思的一秒,却莫名地觉得丹田处微微一热,似有什么滚烫的物体在感应着她的心情一般,令她突然产生了一抹奇异的感觉。
“传闻,泯灭珠必须寄宿于灵力极强的之内,并且能够感应到宿体的需要,自然地现世。但是,要等到它自然现世,怕是”
宁惊尘摇了摇头,面露一抹难色。
“怕是遥遥无期啊”
若凌威亦怅然一笑,面露洒脱之色双手一摊,然后十分看开地说道:“所以我就说嘛,你们先走,莫要顾我这个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人了。”
“这”
若灿雪都快哭出来了,为难不已地看向了弃如烟等人。
她既不想连累弃如烟他们,也不想就这么离开若凌威,内心实在是煎熬的很。
而就在此时,阿黄却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在若凌威的正前方停住,慢慢地撅起了屁股。
它一副蓄势待发,想要冲向若凌威的模样,引得弃如烟大惊失色,不由得想要上前去拉住它!
——“阿黄!你干什么!快回来!不要伤了若前辈!”
还没有等弃如烟喊完,却见阿黄呈现一道黄色的流光一般猛然朝着若凌威的胸膛便纵身一跃!
若凌威亦面露惊诧之色,刚要闪躲之际,却已经被阿黄扑倒在了地上。
它的两只前爪牢牢地抓住了若凌威的衣物,然后扑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瞪大了看着若凌威,迅速绽开了笑容,朝着若凌威咧嘴一笑,还不停地摇晃着尾巴,似乎十分得意的模样。
“阿黄!!!你在干什么!快给我下来!”
弃如烟尴尬至极,没有想到阿黄在这个时候调皮了起来,她上前就要去拎阿黄的耳朵。
却于此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阿黄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呲溜一下舔过了若凌威的面颊,而与此同时,若凌威的手铐和脚链皆不约而同地“咔擦——”一声打开的脆响,接着四道黑气纷纷散开,在半空之中化作了一缕雾气消散不见了踪影。
而这时,原本束缚着若凌威的脚铐和手铐于此时皆化为了普普通通的沉铁,耷拉在了地面之上。
若凌威只是轻轻松松一抖动,便挣脱开了锁链。
并且,石门亦于此时一点动静都没有,丝毫没有要落下的意思。
众人皆瞠目结舌,望着将尾巴摇成了花状的阿黄不由得惊呆了
——敢情这个看起来傻不拉几的傻狗竟然是个灵力充沛的灵兽?
——不,不对!这狗要么是有天地混沌之气在身,要么是有泯灭珠在身!而无论哪一个,都是令人激动人心的啊!
“阿阿黄,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阿黄嘛”
弃如烟咽了咽口水,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曾经自己相当鄙夷相当嫌弃的那只傻狗,不由得尴尬地喃喃自语道。
——鬼知道这狗竟然还有这个本事?真的是一只深藏不露还不自知的傻狗啊
阿黄听得弃如烟的声音,美滋滋地回过头朝着她咧嘴一笑,小脚不停地蹂躏着若凌威的胸膛,十分骄傲地一昂毛茸茸的脑袋,“汪——”地叫唤了一声,眼中满是胜利的喜悦。
它仿佛在说——
“看!我不仅扑倒了这个大老爷们儿,还救了他,我棒不棒?”
“真的是太棒了”
若灿雪连连摇头,欣喜万分地看着这一幕,一步上前便抱住了阿黄的脖子,一把把它塞到了自己的胸前狠狠地挤压着感慨道:“谢谢你,阿黄!谢谢你!”
“汪——”
阿黄虚弱地翻着白眼看了弃如烟一眼,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仿佛在说——“快救我!傻逼女人!我要被这个女人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