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命!
易九兮略有些不懂,但是遥方的命理推演之玄妙,他不懂却不能置喙。
“没有帝王之命,却要强行逆天改命,迟早是会祸及江山的!国君并非想不通透的人,只是不想遥方的江山就这么毁了啊。”
易九兮沉默以对,让东顺王上位是毁,不让也是毁,这是遥方的僵局啊,也难怪外祖父和国师如此意难平了。
“那外祖父期望本王能做什么?”易九兮开口问的直接。
老国师抬头看天,抬手转动小桌上盒子中圆盘上的指针,“试探古卷!”
“古卷?”试探?
将易九兮一脸不明,老国师抬手指了指皇宫方向,远远望去,遥遥相对处,好像隐约能看到一个台子,就如眼下脚下的太子一样,是悬空漂浮的
“与国师府相对的,是遥方古国的古卷启天坛,这两个地方,任何一方跨了,另一方都会随之垮掉,无从修复,这是遥方古国的先祖留下的,古卷启天坛上有一卷古卷,已有千年之久未有动静了,桑公主曾经上过启天坛,古卷微微轻浮,展开了一寸之长,随后又卷起,除了桑公主外,再无人能让其打开。”
既如此老国师不会是想让他去打开吧?就因为他是娘的儿子,所以他们便抱有一丝希望在他身上。
这是不是太荒唐了?
而且听老国师这么说,那地方应该是遥方古国颇为神圣的一个地方,一盘人根本不让上去吧,恐怕也不是国君或者老国师说一句话他这个外人就能上去的地方才是。
“国师,这”易九兮探寻的望向老国师,老国师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国君让我寻王爷回来,就是想让王爷试试登上启天坛,试试能否让古卷打开,古卷关乎我遥方之未来,王爷还记得那本五行天象秘术吧,是我们遥方的国宝,但是,那上面的东西,都是从古卷而来,是千年前,大同帝从古卷上誊抄下来的。”
“也就是说,千年前,那古卷被大同帝打开过?”
“是不过只有一大半”并未完全打开,老国师颇为不好意思!
他们遥方古国的古卷,有记载以来,唯一一次展开过竟不是他们遥方的任何一位国君,而是大同帝,不过,大同帝曾经一统天下,也算是他们遥方子故君了。
额大同帝,易九兮突然倍感压力,感觉这老国师和外祖父是死马当活马医,就是让他撞撞运气去试试的意思。
“王爷,我遥方的国运已经陷入尴尬境地,不得已,国君与老朽才想着能否从古卷上获得遥方将来的求存之道!”老国师此刻说着,自己也觉得甚是荒唐了些,可老国君临终之托,他这个老臣,无论如何也要替国君完成一二。
能否成,是另一回事。
也是无奈之举,易九兮几分明白,望着皇宫方向的启天坛,呼了口气,既然来了,便是为了一了外祖父的心愿,他也愿意上台试试。
“国师,那个启天坛要如何上去?”但也的问清楚啊。
“世家大比的胜者,有资格等启天坛一次,是否与古卷有缘分,就看天意了。”
原来老国师让他们参加比试是这个意思!明白了,难怪说,他们全力以赴就行,与冬节无关。
“好,既国师都这么说了,那明日世家大比,易九兮只能全力以赴了,如此,国师可的好好与我们说说这世家比试的规矩,还有都是那几家,都擅长什么。”临时抱佛脚,也的像个样子。
老国师捏着胡子点了点头,“自然!走吧,与大家一起说说,真是抱歉,你们远道而来,还未好好带你们看看,就把你们卷入是非之中。”
参加比试,免得不久要惹上是非,老国师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易九兮摇头一笑几分豁达跟随而下,“国师言重,如此也颇有一番滋味,正好见识见识遥方的人才风流!就当是增长见识了,对了,国师,有一件事,想跟国师打探一下。”易九兮突然想起什么。
国师已经下到台阶下,落地停住,扭头看向易九兮,“王爷请说。”
“这个锦袋,是当初娘留给我的,里面就装着那枚戒指,这锦袋上的绣图有些特殊,不知国师可知道一二?”
她交办的事,他可不敢忘。
锦袋!老国师连忙接过,一看之下,又是一声长叹,“难怪王爷会觉得特殊了,这锦袋是随着那枚戒指一直流传下来的,本就不是寻常之物,这锦袋流传这么多年,除了看着旧了些,却没有一点破损的迹象,至于这图案,你还真问对了,这世上知道图案来历的,恐怕也只有老朽了。”
易九兮愣了下,这么说,这图案有不同寻常之处?拱了拱手,“还请国师赐教。”
老国师踩着雪转身,朝着园子中的一个个小楼走去,“既如此,那就先带带王爷看看去吧。”反正这国师府过些天也不存在了。
遥方国师,只忠于遥方真正的帝王,这是古训,他无能扶持遥方真正的帝王,只能看着逆天改命的东顺王上位,但也绝不会让国师府听命于东顺王,这是他为一能决定的。
“这又是”这一栋小楼,很是别致,纯木结构,古朴大方,靠近就能闻到一阵木香,这房子也有些年了。
“这是国师府的内楼,只有老朽和遥方国君能进来,而且国君一生也只能进来三次。”
“那易九兮便不为难国师了。”易九兮忙停住步子。
“无所谓了,老朽竟带你进来,你跟着进来就是。”老国师说这话的时候,免得带了几分凄凉之感。
易九兮暗暗愣了下,最终还是抬脚跟了进去,既是老国师带他进来,老国师自有分寸,只是听的老国师的话,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祥之感。
“这里有我遥方历任国师的资料,刚才老朽也与王爷说了,这遥方的的国师,都与遥方的国运相通,并非没有道理的,老朽算是所有国师中,本事最小的一个,实在惭愧,也是因为古卷不开,国宝丢失,所以国师府才一代代凋零,直到今时今日!当初收方若若,也是无奈之举,先从年轻一辈中,挑选一两个出众的试试看,也是老朽一时冲动,若非老朽选她入国师府,或许,她也不会如此自视过高沦落到如今这样子”
“国师此话差异,不是说人各有命不由人?”易九兮只是随口劝慰一句,那个方若若是根子就有问题,看刚才那方家一家就知道了。
老国师也只是感叹一句,收拾心情引着易九兮朝里面周,两侧都是书架,进去有个屏风,屏风坐车是一方矮桌,桌上摆放这竹卷,还有几个矮小的书架。
“坐吧,你在这等着,我给你去拿。”老国师说完,独自上楼。
易九兮来者是客,虽然对屋内的东西都很好奇,却规规矩矩的坐着一动不动,只是眼神忍不住四处打量,这房子内,好些有些奇怪,但是他一时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不过,这里既是国师府如此重要的地方,恐怕不会像表面这般松懈才是。
随即他又发现一件事,这屋内明明没有生暖炉,却比外面的温度高很多,这是为何?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老国师抱着一个小木箱踩着楼梯下来了。
“王爷刚才问的图案,这个盒子里有答案。”
“这是”
看着老国师打开的盒子,易九兮不太敢动手去看,这该是国师府的辛秘之事,他如此窥探,好似有些不妥,若非她想知道,他这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老国师挥动衣袖随地而坐,将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竟有一个和易九兮手中一样的锦袋,还有一些小饰物,竟还有腰带,无一例外,上面都有同样的图案。
“这些看着,该是女子之物吧!”
国师府哪位先辈有这等雅致啊易九兮颇为惊讶。
“没错,是我国师一位先祖的遗物”
怪不得老国师小心翼翼的拿着,等等,遗物,先祖“女国师?”千年前?易九兮突然想起那副画像,还有腰带上如出一辙的图文。
突然感觉额角抽痛了一下,再看那些遗物,竟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之感,既排斥又忍不住想要亲近,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老国师并未注意到易九兮的变化,从箱子里拿出一卷小象,“这位先祖,也是国师府唯一的一位女国师,也颇受争议,只是先祖的画像,说起来,这位先祖,也是一位传奇人物当年遥方能被大同帝一统,与这位先祖也有关系传闻,这位先祖与大同帝关系非同一般可惜,我们国师府对这位先祖所知也并不多,历任国师的平生都有,唯独却了这位先祖的,着实遗憾,留下了的,也就这些东西了。”
老国师一边叹气一边缓缓展开手中的小卷,当易九兮看到展现在眼前的小卷时,刚才那种不适感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只一眼,他便可以肯定,这个画卷上的女子,正是那日她给她看的那半幅画像中的女子,即便那副画像上只有一半,可他还是一样就看出来了,绝没有认错,就是她
而且这张脸这张脸为何他会觉得那么熟悉
突然感觉头有些疼,强撑着摇晃了一下。
“王爷?”这下,老国师也察觉除了异样,紧张的问了一声,怕画卷损毁,还小心卷起了。
“无妨,可能是吹了些冷风,有些不适!”心里却明明白白知道,不是!
小象已经被卷起,再看桌上那些东西,易九兮心里的异样之感却一点都没有消失,“国师的意思,这锦袋也是国师府这位先祖之物?”握着手中锦袋,易九兮十分奇怪的问了句,因为之前他天天带着这锦袋也没有今天这种感觉。
“哦,那倒不是,王爷手中的锦袋,是当年的玉公主所绣,玉公主与这位先祖关系极好,见先祖有个这样的锦袋,便照着绣了一个,可惜,这图案怎么绣都不像,后来先祖用这料子给玉宫主描画了一个,玉公主自己绣的,这才有了这个锦袋,而玉公主,便是当年随嫁给大同帝的那位遥方公主,大同皇朝盛极一时,却在大同帝死后快速瓦解,玉公主也是那时候带着皇子回到遥方,带领遥方自治,玉公主是遥方女君,锦袋便也一直随着帝戒传承下来了。”
国师说的很详细了,易九兮也算是知道这锦袋图案的来历,心里更是惊涛骇浪,如果小象和那半幅画像都没错,那大同帝的元后就是这位遥方先祖,而遥方的玉公主也嫁给了大同帝?
“国师这位先祖一直留在遥方还是和玉公主一样,嫁给了大同帝?”
如果这位先祖是大同帝的元后,国师府和遥方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