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这中气十足的一吼,直接吓得南溪手里的茶都险些端不稳。
木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伸手去接的时候被姜婉打断“不够诚心不准接!”
“哦……”木头将手缩了回去。
“对……对不起。”
姜婉直接一脚踢翻了眼前的凳子“你这算什么道歉,没称呼没诚意!”
任谁看,此刻的姜婉都大佬气息十足,一个女流之辈,只需吼一声,就震慑了全场。
“木头哥,对不起!”南溪还特地弯下了腰,因为她看到姜婉已经准备提东西打人了。
“好……行了。”木头接过茶喝了一口“就这样算了。”
“算个屁!”姜婉站起来扯着南溪的衣领进了一个小包间,直接把门重重地反锁上了。
木头意识到要出事,急忙推了推缪逸杰“我怕老大闹出人命!”
“出事就出事,那女的活该。”
“不行,老大下手没有轻重的,上次要不是宁哥拦着她真会闹出人命,你快想想办法,闹出大事沈老师觉得会找你算账!”
听到这句话后缪逸杰才反应过来,急忙边打着电话边叫人拿钥匙,还嘱咐木头把邵宁叫过来。
没想到门打开了,里面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门,缪逸杰站在门外大喊“姜大哥,沈教授来了,你快出来!”
里面只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却没有人回应。缪逸杰也慌了,不停地打着电话,还叫上许多人一起撞门。
终于,在邵宁和沈骞赶到时,门被撞开了。
原来姜婉用桌子和墙的作用力抵住了门,直到他们把桌子撞坏这才把门打开。
沈骞和邵宁互看一眼,同时心急地走进去,只看到姜婉坐在另一张桌子上,手里提着已经被摔断的椅子腿。
而南溪蹲在墙的一角,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你们怎么都来了?”姜婉回头看了看。
沈骞走过去夺过姜婉手里的椅子腿扔到地上,翻起了她的手心看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会被木刺扎到。”
在场的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这人原来担心的不是她弄出大事,而是担心她被木刺给扎到?
缪逸杰翻着白眼“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丁建中走过去去拉南溪的时候,南溪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打开他的手,在原地手舞足蹈“别碰我……别碰我,我道歉,我都说。”
邵宁皱着眉“打着脑子了?”
姜婉看沈骞专心地给自己拔着木刺,嘴角微微弯起“我就吓了吓她,哪想到你们在外面又砸门又吼叫的,她以为所有人都要找她,就被吓成这个样子了。”
木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沈老师……”姜婉眨了眨眼睛“我真没动手,就只是意思意思砸了根凳子,然后外面就疯了。”
“动手没事,别伤到自己就行。”
邵宁不自在地移开眼神,好像终于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儿了。
……
南溪已经说了姜婉想要的东西,所以也没有了利用价值,倒是邵宁把左森接了过来,安置在了姜婉的会所里。
“我这儿怎么像个难民营似的,谁都塞过来。”姜婉一边抱怨着一边啃着苹果。
邵宁站在身旁,看着已经落魄到没有一丝明星风采的左森“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沈骞,你自己拿主意吧。”
“他们没有血缘告不告诉都不重要,现在要紧的是另一件事。”
“东西已经送去了,现在就等结果就行了。”
姜婉点点头,走近左森“话说沈家大公子怎么落魄到这步田地了?”
左森虽然表面看起来不怎么样,但骨子里还是有一股傲气“那女的插足我家,还把我们母子赶出去夺取家产,我这个样子有一半也是拜她所赐。”
“那你怎么忍下来不去找她报仇的?”
“我……”左森垂下头“没那个能力,斗不过她。”
“原来觉得你挺可恨的,现在看起来也挺可怜的。”
左森慢慢抬起头看着姜婉“你到底叫我来做什么?”
“你不用知道,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待着就行了。”
几天后,结果出来,姜婉差点砸了自己会所,果然更加狗血的事情出现了。
拿着那份检验报告,姜婉看着左森“你确定你是沈家的亲生孩子?”
“那还有假?”左森白了一眼姜婉“我母亲嫁去沈家的时候,那女人还不知在哪儿呢。”
“行,你待着吧,有什么需要的给丁建中说。”
拿着那份报告,姜婉独自回了家,拿出一个火盆将它烧了个干净,就像想把这所有事实燃烧殆尽一样。
这份报告,是姜婉和左森的dna化验报告,上面显示着两人的确有亲属关系。
所以,当初蒋湘娥档案上的那个孩子是自己,而姜岸把自己带到临城交给邵宁父亲,都是为了牵制蒋湘娥。
令姜婉最想不通的是,蒋湘娥好像也对这个孩子不在意,反而是培养了一个别人的儿子,难道就是为了争夺家产?
那她是怎么瞒过沈家老爷子的,变女为男,而且年纪还相差这么多?
而自己这个被多次辗转的人,居然同时是邵宁和沈骞名义上的妹妹,还同时和他们有感情纠葛。
而他们的共同的敌人又是自己真正的亲生母亲?
那么当初邵宁父亲这样对自己也可想而知,毕竟是对手的孩子,留着活口,也只是为了算计而已。
姜婉坐在地板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已经只剩纸灰的火盆,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直到现在还有很多疑问,但已经顾及不上,毕竟现实就已经很难以接受。
反复无常了许多次,才终于找回了身世,姜婉却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电话铃声响起,邵宁在电话那头有些着急“听说你已经拿走了报告,结果怎么样?”
“结果……”姜婉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先行瞒下来“结果我并不是,我们都猜错了。”
邵宁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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