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进玻璃棚,自动恒温的芬芳花室翠鸟啼咛,蜜蜂点过鲜花的嫩蕊,在丛中流连忘返。
白色的木屋满室旖旎,衣服扔了满地,竟是这般的放荡。
他露着健硕的上半身,单手支着脑袋,呆呆看着她的脸。
雪梨蜷缩的像一只小猫,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身体重到不想睁开眼睛,闷闷的嗯了一声。
他太能折腾了,从小到大都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虽然她早有领教,但毕竟空白了这么多年,要她一定承受那么多,她的全身都要散架了。
季维安眉头一挑,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就好像她是个假娃娃一样。
她迷蒙中忍不住笑了笑,躲藏似的将头缩进了被子里。
果然醒了。
他一下来了精神,跟着缩进被子里准备来一场清晨的运动。
“维安,我好累呀。”雪梨只得求饶。
“不累不累,谁让你又软又好摸,实在不行,大不了一会儿我背着你走。”他可是个说到做到的主。
“不行啦,你这样会伤身体的。”作为医生,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理由。
“不怕,我身体好得很,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他再次卯足了劲头。
“维安……”她气得哭笑不得。
“雪梨,你好小哟,我都怕你装不下我的。”
“不要说这种让人难为情的话!”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柔荑一样的纤手扶上他紧致的腰,跟着手指轻轻颤了一下。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将她的名字和戒指内侧的誓言一起纹在腰后,甚至用了中文英文德文三种文字。
不疼吗?她有些心疼。
怪不得昨天晚上他会说,已经在自己身上做了记号,以后再也不会忘记她了。
他做事情,永远都是这么的决绝。
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他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明明已经分身乏力,却依然没有忽略她,为她做了这些。
雪梨环上他的后背,任由他再一次的欲索欲求。
“放松一点,乖,放松一点,让为夫好好运作。”他低着头,在她身上继续开采,声音闷闷的说。
雪梨一听,都要疯了,再多的感动都忍不住拍了他一下。
“呃!”他假装很疼的抬头,冲着她痞痞的笑。
事后,他依旧精神满满,用浴袍将她裹的严严实实,摸了摸她平坦的腹部,小声低喃道“算算日子,应该暂时怀不上吧。”
“你在说什么?”雪梨疑惑看着他。
“没什么。”他悠然的笑,站在地上穿好浴衣“走吧,我抱你去洗澡。”
“嗯。”她虽懒洋洋的应了一声,但沉重的身体却没有回应。
季维安拨了拨她挡住眼前的头发,露出好看的眉眼,他低下头,在她耳边魅惑的说道“累了话就再睡会,反正我是不嫌弃你,毕竟你身上的口水都是我的。”
“季维安!”雪梨猛然睁开眼,所有的疲惫瞬间消失不见。
这里果然是一座花园套房,所有的洗漱用品应有尽有,甚至还备好了他们的衣服。就连厨房里面,都备好了食材。
洗漱完后,雪梨站在镜子前,在脸上拍了些乳液,力气有点大,就像是要拍醒自己的没精打彩一样。打开柜子,她从里面挑了一件包裹最严实的雪纺连衣裙套在身上。
隐约听到了季维安在外面打电话的声音,雪梨向厨房走去。
“就安排今天,我就今天走,我管他疯不疯,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他。还有!警告那小子,别一天天的打听别人的老婆,小心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在厨房的雪梨将面包放进面包机里,探着头看了看站在窗边单手插腰的季维安。
他这又是在和谁抬杠啊。
“我上不上学关他们什么事?让那帮老头先把自己的工作交待清楚了,可别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季维安回头,向正在煎蛋的她笑了下,转头的工夫,瞬间换上一张小阎王脸“没错,小爷申请书下来了,问他们有意见吗!”
雪梨讷讷眨眼,什么上学?什么申请书?
叮的一声,面包弹了出来,她忙着准备早餐,顾不得再听他说什么。
将简单的三明治和热牛奶摆在桌子上,雪梨等着他收起了电话。
“公司的事?”她问。
“算是吧,一会我带你回家收拾东西,我们下午的飞机回国。”他咬了一口三明治,油嘴滑舌的说“还是你做的早餐好吃。”
她笑了笑“下午就回吗,这么快。”
“嗯。”他点头“你这边还有事没有完成吗,我记得和你一起来的那些教授早几天就回国了。”
“没事了。”雪梨摇了摇头,将面包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明明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季维安愣了愣,又问了一遍“真的没什么事了吗?”
“维安,我想去看看你妈妈。”她不知道提这个要求好不好,毕竟刘家的家庭有些复杂,是刘启苫葬的刘惜渝,维安方不方便让她见。
“好呀,一会就去见。”季维安点了点头,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我也真是粗心,竟然忘了这件事。”
“啊?”雪梨没想他会这么痛快,竟然还有些惊讶。
季维安笑她呆呆的样子“怎么,你还以为我不让你见啊。”
“那倒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会答应的这么随意。”她实话实说,是因为真心怕他为难。
“这有什么随意不随意的。”季维安无所谓的耸耸肩“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全力应你的,更何况是这种儿媳妇见婆婆的小事,简单,一会就去见,只是我也很久没来了,不晓得一会是往左走,还是往右走。”
手里端着牛奶,季维安当真认真思索起来。
雪梨嘴角一抽“怎么,你连你妈葬在哪里都忘了吗?”
季维安一僵,竟被一语中的了。
“你哟。”雪梨无奈地看着她。
“反正,离这里很近的。”感觉他在硬说。
“近,能有多近?”雪梨端起牛奶杯。
“嗯~~~”季维安想了想,咬了口手里的三明治“我记得,就在这座花园房的旁边,都不用开车,走几步就到了。”
“噗”的一声,雪梨将嘴里的牛奶喷了出来。
“怎么了。”季维安连忙抽出纸巾递到她的手里。
雪梨一摆手,抬眼瞅着他“你是说,你妈就葬在旁边?”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季维安一脸坦然。
意思就是说,她在婆婆的墓边跟她儿子翻云覆雨了一整个晚上。
雪梨扶着吃痛的额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季维安担忧的坐了过去,扶在她的肩膀上。
“没事。”雪梨歪头看着窗外,一脸的生无可恋。着实不想理这个神经比水管还粗的男人,在他妈妈的墓地旁边温存放纵,这个奇葩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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