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万锦一听就火了,连谈都不谈,站起身便往外走。
他连打听都不用打听也知道甄蕴玺同父异母的妹妹那点事,那种女人能嫁到他池家来?他池家还不至于为了块地用自己儿子的婚姻来换,就算要换,京通多少世家想和自己家联姻,他能换来更好的。
真是乡野小地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居然什么异想天开的要求都敢提!
雷美竹一看对方要走,赶紧站起身娇弱地叫道“别走嘛!既然是要谈的,你不同意就算了,我们再谈别的要求嘛!”
她也知道希望不大,就是想试一试,万一要成了呢?
池万锦一听,立刻又顿住步子,重新走回来沉默地坐下。
雷美竹吩咐佣人说道“泡壶茶来。”
“不必了,你还是说条件吧!”池万锦也不看她,沉声说道。
雷美竹微笑着说“你来的突然,我也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总要查一查这块地现在值多少钱对不对?”
她站起身说道“您先喝点茶,我去打几个电话问问行情。”
这就是有的谈了。池万锦心中的火气消了一些,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一个私生女,胃口能有多大?他十五亿都掏了。
想到这笔钱,他就肉疼。
雷美竹回到房间,压根就没打电话,地都不在她手里了,打什么电话?她给自己化妆,然后换了一身睡裙。
睡裙的外披带子系的松垮,很正常的睡裙,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里面……
她最擅长的就是这种事了,这条大鱼她说什么都不能放过。
佣人来换茶的时候,雷美竹在厨房偷偷给茶加了料,为确保万无一失。
二十分钟后,池万锦在客厅已经等的不耐烦,茶都喝完两壶了,人怎么还没打完电话?
毕竟是一块地,这应该也是雷美竹手中唯一的地,谨慎一些他可以理解,正因为如此,他才在这里坐着耐心地等待。
雷美竹终于出来了,走的娇娇柔柔,仿佛风一吹就倒似的。
池万锦看她一眼,根本没注意她换衣服了,刚才他也没注意她穿的什么衣服。
他严肃地问道“想好了吗?打算多少钱卖?”
雷美竹在他身侧的沙发坐下,手搭在沙发抚手上,身子微斜,自有一种妩媚在其中,她看着他,眸光能滴出水来,开口问他,“不知道您打算多少钱买呢?”
这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喘息。
他听的本来烦躁的心一下子就热了,这种状态让他有些不解。
“五亿怎么样?”池万锦别开目光不去看她。
雷美竹听的心里一惊,更加后悔自己真是把地卖便宜了,这块地要是没卖,再往上谈谈,搞不好她能卖十亿。
十亿啊!到时候她还用嫁什么男人吗?东夏市拥有十亿资产的女人又有几个?恐怕数都数的过来吧!
雷美竹貌似犹豫地说“这个价钱嘛……啊呀……”
她轻叫出声。
池万锦忍不住看向她,斥道“你叫什么?”
“哦,没事,刚刚看到一只小虫子,吓我一跳。”雷美竹抚了抚胸口,一脸的惊魂未定。
如果是一般男人,多半会生出怜香惜玉的心思,毕竟甄文锋就最吃她这一套。
但是池万锦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直接别开脸,这不由让她以为自己的药下的分量不够。
池万锦开始觉得热,刚才她的叫声一直在耳边萦绕,他有些烦躁的扯了扯衬衣领口。
雷美竹看的眼前一亮,不动声色地说“您看,我一个女人,也着实不懂这些事情,刚才我的确问了几个人,可他们也没说出所以然来。”
“你不是跟了甄文锋?你可以问问他。”池万锦沉声说道。
雷美竹哀声叫道“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她才不可能对甄文锋说,现在甄文锋穷疯了,他要是知道自己手里有地,还不逼着她交出来?到时候手里这点钱恐怕也保不住了。
池万锦忍不住再次看向她问道“是嫌他没钱了吧!”
甄文锋已经不在甄氏担任执行总裁,可以说实力上差不少,他看向这个女人,有些鄙视。
“没有,是甄家逼他和我分手的,想让他娶对他有帮助的人进门,毕竟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雷美竹一脸的哀戚。
池万锦看着她的表情,生出一丝怜惜,这样一个女人,的确也不易。
雷美竹见他定定地盯着自己,心里暗暗决定,就是现在了。
她突然扑过去,扑到他脚下,双手抚着他的膝头,跪在地上仰望着他说“池先生,您收了我吧!地什么的一切都好说,您就把我放在东夏市,我保证不威胁到您妻子的地位,也不会让她知道我的存在,我会乖乖的。”
经她一挣扎,外披已经被挣开,里面一件黑色蕾丝吊带领口开得极低,胸前就是精美的蕾丝,衬得她皮肤白皙,形状美好。
她根本不像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她很单薄,这种单薄即惹人怜爱也想让人摧毁。
池万锦都惊呆了,他说什么了?什么跟什么就让他收了她?是不是也太莫名其妙了?
但是他虽然理智尚存,但是对于男人来讲,感官冲击同样重要,这么一个伏低做小的女人,又有了那样的保证,大部分男人都会昏了头,只顾贪一时之欢。
池万锦到底是自制力强的那种人,也并不贪美色,更何况若说娇柔,他的妻子比这个女人不知道强多少倍,于是他克制住内心的骚动,一把拂开她,站起身一边逃命似的往外走一边怒道“既然你没想好,那就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约时间。”
雷美竹向门口扑去,可人已经走出去坐进车里,她知道先机已失,内心不由觉得可惜极了。
池万锦果真不同于一般男人,这样勾引都不上勾,简直让她心痒的厉害。
池万锦坐车离开之后,体内还是一阵阵的异样传来,他又不是毛头小伙子,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暗骂雷美竹下流,怪不得甄蕴玺和她是一家人呢!真是什么人找什么人。
他吩咐车子直接开到池漠洲的办公室。
池漠洲正在开会,他进门后便挥了挥手,示意先散会。
池漠洲对几位高工说道“今天先这样吧!”
高工们都离开了,池漠洲好奇地问“地没买成?”
如果买成了,不应该开心吗?
池万锦坐到沙发上,说了一句,“买了。”然后跟着说道“我被人下药了,你给我弄点解药来。”
池漠洲看着他,半晌没反应过来。
什么药?毒药?不说是什么毒他上哪儿弄解药?被下毒不是应该去医院吗?他又不是医生。
池万锦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动都不动,不由恼火地骂道“你老子我被女人下药了,你不给找解药,是想让我背叛你妈,找个女人去是吗?”
池漠洲一脸惊愕,问道“您被女人下药?这个岁数……”
这个岁数还有女人盯着呢?不可思议。
池万锦有一种被羞辱了的感觉,他气的中气十足地骂道“我什么岁数了?我老了吗?下药不正常?”
池漠洲此时方回过神,忍着笑说道“爸,这种药哪里有解药?我妈离得太远赶不过来,我看您还是冲个冷水澡吧!不过您到底这个岁数了,要是情况不严重,那就喝点冰水,我给您弄点。”
雷美竹怕把人惹恼了,所以到底没敢下太多,本想结合她自己的魅力顺水成舟,谁想到对方根本没看上她。
池万锦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坐在沙发上,呼吸重的鼻子简直能喷出火来。
池漠洲给他弄的冰水放到他面前。
池万锦拿起杯子,一大杯冰水一饮而尽,看的池漠洲浑身发冷。
热的快要自燃的五脏六腑总算暂时冷却下来。
池漠洲清了清嗓子问“爸,到底怎么回事?哪个女人会……哦不,哪个女人敢给您下药?”
池万锦瞪了他一眼,顾不上现在训人,冷哼一声道“雷美竹,真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雷美竹?您怎么和她跑一起去了?”池漠洲意外地问。
说到这里,池万锦就有些尴尬了,但是他现在想用儿子解决这件事,于是只好硬撑着说“我想要的地在雷美竹手里。”
池漠洲恍然,问了一句,“所以十五亿白花了?”
池万锦恼羞成怒地说“池漠洲,刚才要不是我意志坚定,差一点就背叛你妈了,你知道吗?”
这么没面子的事,老爹才不会承认自己错了。
池漠洲忍着笑说“好好好,那接下来您想怎么办?”
“那个女人下三滥点子实在是多,万一以后你妈要是知道这些事儿,或是我不小心着了道,结果都不太好。对了,她竟然想拿地换你娶她女儿,我可都没答应,所以你得和我一起去。”池万锦说道。
不用地换他的婚姻,这是应该的吧!他爸居然还拿来炫耀,这样好吗?
按理说,池漠洲压根就不想管这种事的,但是为了他妈,他也不能袖手旁观,雷美竹的手段肯定不少,不然这个岁数还能抻住甄文锋?
他总不能真的看着雷美竹那个女人介入他的家庭,那样还不够恶心的。
所以他答应下来,“好,我和您一起去。”
夜幕将至,往常的这个时候,池漠洲已经去接甄蕴玺了,今天他得去给他爸处理那些破事儿。
池万锦又来了,雷美竹知道池万锦还会来的,所以她早有准备。
房间里用了特制的香,她穿的美艳无比,时刻等着他。
池万锦一进门就别过脸,黑着脸转身往外走。
池漠洲聪明地就没进去,张飞硬着头皮走进去沉声问“是不是要我们把甄文锋找来一起谈?”
“别别别。”雷美竹连声说道。
“那就赶紧把衣服穿好。”张飞一脸正色。
任谁看了他那张黑脸都生不出邪念,满心都是正经。
雷美竹赶紧穿上衣服。
池万锦重新走了进来,雷美竹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得到些好处?
真没想到池万锦对女色这么免疫,真是羡慕池太太,这样自觉的男人真的不多见了。
但是等池漠洲进来的时候,雷美竹的脸就变得惨白了。
她是打心眼里怕这个男人。
池漠洲站在门口没有走进来,他嫌这里脏,屋子里的味道也让他闻了恶心,要不是为了怕他妈伤心,他才不会来。
他幽冷的目光扫在雷美竹的身上,冷冷地说“别耍什么心机了,我能让你死的很惨,你信不信?”
雷美竹也是有脾气的人,她看着池漠洲一时气不过,哼道“那块地我早就卖给甄蕴玺了,她没和你说吗?我看你们俩也就那样,她什么事都瞒着你吧!”
池万锦一脸惊愕,池漠洲面上波澜不惊。
池万锦看向池漠洲,池漠洲耸了下肩说“我早就说过了,您不信嘛!”
池万锦气的七窍生烟,碍于这里有别人,他不想被人看笑话,他狠狠地瞪了池漠洲两眼,负着手走了。
池漠洲一脸无辜表情,跟着走了出去。
坐上车,池万锦还气的呼呼直喘,他看到张飞坐进来,斥道“你先出去。”
张飞腿还没收进来,直接又出去了,关上门站在不远处。
池漠洲坐到车上,问道“爸,您不会要和我一起住凤华池吧!我那里不方便。”
“池漠洲你少跟我装傻,看你爸的笑话你看的挺开心是不是?你这个不孝子!”池万锦觉得他这个儿子自从认识了那个叫甄蕴玺的女人之后就变得越来越不着调了,现在更是胳膊肘往外拐,竟然连老子的笑话都看。
池漠洲笑的人畜无害,说道“爸,我早就和您说了,是您不信的,中午我还叫您不要买那块地,您偏不听,我能怎样?”
“行、你行,你给我把地弄到手。”池万锦气呼呼地说。
地在甄蕴玺手里,倒也放心了,怎么说池漠洲那也是她的男人,买块地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
“爸,您这就为难我了,您觉得她会同意吗?恐怕卖给金家也不会卖给我吧!”池漠洲看向他说“上次您做的事,好像连句对不起都没对她说过吧!”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这个岁数,让我去和她道歉?池漠洲啊!你到底还是不是池家人?你要为池家努力,知道吗?”池万锦不得不语重心长地说。
以前他从来没教过儿子这方面的事情,儿子也没给他惹过什么麻烦,万万没想到都要三十了,竟然还能被一个女人迷的要死要活的。
池漠洲说道“知道了,我回去会和她谈的,但是结果我可不保证。”
池万锦冷冷地看着他,总觉得他在故意看自己笑话。
池漠洲到家的时候,甄蕴玺正窝在客厅里画设计图,他一进门,她就赤着脚跑过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娇滴滴地说“怎么回来这么晚呀!”她闻了闻他身上的味儿,嫌弃地说“这什么香味儿?逛窑子去了?”
“女孩子怎么说话的?”池漠洲忍不住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力道不大,但是很响。
好羞耻,她红了脸,不高兴地从他身上下来,嘟嚷道“人家早不是女孩子了。”
她该算是少妇了吧!
池漠洲无奈,脱掉西装说道“我先去洗澡。”
甄蕴玺窝到沙发上,斜眼看他说“你还没回答我到底去哪儿弄的这一身味儿?你心里有鬼!”
“我爸去找雷美竹了,我怕他吃亏,所以跟着一起去了,这个香就是他屋里的味儿,不过我就站门口,根本就没走进去。”池漠洲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她,面色无波。
“雷美竹?不会是为了化工厂那块地吧!那块地我早就买了。”甄蕴玺看着他,一脸坦荡。
池漠洲的目光稍稍温和了下来,问她“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什么都要和你说,那我的公司是你的还是我的?我喜欢就买着玩嘛,反正手里有钱。”甄蕴玺奇怪地看着他。
说罢,她想了一下,问他“今天中午的那块地你没买吧!”
“买了。”池漠洲简单地说。
甄蕴玺用一种人傻钱多的目光看着他。
池漠洲看着她说“所以你手里那块地我爸要势在必得了。”
“啊?”甄蕴玺看着他眨眨眼睛说“可是我不想卖啊!”
“条件随便提。”他好声好气地说。
“真的可以随便提吗?”甄蕴玺看着他问。
“当然。”池漠洲说罢,问她“想好提什么要求了吗?”
甄蕴玺笑了,有些小神秘地说“让伯父来和我谈吧!”
“好。”池漠洲满口答应下来。
“赶紧去洗澡吧!你把屋子弄的都是味儿,这房子我都得换了。”甄蕴玺一脸嫌弃地说。
池漠洲晚饭都没吃,一脸无奈地去洗澡了。
晚上,甄蕴玺窝在他怀里,依赖极了。
整个晚上池漠洲都在想她手里这块地的事情,因为他想到上次他对父亲说过,想要的那块地在甄蕴玺手中,怎么就那么巧,她把地买来了?
她要那样的地没有一点用处,除了对付他爸之外。
不得不说,她的心眼太多了,也太会演,那她和自己到底有多少演戏的成分?
想到这里,他面色深沉地问“那块地,你到底想提什么要求?”
“我才不和你说,你肯定会不答应。”甄蕴玺知道他又开始多疑起来,没关系,她有自己的计划。
池漠洲好奇地问“什么要求我能不答应?你说出来我才知道能不能答应。”
“我不想说,睡觉了。”甄蕴玺翻过身,背冲着他。
这令池漠洲更加好奇,现在他可以理解为她处心机虑弄了这么块地,是为了和他的父亲交换条件用的。
第二天一早,甄蕴玺穿了一件水红色长裙,粘在他身上问“今天我好看吗?好看吗?”
“今天怎么不去甄氏?”池漠洲看她穿什么衣服就知道她去哪里工作。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她上任几天了?一把火都没烧,眼看火星儿都灭了,估计甄家人快崩溃了。
“不想去。”甄蕴玺要在自己的公司等他爹。
“到底好看吗?”甄蕴玺缠着他撒娇。
“好看好看,像十八岁的大姑娘。”他在她诱人的脸蛋上掐了一把。
“什么?你想娶十八岁的大姑娘?池漠洲你的心好龌龊。”她笑嘻嘻地说着就想往外跑。
他手臂长动作也快,轻松地把人拽了回来,在床上捏了一通才放过她。
甄蕴玺笑的双颊发红,一双美眸晶晶亮,大早晨的想就诱惑人犯罪,可真是个小坏蛋。
若不是今天有要事,池漠洲真想要她一次,现在放过她有点不甘心,牙痒痒。
将她送到公司之后,池漠洲没有耽搁,在她公司楼下便给父亲打电话说道“地的事情您还是和她自己谈吧!看她的意思是有的谈。”
“你能搞定的事情还用我出面吗?”池万锦十分不想和甄蕴玺打交道,平白的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池漠洲说道“人家不和我谈,看样子是要提条件的吧!我也很好奇她想提什么样的条件?”
池万锦冷哼一声道“没用,我现在就过去。”
他打算直接去公司找她,压根就不想把人约到别的地方。
池漠洲笑笑,挂了电话。
以他对甄蕴玺的了解,以前得罪了她,她能轻易就算了?这块地就算卖给你,也得给你扒层皮,所以这件事他真不打算管。
甄蕴玺刚刚处理了要紧的事,便听到池万锦登门了,她笑了,来得真够快的,看来池漠洲也忍不住想知道她要提什么条件了。
那么这次给他一个“惊喜”好了。
幸好有甄蕴玺提前打招呼,荀思晴才没有手忙脚乱,把人让进会议室给上了茶,方才走开。
一路走来,池万锦也在暗暗打量甄蕴玺的公司,他还以为她那是个小作坊,有个一两间办公室,今天一来才发现,她的公司居然还小有规模,弄的像模像样,单看这会议室,就比池氏弄的还好看。
服装公司当然要走设计感的,所以会议室也是甄蕴玺亲自设计的,简单又不失浪漫,是女性非常喜欢的装修风格。
甄蕴玺走进门,池万锦的目光又冷了下来,唇角狠压,神情十分高冷。
这是找人谈事情的正确打开方式吗?
甄蕴玺毫不在意,她有的是办法气死他。
她坐到他的面前,也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地说“您是来找我谈那块地的事吧!”
“嗯!”他的目光移向别处,看都不看她地说“有什么条件?你自己提吧!”
甄蕴玺笑笑,说道“池漠洲说过条件我可以随便提,那我真的就随便提了。”
池万锦开始拱火,除了手里有那块地,你有什么脸和我提条件?
但他还是暂时忍耐下来,看她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于是瓮声瓮气地说“嗯,你说吧!”
甄蕴玺开口说道“让池漠洲娶我,那块地就当成我的陪嫁,当初林筱陪嫁那两块地,远远比不上我手里的这块吧!”
池万锦一脸愕然地看向甄蕴玺,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和雷美竹提的要求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不可置信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看着他被自己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她心里暗爽,想笑就笑了,大方地说道“知道啊!”
池万锦猛地站起身怒道“地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甄蕴玺点点头说道“好呀,反正三亿买的,我也不亏,本来我也没打算卖,要不是池漠洲跟我说情,我还不愿意来见你呢!”
池万锦快气疯了,站起身便走,她以为她是谁?敢提这样的要求,是不是疯了?她自己什么身份,她自己心里没数吗?他气的恨不得想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来骂她。
甄蕴玺一点都不着急,他迟早会回来的。
池万锦气呼呼地走下楼,火气十足地吩咐司机现在就去找池漠洲,他要让池漠洲自己听听,看这个女人到底说出了什么!
往常的这个时候,池漠洲一定在开晨会,讲进度、讲安全,每天都要强调。
但是今天,他没有开会,他坐在办公室里也无心工作,他很好奇她会提什么样的要求?
池万锦被气的如风一般走进来,池漠洲看了眼时间,这么快,他再看父亲脸上的表情,快被气疯的节奏,他更加好奇那个女人到底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来?
池漠洲在沉默。
他不问,他父亲也会主动说的。
池万锦喘了口气,开始骂道“你知道那个女人提什么要求吗?她居然让你娶她?她简直是……”
“爸,您说什么?她……”池漠洲以为自己听错了。
池万锦怒气冲冲地说“你耳朵有问题吗?这么年轻就聋了?她让你娶她,听到没有?你居然还说她根本没打算嫁你,我就傻的真相信了,现在你自己看看,她那是麻痹你呢!一有条件,她就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样心机女你赶紧给我踹了!”
池漠洲脸上的神情却有了细微的变化,她想嫁给他吗?
毕竟之前她的表现是随时都会离开他,根本就没有想嫁给他的意思,但是从最近她特别黏他的状态来看,她好像真的爱上他了。
所以昨天她不和他说条件,是怕他拒绝?
不得不说,池漠洲即使并不想现在就结婚,但也没有那么抵触她提的要求。
“爸,这块地您真的不打算要了?”池漠洲貌似十分冷静地看着他问。
“你赶紧踹了她,我另找地。”池万锦心想,如果能彻底解决这个祸害,他忍痛放弃这块地也可以,这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爸,这是两码事,我又不和她结婚,您买不买这块地,跟我和她在不在一起有什么关系?”池漠洲毫不犹豫地就给怼了回去。
“你说你一个女人都对付不好,你还和我说什么?要么你把地搞定,要么你踹了她,你来选!”池万锦认为自己说的话没毛病。
池漠洲好笑地说“爸,您看,我早就说过我不打算娶她,那您干什么和她对着干?要是您不插手我们之间的事,也不会让金家钻了空子是不是?咱们不说别的,当初健康城的地是不是最好的证明?到时候您想要什么地没有?她人如何不说,但是在东夏市她是有能力的,我和她睡觉我又不吃亏,美人和金钱兼得有什么不好?现在这块地我没打算买,您别忘了是您想买,所以这件事我并不想插手,您能买就买,不能买就算了!”
一番话说的池万锦吹胡子瞪眼,但是儿子说的也有道理,一个情妇而已,当初他到底为什么和人家过不去的?
就算是后悔,他也不可能承认,他阴恻恻地看着这个不孝子说道“池漠洲,你不要忘了,我不答应她,是为了谁?你娶谁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了这块地就是应了她,那又如何?”
池漠洲也不甘示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那您应啊!我没意见!”
“什么?你不是说你不娶她的?”池万锦一脸警惕,仿佛中了他的奸计一般。
“是啊!我没打算结婚,不过对我来讲,娶谁都是娶,当然娶一个对我有用的女人,她要是能嫁给我,那块地就不会再要您钱了吧!您看我都为家里这么牺牲了,还不够意思?”池漠洲摊开手问道。
够意思?
他到底是不是池家人?
但是这个提议却让他有点心动,娶了甄蕴玺,地拿到手,可以让他们离婚是不是?到时候甄蕴玺一个二婚女人还能嫁给谁?想必金家也不会要了吧!
但是二婚男人不同,池漠洲不会受一点影响。
这仿佛才是对甄蕴玺这种女人最大的惩罚!
想到这里,他便脱口而出道“行,那我就应她了,到时候你可别不娶!我敢同意,你敢娶吗?”
“那有什么不敢?我刚才就同意了,您没听到?我看是您岁数大了听力不好了吧!”池漠洲看着父亲,毫无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