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落汗英纵一向是一个精明且精于算计的人,否则他不会从上一任狼主开始就被任命为外交使者,每次出访别国或者跟别国谈判的时候都是由他出面的。因此在笑笑说了她的交换条件之后,他心理迅速的换算了一下己方得失,然后果断的做出了判断。
“可以”他们巴不得笑笑待在这里定居,听她的意思这是还愿意往来天狼国,既然她心无芥蒂愿意来,那他们自然是敞开了大门欢迎,拒之门外的道理。
“那就给我写个通行证吧”
说着笑笑便抬起手来等在那边。然后便看见默上前把纸笔递到了她的手里,然后笑笑把手里的纸笔往她的对面,破落汗英纵和秃发以光的面前一推,示意他们当场写下文书。
“麻烦了。咱们一手交文书一手交资料。”然后笑笑又一次抬手掌心向上。而默已经和笑笑形成了一定的默契,上前便把文件袋交到笑笑的手中。
只见笑笑手里拿着一个像是现代的牛皮纸袋。这是笑笑根据现代牛皮纸袋自制的文件袋,用来存放一些文件。拿到手里后,笑笑还贴心的把文件袋的封口绳子给绕开,然后把里面的文件取出来放在文件袋上面,然后连同文件袋一同放到了他们的面前。
“您不怕我看了文件之后反悔?”破落汗见笑笑就这么直接把文件递到他们的面前来,便忍不住的调侃道。通过这几次的打交道,他要陆陆续续的知道舒笑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得不承认的是,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文能做赋弹曲;武,虽然没见过,但能从绑匪手中逃脱可见不一般;上得了厅堂,红楼做得有声有色;下得了厨房,但看红楼那络绎不绝的食客可见一斑。
就这样的一个女子,不能留在天狼国确实是他们的损失,不过即使如此,也不好成为敌人,有这样一个对手太可怕了。他单看她身边跟着的默就不简单,而能收服这样的人的笑笑更不容小觑。
“您先看看”笑笑并无所谓他的调侃,只是要他先看看文件,有什么话看完文件再说。
既然笑笑无所谓,那么他也就不再客气,直接拿起面前的文件资料仔细的了起来。可随着他越往下看便越是激动,时不时的就两眼放光的抬头看一眼坐在对面的笑笑。
最后在他好不容易看完全部内容的时候,他已经激动地不能自已了。颤抖着手把这些文件资料整理好,然后仔仔细细的放进袋子里,最后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
笑笑全程看着破落汗的反应,一阵无语。至于吗?当那文件是泡沫?一碰就碎?小心成那样?更何况她并不觉得里面的东西有多么的好。她也不过是按现代的文档资料做了整改,调整成适合这个时代的一些方案,为此她还没走访当地地貌呢。如果是能现代化的话,那才叫好。可是现在条件不允许,也只能这样了。原本她还不是很满意呢,觉得条件受限,可其实在他们看来已经是很好很好了。虽然她不甚满意,但总之他们喜欢就好。
“如何?”话虽然是这么问,但笑笑看他的表情也已经知道结果了。她不过是怕破落汗兴奋过度,看他的状态整个就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把外交官的冷静沉着都丢弃了。
“这!真的可以吗?”破落汗英纵依然是呈现不敢置信的样子,这么一来,他们多年来的民生问题就能得到彻底的改善。可是为什么临了临了,他却突然有点害怕是一场空?设想得太美好,最后却无法实现。因此破落汗英纵整个人陷入了既期待兴奋又紧张害怕的情绪当中。
“不然你以为我要通行证干嘛?”
得到笑笑肯定的答案,破落汗英纵心中的大石也算落了大半的地了“太好了。”
很快秃发以光便签好了笑笑要的通行证,然后破落汗英纵接过通行证后站起身来,郑重其事的交到了笑笑的手中。
笑笑接过文书转手递给一旁的默,让他收起来。然后向破落汗英纵伸出了手与其相握“祝我们合作愉快!”这个时候她是以红楼老板的身份在跟他交涉。
“合作愉快”
“关于文件里说到的”接下来破落汗和笑笑就文件里的详细内容进行了仔细的洽谈和对接。
这一次交涉总算是以圆满达成笑笑的意愿结束了。至少对于笑笑和破落汗英纵或者说天狼国来说是互利共赢的,至于再多的就没有了。
“破落汗,你应该跟孤先商量再做决定的!”秃发以光在和破落汗一起回到书房之后便忍不住对他怒斥到。
“狼主,前狼主交代了邦交谈判之事,我在权责范围之内可全权做主,在汇报给您”破落汗不卑不亢的行礼回道。
“话虽如此,可那是在孤不在场的情况下”想到刚刚在笑笑屋里的时候他刚想说什么便被破落汗给抓住胳膊给制止了。现在回过头来,他是越想越来气。
“狼主,您心知肚明,这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这已经是互利共赢的局面,他相信狼主不会不明白“您只不过是心有不甘罢了。”
破落汗直言不讳的点出秃发以光此时在这发脾气的关键节点。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能有现在的这个局面,已经是他们能挣到的最有利的情况。
对于秃发以光,他还是比较复杂的,因为他比他大了十几岁,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当初前狼主交权之前便把当时还是国子的秃发以光托付给他。因此破落汗对他即是对待君王一样的尊敬也是对待学生一样的严厉。
“狼主,当初您做了错误的决定,即使及时改正,可终究是让她知道了。”破落汗明白他求而不得的心情,这大概是他作为君王第一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多少有些心有不甘。可他也只能语重心长的开导开导他,在面对感情,他终究还只是一个经验不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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