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大厦的高档写字楼,电梯直通三十八楼,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的年轻男子,有一张俊魅无斯的冷逸面庞,上挑的唇角透露着几分邪佞,一袭高端得体的西装,衬托着他修长挺拔的身材,一只手随意插着口袋,露出cartier的镶钻皮质手表。
身上自带的冷酷气质,让那些和他路过的女人,不觉娇羞地低下了头,只敢偷偷望着他的背影,然后有幸的话期盼会在梦中相遇。
这样的极品公子,能让所有女人疯狂,更何况他才只有24岁,就已经是坐拥整个刘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候在门口多时的男秘书见男子走来,忙不迭的迎了上去,“小刘总,这是总裁让我拿给您的,说是明晚在酒店有一场高端酒会,请您务必代表刘氏集团参加。”
“小刘总?”
俊眉上挑,季维安最烦听到的就是别人指使他做这做那,纵使有些记忆已经模糊了,但他仍旧是那个浑不吝的野马。
“你,新来的?”他冷冷问。
秘书一愣,刚一抬头对上季维安的眼睛,就被那股威慑力强迫的将头低下,“是,刚从其他部门调来的。”
“怪不得。”季维安冷笑,居高临下按着秘书的后颈,晓之以理的劝道“那好,你现在就去找调你来的上司,然后狠狠踹他两腿,算是他叫你来挡枪的报复了。”
秘书觉得背后一凉,抬头对上季维安魔鬼一样的笑容,登时就明白了,他被开除了。
季维安痞痞的转身,超级不悦的翻了下眼皮,好嘛,刘启苫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弃,往他身边安插眼线这件事。
霍然推开门走进去,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右边传来一抹冷煞之气,余光淡淡一扫,一把漆黑的手枪正指着他脑袋。电光火石间,只见季维安右手抄上,一个漂亮的抓腕托肘,修长的手指用力一拔,手枪咔咔响了两下,一缠一绕将就手枪从对方手里夺了下来。
切,来人明显不悦的冷嗤一声。
顺手将手枪丢到一边的沙发上,双手插着口袋,季维安脑袋一歪,语气懒洋洋道“好玩不?天天拿枪指着儿子的脑袋。”
季明祖向前走了一步,无所谓的耸耸肩,身材同样高大的俩父子,大眼瞪小眼站在门口“好想打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还剩多少东西,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剩多少?至少还记得你是我老爸。”季维安无生可恋的翻了个白眼,抬腿向办公桌走去,瘫在了柔软的皮椅上,“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喝茶还是咖啡?我反正是喝红枣桂圆莲子羹的,最近总是做恶梦,我得补补。”
季家祖传胡说八道,开始了。
季明祖白了他一眼,走到沙发上坐下,揉了揉有点吃痛的脖子。
“老爸,你今天怎么来了?”
“顺路来看看,听说刘启苫最近有意,让你以刘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露面。”
“so?”季维安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动作一顿,季明祖怔怔看着儿子,额头青筋一跳,“你不会真的想当他刘家的继承人吧。”
“有什么关系,我两头都不耽误,以后你老了我也可以接你呀,爷爷不是一直念叨吗,反正……”眼眸低垂,季维安掩停了接下来的话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季明祖仔细打探着儿子脸上的变化,空洞、呆无,似是明白儿子突来的迷茫是什么,心里突然有些不忍。
刘家老太爷临终前的遗言历历在目,想要他和惜渝的孩子接下刘家集团。刘家养子刘启苫是刘家最忠诚的侍卫,为了刘家什么都愿意做。知道季维安不是乖乖听话的人,他无所不用其极,抹掉了他那些“没用”的记忆。
见季明祖不说话,季维安向前探着身子问,“老爸,我十六岁之前都是在中国长大的是不是?”
季明祖侧耳倾听“是。”
“我性格很差是吧,连个朋友都没有。”
“不是很差,是超级差,你突然问这些干什么?”
“随便问问。”季维安重新靠在椅子上,抬眼看着屋顶“总觉得我忘了很重要的东西,但又想不起来。”
凝着儿子的侧脸,季明祖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告诉他忘了一个女孩又怎样,把雪梨扯进这场两族的恩怨纷争吗?以刘启苫的作风,会允许那个影响季维安的女孩存在吗,就算林南轩保护的了,但是面对已经忘了自己的爱人,雪梨她又受得了吗?
还是让一切顺基自然吧,只要季维安能恢复记忆,就什么都好办了,可是莱纳博士却说……
季明祖开始盯着儿子那颗脑袋看,不知道朝那上面开上一枪,能不能让他想起来。
诺大的办公室,一时安静了下来,父子俩各怀心事。
棕色的瞳孔轻轻一转,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季维安突然一个抖机灵,忙坐起身子拿起桌上的电视遥控器,“都怪你突然造访,害我都忘了我是来办公室做什么的了。”
说着按下遥控按钮,电视屏幕从屋顶降落,画面瞬间清晰,竟是一个遗传基因的学术演讲。
听着那熟悉的女孩声音在说,三万五千个基因、隐性基因、家族病史、偶发变异、罕见疾病,等等一系列专业术语,季明祖心里一顿,猛然转头看着聚精会神的儿子。
竟然是雪梨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的。”
“欧?”季维安淡淡看了眼季明祖,继续盯着画面看“前年就开始了,你还不知道吗,我正在修这方面的学位。”
“学位?”季明祖一脸不敢置信。
“怎么,作为继承人,闲暇之余,就不能学点别的东西吗?”季维安眉眼一拉,一脸抱怨道“亏你还好意思说是我不认你这个老爸了,你倒是做出点爸爸的样子啊,竟然连我现在在干什么都不知道,真有你的!”
儿子话中挑衅意味十足,但季明祖却没理会他的贫嘴,听着女孩的声音,又看了看儿子痴痴看着的傻样。
一时之间,对于这骨子里的记忆,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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