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宁王的野心可不会轻易地被那些带着火药的箭雨逼退。
“盾牌!”他一挥手,立刻就有按着盾牌的将士从后方钻出,走在了最前面。
有了这盾牌,倒是可以挡去不少的箭雨。
不过,苏念只是勾了勾嘴角,没有任何畏惧。她弹了个响指,立刻就有人抬着滚烫的水来到城楼上。“他们远道而来风尘仆仆的,也怪可怜的。来,给他们送点热水,让他们好好儿洗洗。”
“得令!”一个小将立刻指挥人将一桶桶热水从垛口倒了下去。
热水不是什么杀伤性大的武器,却也足以解决很多问题。
滚烫的水倾泻而下,就算有盾牌也不能百分百挡住。它们可是无孔不入,稍微沾上一点,就能烫得人哇哇直叫。烫伤治起来也比较麻烦,虽然不致命,但却容易溃烂引起感染,医疗队跟不上的话,这些人就等于失去了战斗力。
叛军也是血肉之躯,有痛感,揪住这一点就行了。
苏念就这么稳扎稳打,时不时换个新的武器,就已经将底下的人折腾得精疲力尽了。才半日,叛军就折损了近两成,宁王都傻眼了。
他没想到,区区一个淮州城就能将他的五万大军止步不前,那个气啊!
“王爷,这样拖下去不行啊!擒贼先擒王,属下瞧着城楼上那人应该是他们的主事之人。只有射杀了他,才能扭转局势。”一个副将指了指苏念,献计道。
宁王眯了眯眼,觉得那人看着有些眼熟。“弩车来!”
“遵令!”副将大喝一声,立刻就有几个将士推着一辆战车走了过来。
这弩车是宁王花重金从西狄人手中弄来的,据说威力无穷。宁王得了这个宝贝后,也就用过一次,说是百步穿杨也不为过。而且,力道大得惊人,竟能将百米外的铁通射个对穿。&ap
宁王相信,有了这弩车,定能战无不克。
城楼上,已有人将叛军的一举一动禀报给了苏念。“夫人,他们这是要动用弩箭了。”
“不是弩箭,是弩车,比弩箭更为霸道。”这时,方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众人都习惯了。
苏念哦了一声。“你知道这玩意儿?”&ap&ap
“门内的兵器谱里有过记载。只是后来,那兵器谱就不见了。”方颐将圣教二字省略,含糊地应道。
苏念回想起上次在神医谷见到的那些利器,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那些武器,不会就是根据这兵器谱打造出来的吧?圣教能人辈出,会有兵器谱这种东西,她一点儿都不奇怪。
“当年,你们圣女是怎么失踪的?”苏念忍不住问了一句。
方颐回忆道“就,突然留下一封信离开了。”
“去了哪里,你们都不知道?”苏念问。
“圣女说,有缘自会再见。”方颐说这话的时候,偷偷地看了苏念一眼。
苏念
我真不是什么圣女!
“那兵器谱什么时候丢的?”苏念又问。
“跟着圣女一起丢的。”方颐每每回忆起这事就痛彻心扉。
他对兵器的打造已到了痴迷的程度,每每翻阅那本兵器谱都会有源源不断的灵感。如今,江湖上好些排名靠前的兵器都是出自他之手,可他并没有因此就骄傲自满,总想着能将兵器谱上记载的武器都造出来那才算是真本事。
可惜啊可惜,它就那么不见了!
方颐正遗憾着,城楼下的弩车已经对准了苏念。
“放!”
“夫人小心!”周围响起一阵惊呼。
苏念感受到来自弩箭的压迫,一个后空翻躲过了第一箭。可第二箭,第三箭又跟着射了过来,似乎是想要置苏念于死地。
苏念不得不正视起来。
她一边躲避弩箭,一边不忘提醒周围的人趴下。
城楼下,接连的失误已经让宁王的脸色更加难看。“连这都能射偏,饭桶!”
“再射!”
他还真不信楼上的人能躲过所有的箭。
这一次,是三箭齐发!
一支弩箭的威力就足够强大,更何况是三支一起!霸道地弩箭直接射穿城墙,好些无辜的将士被一击毙命。
方颐见状,忽然腾空而起。“保护好夫人,我下去会会他们!”
说罢,径直从城墙一跃而下。
“方颐!”苏念愣了一会儿,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放心,死不了!”方颐若无把握绝对不会冒然行事。那弩车是圣教研究出来的,就该由他这个左护法来了结此事。
他轻功绝佳,数十丈的城墙于他而言,如同平地一般,很快就到了城墙脚下。
“敢用圣教的东西,胆子不小。”方颐运起内力,一挥衣袖,朝着他围过来的叛军就如同被秋风扫落的叶子般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宁王手底下的能人异士不少,其中不乏一些前来投靠的江湖人士,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功力如此高强的高手,当即就戒备起来。
“来人,将他拿下!”宁王一边骑着马往后退,一边冲着身旁的副将喊。
那几员大将行军打仗还行,内家功夫却都是半吊子,哪里抵挡得住方颐这样的一流高手。还没近身呢,就连人带马被掀翻在地,丝毫没给他们出手的机会。
方颐直奔着那弩车而去,一掌拍在车轮上。霸道的内劲直接将车轮震断,重达数百斤的弓弩应声落地,摔了个七零八落。
宁王视为宝贝的弩车,就这么毁于一旦。
“啊~”宁王看着心爱之物被毁,眼珠子都差点儿瞪出来。这可是他的杀手锏,战无不克的利器啊,竟这么轻而易举被人毁了。
“混账!本王要杀了你!”宁王气恼之下,顿时失去了理智。他也顾不上逃走了,提着刀就朝着方颐冲了过去。
方颐一跺脚,直接挥出一拳。拳头落在马脖子处,立刻就有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马儿悲鸣一声,摇摇晃晃地倒地,宁王一个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滚落在了泥地上。
不需要方颐动手,宁王就已经疼得爬不起来。
这个突变,使得周围的人全都愣住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
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一个心腹脸色苍白的大喊一声,将众人飘远的思绪给拉回现实。“王爷!来人啊,救驾!”
可,还是晚了一步。
不等那些人上前,方颐就如同拎小鸡一般抓着宁王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放下兵器!否则,我捏断他的脖子!”
在城楼上看到这一幕的众人
周围都是咽口水的声音。
我滴个乖乖!
这看着像个小傻子的男人,竟孤身一人杀进叛军阵营,擒下了反贼宁王!
想起之前他们问方颐功夫如何的话,他是怎么回答来着?
一般般!
若这都只是一般的话,那什么才叫好?
“真是谦虚得过分啊!”苏念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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