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刚过去抓住二刚的衣领,抡起巴掌给了他两个嘴巴。
暮泽年和秀英看着暮烟,没有一个人过来问她有没有事。还是李氏问道“那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暮征刚想说话,被陆君铭一把拉住,陆君铭说“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凭什么要告诉你,我们在这里玩儿啊!”
刘氏问道“那我家二刚为什么被绑着,脸上还有血?”
暮烟道“我们来的时候他就这样了,谁知道他是得罪了谁,被弄成这样。”
经过大刚那两巴掌,二刚慢慢清醒过来,他模模糊糊看见大刚,含糊不清问道“哥,你怎么在这里,烟儿呢?”
大刚问他来这里做什么,二刚含含糊糊叫着烟儿,秀英跑过来骂道“死泼才,休要拿人家姑娘的清白胡说,小心我割了你舌头。”
秀英一个劲朝他使眼色,连大刚都看见了。二刚催促大刚给他解开绳子,抬手往脸上一抹,看看手里的血骂道“死蹄子,看我不收拾了你!”
秀英朝他伸出两根手指,他点点头跑出小屋,看见一大群人站在那里,才停住脚步。
暮泽年正色道“你这混账,毁了我姑娘的清白,我要将你送去见官。”
二刚“噗通”一声跪在暮泽年面前“岳父大人在上,是小婿鲁莽了,不过我是真心喜欢烟儿,我愿意娶她。”
暮征第一个听不下去了,指着二刚骂道“谁愿意嫁给你,你这混账,遣人将我姐姐骗来,是何居心。”
暮泽年开口就骂了句杂种“小杂种,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暮征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喜欢他,叫他爹,既然他不客气,那也不必对他谦恭,他指着暮泽年说“你怎么知道姐姐的清白不在了,我看今日这事就是你策划的。”
暮烟也说“让你们失望了,你们来得实在是着急了些,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陆君铭再次拉起暮烟的手“就算是她的清白真的不在了,也不会嫁给那个泼才。”
刘氏阴阳怪气道“你倒是大方,就是不知道你爷爷同不同意?”
一向不爱看热闹的陆太公竟然也来了果园,可见此事在村里已经传开了“我自然是不会同意,不过不是因为暮姑娘清白与否,只是不同意她做我孙媳妇。”
刘氏嬉皮笑脸过来说“我愿意,我愿意她做我儿媳妇,我不嫌弃。”
看热闹的都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想看看他们如何收场。只见暮烟叹口气道“唉!既然我的清白都没了,那也只能寻个姑子庙出家去了。”
说罢,她拉起暮征往果园外走,暮征却气不过,回身冲秀英等人怒斥道“你们给我等着,敢算计我姐姐,有你们好瞧的。”
看着他们的背影,刘氏急得直跺脚“怎么就走了,话还没说清楚呢?”然后又转向暮泽年“烟儿她爹,你看什么时候让孩子们成亲?”
秀英狠狠剜了二刚一眼“没用的东西,成什么亲,别再提了!”
刘氏看看二刚脸上的伤,撒泼道“我儿子都破相了,他若是娶不上媳妇,你们得负责!”
大刚在一旁劝道“行了娘,他本来就不好说媳妇,现在是更甭想说了。”然后大步离开果园。
陆君铭唤过马匹,三人上马回了镇上。一进门,瑾儿就跑过来跪在暮烟面前“姑娘,是我弟弟贪嘴贪财骗了您,我替他给您赔罪,您还好吧!”
暮烟下马将她扶起来“瑾儿快起来,这事不能怪你。”
暮征急于想知道果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摆摆手让瑾儿去沏茶,他拉着暮烟去了凉亭,催她讲事情经过。
今日傍晚,暮烟骑马回陈钟村,走到果园外,二刚突然从路旁窜出来拦住她。暮烟问他什么事,他说有事请暮烟去果园里说。
暮烟自然知道他不怀好意,早有了防备,除了短刀,她还将药上的香囊扯了下来攥在手里。那香囊里装的是曼陀罗花粉制成的散,是她让照儿给做的,用做防身。
“是你骗我回来的?”暮烟问。
二刚嬉皮笑脸道“这怎么能叫骗,哥哥倾慕你许久了,夜夜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快跟哥哥去果园里一聚。”
暮烟朝他微微一笑“好啊!不过你得告诉我,这是谁的主意。”
二刚说要去了果园里才肯告诉她,其实暮烟心里已经猜到是谁,不过她还是想证实一下。
她跟着二刚去了果园小屋,二刚见事情要成,乐得北都找不着了。他张开双臂朝暮烟扑过来,暮烟身子一闪躲开,匆忙间,手里的短刀划破了二刚的脸“告诉我,这是谁的主意。”
二刚已经昏了头,两只眼睛离不开暮烟的脸,越看越是喜欢,恨不得立刻将她拥入怀中,根本顾不得脸上的伤。他顺口说道“是你嫂子,她说你心太野了,让你嫁人收收心。”
他再次扑过来,暮烟将装了散的荷包打开,把散朝他脸上撒过去。只片刻,二刚就被迷晕了,暮烟在小屋墙上拿了绳子,将二刚捆住。
她本想着快点回镇上,谁知道一出小屋就被陆君铭锁住,接下来那些看热闹的就去了。
暮征眼珠一转“那些人是你嫂子他们叫去的?”
暮烟伸手在他头上揉揉“征儿真聪明。”
陆君铭没有进凉亭,而是在水塘边的石头上坐着。池解和小柱子也听瑾儿说了这件事,听到他们回来,出来问究竟。暮烟懒得再讲一遍,自顾去喝茶,暮征便自告奋勇讲给他们听。
两人听了,都哈哈大笑道“那厮也不看看烟儿是谁,那么容易能得手。”
得手二字让暮烟听得不爽,她将茶盏用力在石桌上一放,薄胎茶盏碎作两半。那二人这才止了笑声,叫他们进去吃饭。
瑾儿和泽芜将饭摆在大厅,陆君铭也便坐下来一起吃。饭桌上,他的眼睛不时瞟向暮烟。
吃完饭,暮烟回屋休息,拿着本书靠在榻里。她正昏昏欲睡,门外有人敲门“烟儿,你在吗?”
是陆君铭,放他进来无非又是些无关痛痒的废话,暮烟懒洋洋道“我累了,想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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