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期待鬼花王,那啥”黑影想了想,憋出一句“开胜得旗!”
听他最后一句,鬼花王停下动作,看向黑影,“开胜得旗?”这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劲啊?
黑影不确定,摆了摆手“总之就是那个意思,胜利那啥的。”
“不错。”鬼花王赞同点头,暗戳戳记下这四个字,开胜得旗,单字琢磨平凡朴素,但连起来,就有种与众不同的王霸之气在其中,很符合他无与伦比的气场。
这般一想,赞赏的拍了拍黑影的脑袋“不愧是我的老交情,就是靠谱。”
“那是。”黑影谦虚,假笑着,一巴掌拍开鬼花王的触手,什么东西?都敢拍他头!
“好了,我这就走了。”鬼花王收回被拍开的触手,不在意黑影的动作,刚走两步,又犹豫不定的停下,回头,不放心叮嘱道“看好魄心,这关乎蔓罗花王的大事。”
“是是。”黑影应是,点头哈腰,只那眉间微扬,眼中闪过一抹得逞,手指不停微动,期待的目光下,看着鬼花王带着几十个小鬼浩浩荡荡的离开,只留下十几个小鬼留着看守。
见此,黑影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挪移了两步。
动静虽小,但在这一片寂静中尤为响耳,一瞬,所有的银人小鬼一同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黑影。
“咳咳。”看着所有银人小鬼的目光刷刷的如有实质钉在他身上,黑影佯装不在意的咳了两声,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只那双眼睛不同的左右瞄着,暗藏贪婪。
在所有银人的目光注视下,从袖中掏了掏,拿出一罐香火,屁颠屁颠的朝他们走去,招呼道“我这几年在外,可是收了不少的香火供奉,这一想还有你们,就心中不由想念,特地带来分享的。”
说完,搓了搓手,用了吃奶的力气拔开罐头,瞬间,一道道白烟而起,所有空间都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不由吸引那些银人的注意力,眼神迷离
砰——
一道声音响起,接着,连声的砰砰响,无数银人小鬼摔倒在地,软塌塌的趴在地上。
“哎呦,你们这是怎么了?”黑影眼中得逞之色一闪而过,却故作惊慌失措的起身,一把抓起离他最近的银人,用力拍了拍它的脸蛋。
声音之响,瞬间在银人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巴掌印子。
银人目光涣散,如那软软的海绵一般,毫无动静。
“呀?”黑影嘴中的惊呼急转了个调,将银人摔在地上,起身义愤填膺“既然你们都毫无应战之力,那就只能关键时刻靠着我了!”说着,一溜烟的化为一道黑烟,钻进血池之中。
掩住心中的狂喜,那掩不住的笑逐渐咧开嘴,看着血池之底,被一道道黑紫色印文围着红色棱形晶块,眼中逐渐疯狂,缓缓伸手抓住它。
无声张嘴,吐出几字,邪恶狰狞“精魄,这么多年我可等你许久了啊。”
血池底,黑影疯狂狰狞着脸,全神贯注手中的精魄,未曾注意到一个个黑紫色印文化为一道道黑线向上浮去,血池之上,忽的沸腾起来,如那烧开的水一般。
无数的黑线拢聚,从血池之中升起,忽的炸开。
无声无息,却携着一道紫色的花儿快速朝地面上遁去,视障碍物于无物,掠过那缓缓化为石雕的阿乐,朝远处遁去。
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地上,阿乐睁眼,看着那紫花从自己脚下蹦出,朝远处的空中而去,努力眨了眨僵硬的眼,似是对那朵紫花的回应。
石化的身躯渐渐凝聚,原本已蔓延到了胸口的石化逐渐蔓延到脖子上。
阿乐低头,看着那地面上已经化为黑色灰印子的银手,喉中嘶吼一声,却极为低沉压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眼中闪过一道道金色流光,展化为一道玄奥的金色符文。
“封。”
他沉声一声。
一瞬,似那空气为之震颤,金光自他眼中蔓延而出,他仰头,朝天怒吼一声,吼声传遍这片域界。
下一瞬,石化封住他的口鼻,最后,缓缓封上他的眼。
镇住他鼓舞震动不止的胸膛,却掩不住他眼中闪烁的金色符文。
荒芜的大地之上,只有那高大的身躯两脚大张,站立在那一片荒芜的灰黑之物中,双手握住支撑着地面的斧头,仰头看向那黑暗的天空,双目瞪圆,似有不愤,又似有无尽的期待
饕餮,吾在此处,等你。
赌吾最后的寿命,等你!
一处房中,女子纤手盈盈一握,抓住朝她而来的紫色花儿,忽的,那薄凉的红唇轻轻扬起一道似笑的讥讽,手中一挥,将紫花揽入身旁的一朵紫花儿之中,看着它缓缓沉入那破碎的花儿中,漫不经心道“要不是看鬼花王的根蔓有些凝魂的作用,它还能活到如今?”
竟是薄凉,似那怒放的罂粟,带着无尽的妖娆引人沉沦,却令人不由自主打个寒颤,只觉得脚心都是微凉。
流苏帐外,左垂眸,掩在那紫袍之下,拱手,声音嘶哑似许久不曾开口“请姥姥吩咐。”
抬头,却看那帐内女子莹白的玉足轻点地面,缓缓从塌上起身,脚踝银铃轻响,随之是哗啦一声响,扯开帐中流苏,流苏在扯动下,发出叮当抨击的脆响。
随即,女子大步流星而出,紫袍半掩住玲珑的身段,眼角一点朱砂痣尤为魅惑,左只瞄上一眼,便连忙低头,拱手不敢再去看,眼中,便见那双足朝自己走来。
玉足圆润,肥瘦均匀,小巧丰满,随着脚踝上银铃轻响,让左不由心中一颤,连忙避如那虎狼朝自己扑来般,迅速低头,不再敢看上一眼。
“该收网了。”
“善。”
左回应,不再看上一眼,朝身后退去。
“等等。”
左停下脚步,再次低头,拱手。
“那个小黑鬼,留着。”
听到这句,左抬头,微微错愕,看向女子,便听她继续说道“它还有用,毕竟,是本座送给鬼帝的一份好礼。”
她冷笑,朝榻上走去,他就算用多少分身,她都不问,但是,居然敢前来算计她?甚至自认为天衣无缝?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掂量算计她的代价吧。
“善。”
左应道,再也不停,身影一闪,消失在屋中,姥姥已经开始布局了,他定然不能拖了那个后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