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的友情来得很奇怪。
女人们的攀比心也同样来得奇怪。
再好的朋友之间,都会攀比家世相貌,学业事业,往小了攀比,今日份穿什么,妆容好不好看,给男朋友打电话对方接电话的速度,以及开口的话语。
都能成为嘚瑟的小炫耀。
不说江亦萌。
就连以前的权杳,有些时候都会忍不住想,有钱的江亦萌似乎在各方面都比她出彩,这样的人真是她的朋友?
但现在,两人的立场和想法彻底调转了过来。
自从生日派对上见过了权杳的男朋友顾津北,江亦萌就会忍不住多次想起顾津北那张脸。
并不是她一见钟情心属顾津北,而是觉得凭什么权杳这样的女孩能获得顾津北的青睐?
还真交往!
因为是闺蜜,基本是兴趣相投,不说很多爱好喜欢类似,喜欢男生的眼光,选择男生的类型都会在无形中被影响,从而达到接近。
权杳暗恋裴初尧时,江亦萌虽然不确定,但她还是没有越界,知晓这是闺蜜暗恋的男生,所以即便裴初尧魅力再大,江亦萌都没有介入。
也是直到毕业后大家都各奔东西,裴初尧更是出国了,似乎这一切都没有再续缘分的可能性时。
裴初尧又再次出现在了江亦萌的视线中,还是以英雄救美的方式。
在那一刻,只对裴初尧有些好感的江亦萌,真的动了心。
这份蠢蠢欲动的情谊,在权杳还在帝京念书,在裴初尧还要再次出国念书,双重情况下,江亦萌觉得她或许能主动一些,拿下裴初尧。
只要裴初尧成了她的男朋友,到时候再告诉权杳也不迟,相信以权杳的性格也不会多说什么,她们还是好朋友。
可惜的是,她约见裴初尧在咖啡厅那一幕,阴差阳错的被权杳看见了。
以至于后面的误会越来越大,就算说开了一个误会,也有另外的误会衍生。
她和权杳,形同陌路。
现在,她连裴初尧都没有拿下,权杳不仅有了顾津北,还能和首富之子夏谌有说有笑。
而且那辆保时捷966gt1确定是权杳本人的?
确定不是顾津北送给权杳的?
如果是顾津北送的,权杳转手就用来当彩头?
还是说,权杳是真的已经飞黄腾达了?
但怎么飞黄腾达起来的?
倚仗呢?
江亦萌实在想不通,上次在溜冰场时,其实已经彻底把话说开了,说是形同陌路,倒不如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们已经不是朋友。
连微信企鹅这些通讯软件,权杳都把她删掉了。虽然她的微信好友列表中还有着权杳,但已经发不出消息,更别说查看权杳的朋友圈。
这还是有一天江亦萌登录了企鹅,突然发现权杳的企鹅号不见了,才得知被删除。
她这才翻找了微信,只不过鼓起勇气试着发送了消息,却被告知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她的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
这种情况,对于经常玩微信的江亦萌来说,哪里还不明白?
权杳是删除了她好友。
该说欣慰的是,权杳没有拉黑她吗?
总之,当时的江亦萌心情复杂极了。
一如此刻再次面对权杳,原本只是稍微复杂的心情,再得知了这一切后更加复杂,尤其是越想越晦涩,江亦萌此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她总觉得,再待下去就是一直让权杳看笑话。
就这思量复杂间,这一局牌都结束了。
“哎呀,我不行了,我要再去趟洗手间,萌萌,你帮我打着,至于这次的彩头,就用我前段时间买到的那颗蓝宝石吧,我花了1900万买的。”
晏齐申说着,捂着肚子就开了门跑了。
江亦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面对夏谌和权杳的目光,她心一横到底是坐下了,晏齐申把彩头放了,不管输赢,自然不是她自己出。
就刚才那一把,也是晏齐申输了。
因为他是地主,被权杳和夏谌联合斗输了。
上一把晏齐申给的什么彩头来着?
江亦萌刚才走神,并没有听见。
但见江亦萌坐下后就不动了,夏谌戏谑道,“上把你表哥是地主,该你洗牌。”
江亦萌微愣,还是伸手拿过了扑克牌开始洗,就听夏谌又说,“刚才听说你和杳杳是同学?怎么现在这般生分?”
就算是普通同学,见面也不至于这么生分,而且这气场是相当的怪。
夏谌哪里看不明白,这江亦萌怕是对权杳心有膈应。
至于权杳?
她倒是淡定得很,颇有些一副看淡红尘的样子。
夏谌其实也有点好奇,女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他见了不少,就拿他自己来说,那些想要接近他的女人们,争风吃醋,各种小手段齐上演那都是日常。
她们俩之间,是真像曾经的好朋友突然闹掰,然后各走各的独木桥。
看看,就连他故意说出这话,权杳都没点反应,可见在这人心里是彻底看开了。
江亦萌垂着眼睑,不过余光中依旧能看到坐在对面的权杳,她正低头刷着手机,漠不关心之态。
她将洗好的牌放到桌上,低声道,“人与人之间的磁场不对盘,就算热脸相迎也是给自己找不快。”
说着,她端了牌,“摸牌吧。”
嘿,这是在说她看权杳不顺眼无需任何理由?
有点意思。
夏谌摸了牌,权杳抬手也摸了牌,不过这牌刚到手里,她轻笑了声,“何必呢,朋友当不成,也不至于再见面当仇人。”
“你要是实在不想待这里,可以离开,毕竟不爽快的是你自己。”
这番话,说得是那叫一平静无起伏。
落在江亦萌的耳朵里,分外的刺耳难受。
是的,全程就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紧张兮兮,复杂兮兮,看看权杳,是真的已经放开了。
再看看夏谌,这首富之子是完全不嫌弃事大,似乎打牌不是乐子,听这些八卦才是主要乐趣。
江亦萌脸色变化万千,最终一把扣下了手中的那张牌,“那你们玩。”
她说这句话好像用了极大的力气,说完之后起身,原本还有些青筋微鼓的手背,在她收回手后,却是一张笑脸相迎。
她侧着身说,“权杳,不管怎么说,我曾经有把你当朋友。”
这话,似曾耳熟。
权杳不在意的笑了下,“是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