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唧。
世界仿若就在这一刻停止了,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了这波唧一刻。
夜安宁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这比那卤猪头还要猪头的行为,她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的去玷污一个完美的唇的清白?她怎么会糊涂到主动去亲吻这个男人?
难道是月色太美,而他的唇太诱人?
她知道人有的时候是会糊涂,比如,手里拿着牙刷还四处去找牙刷,比如,刚进厕所却发现自己是去厨房添饭的,再比如,要用开水烫死脚上的那只苍蝇却没想到最后苍蝇死了,自己也住进了烫伤科。
这人的脑子啊,有时候连他自己的主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更何况是脑子自己。
或许,她被眼前的这位二公子逼得没有法子了,周身被困,身无长物,唯独一张嘴还能作为利器来使用的,所以,她便想也没想的将嘴送了上去。
可是,现在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做到不着痕迹的将嘴收回来,而且还要让他认为这只不过是个“脑抽”行为不是喜欢他之类的表达?
当亲上去的那一刻她便清醒了,可有句话叫,出嘴容易,收嘴难。
白修其实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主动”的印上来。
他暗暗的小心的吞了吞口水,喉管随之一个滚动,将那不该有的情绪慢慢的压下去,不过行动却明显的与之相反,行为比思想更加的老实,嘴不自觉的压了过去,反被动为主动。
“啊。”
夜安宁吓了一跳,哪里还管什么“不着痕迹”的收嘴啊,吓得她直接后撤了回来。
可是她又忘了,她的脑后是比她头骨还要坚持的树杆,这样猛的一后撤,咚的一声竟将自己的后脑给砸得生疼起来。
“痛。”
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白修脑后黑线条条,她就不能如一个女人般正常些吗?哪怕来个娇羞,哪怕来个矜持,又哪怕表现出慌乱,可是她呢?傻的一缺。
“钟小葵,你这是想要让本公子现在就享用了你吗?”
白修暗暗咬牙,气不打一处来,但不能否定,她发傻的行为也很诱人。
他发现只在跟她在一处,浑身的火莫明的就给窜起来了,就算是侯府里的那些个人也没这本事轻易的点燃他的火。
夜安宁捂住发晕的脑袋,“二公子,您,您说笑了,我,我身无二两肉,哪里,哪里能被您那娇贵的身子享用?”
虽说她十三岁,可是似乎没怎么长,前头依旧是一马平川,但这应该也是正常的吧,哪个个个的像那苏莹儿一样,明明也是同年纪的可是那处却已经鼓出两个大包来了?
嘶,头痛啊。
白修冷笑,“你以为男子想强要了一个女子为的就是那二两肉?”
夜安宁听了这话猛的抬头,两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说得没错,男人只要那个……哪里还会在乎那地方是不是鼓起来的啊?
不过,她的脸顿时有些苍白,“你,你有恋童癖?”
听了这话,白修才想一头撞死,他有那么欲火焚身饥不择食?
“钟小葵,你太大胆了。”
他真不愿再说下去了,他怕被气死,如拎小鸡般的拎起她的衣领就要扔进一边的寒潭里,他白修就算是再混蛋,再想要她的身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至少要等到她某个部位长出来,行为举止像个女人再说,否则,他怕自己认为身下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无耻的男人。
他的气息越来越危险,她的处境也越发的不好,王小二是老处男那是没办法,可是这位公子绝对是早经人事,在境州憋了这么久,也难保他做出什么出格儿的事来,说不定是个女人就得上,更何况他中了香香粉,那就更加的危险了。
“啊,我不去我不去,二公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给你下药,更不该给你送猪头,可是这也不能全怪我啊,若不是你在境州做下了那样的事情我也不会想着扳回一成来啊,试想一下,我是狗儿山的二当家的,若是什么也不说的就忍下这口气,今后如何服众是不是?所以,二公子,总体来说那也是你……”
你活该,你自找的,怪不得她。
白修气得头顶冒烟,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这样说?当真是死鸭子嘴硬了。
“哼,好啊,本公子不怪你,你是要扳回一成来找回你二当家的面子,那如今你落在本公子的手里,本公子是不是也得扳回一成来,以立本公子之危?”
还扳?
扳来扳去的有意思吗?
夜安宁缩成一团在心里低声吐槽。
“你觉得没意思,可本公子觉得有意思,钟小葵,你可莫要辱了钟氏这个名头。”
她的低声也太明显了,他又不是没长耳朵没听见。
呵,钟府好歹也是个高门大府,太祖之时曾为北齐内阁大臣,前前后后历时了三位皇帝,如今的钟府虽然没有当年之盛,可却也是实打实的高门之府,若不是那钟老头儿糊涂,将后院交由无知妇人打理,她钟小葵又如何会落得母亲惨死,自己流浪在外十年的悲惨境地?
不过,若是那个人回来了,只怕这钟府就没有以前的好日子可过了。
想到这里,白修倒是认真的看着她,在思虑要不要就这样带她进京?又或者是找个好名头藏在某处?
钟氏的名头?
夜安宁身子又是一怔,现在她敢肯定这位二公子定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二公子,你弄错了吧,什么钟氏的名头,我只不过是个孤儿,是王小二捡来的女儿,什么钟氏的名头?开玩笑,我的名头也只有我自己辱,任何人也辱不掉。”
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她是北齐钟氏一族的外姓血脉,那样的人家,她还真不屑了,在母亲被夜志平毒死,又陈尸七日之时他们钟氏可没一个出面的啊,她,只想做钟凌的钟,而不是钟氏的钟。
白修不与她说这个,而是抬手一扔,将她如破布盘的扔了出去,
“啊……你个大混蛋,我饶不了你。”
卟嗵一声。
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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