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皆被阻隔在外,黄泉稍缓,拨过肆意更改流动方向的水帘,“你去归墟就是采这东西?”
逆之流水,相传只生长在归墟海底。
碧落颔首,将黄泉往身后一拉,黄泉乐意至极躲了起来,从碧落臂弯里挤出半个脑袋。
“原来这底下真能活人,我一直以为跌下去就没了。”久不闻碧落出声,黄泉拽上他衣袖,示意他快些回话。
“你在没在听我讲话?”卡在臂弯里,黄泉看不见碧落表情,只得如是问。
“在。”碧落垂眸看着那奋力上仰的小脑袋,低应。
黄泉哑然,这还不如说没在呢,绣鞋挤进碧落两脚的间隙里,玩得兴起,就听訇然作响。
慌乱踩到碧落皂靴,黄泉软在他身上,更加抱紧了他。
“小泉儿不是自小莽惯了吗。”低哑嗓音从上方传来,黄泉原还在为不小心踩到碧落而自责,一听这话,当即狠踩了回去,又来回碾了碾。
这轻蔑的语气真真是气死个人。
缩着脖子,黄泉双眸微眯,死死盯向声源,胡诌道“智者,知何时莽,何时慎行。”
碧落轻笑,“小泉儿总有一套自己的理。”
“反正不是很歪就行了,你管那么多。”黄泉撇嘴,青莲花越飘,那轰声便越响。
“啊。”被所见惊到,她小手一指,“昊天!”
按上黄泉双肩,碧落神情肃然,“小泉儿可还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黄泉一愣,小脑瓜子飞速运转,接着一停,顿在他逼她读艳本那天。
“小泉儿今日表现不佳,是以不算数,分身先允你了,权当欠我一个人情,日后总要还的。”
懵了片刻,黄泉不动声色挣开碧落手掌,与他拉开距离,眼神躲闪,磕磕巴巴道“不记得了诶,你常说些有的没的来诓我,谁知道你这次是不是掐着我记性不好,又来骗我。”
“哦?”碧落尾音上扬,黄泉退一步,他便进一步,步步紧逼,“我瞧着小泉儿记性挺好,这不都想起来了嘛,却还和我打着迷糊。”
统共那么点地,退无可退,黄泉心一横,“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便好。”碧落止步,暗眸睨她,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你这人情说破天也就那么丁点大。”黄泉拿指比了比,“我这人向来说话算话,但你不能得寸进尺。”
碧落照着黄泉比出的长短一量,“是这个尺寸。”
“什么?”黄泉没听清,抬眼问他,精确捕捉到他黑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不妙!
撒腿跑到青莲花的另一端,黄泉警惕,“我又记不得了,你别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我就把你推下去。”
对黄泉的要挟置若罔闻,碧落将她抵在边角处,“小泉儿对自己花瓣的大小,应当最清楚不过,可是这个尺寸?”
说着拿手一划,与方才黄泉所比长短相差无几。
吞咽下口水,黄泉以为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唉,落落你忘啦,我那花瓣被你烧着玩烧得差不多了,再拔拔,我,我可就成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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