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来到了心外科的手术室。
昨天的四个黑衣人依然在门外,但是他们分开了一点,只有一个在门口,还有一个在走廊头上,另外两个一个在电梯口,还有一个没有看到。
一看他们的架势,段安就知道他们在巡视,把这块地儿保护得滴水不漏。也许另外一个在医院门口也说不定。
那三个黑衣人看到他走过来,都恭敬地鞠了一躬,满含着敬意,完全没有凌晨刚见面时的强横与霸道。
再次见到了昨天手术的那个小少年,面色已经有了一丝红晕,虽然很淡,这已经是好现象。那孩子安然入睡,还没有醒过来。但是已经不错了。各类仪器的数据都在可以控制的范围,看得出,手术非常成功,孩子活过来了。
他的心情也愉悦起来,毕竟又救活了一个人,还是个孩子,他对自己的医术更加自信了。
出了手术室的门,领头的黑衣人马上走过来。渴求询问的眼神望向段安。
段安叹了一口气,说到“一切都很顺利,没有发现术后反应,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尽量不要移动他。过了24小时就可以换到普通病房。”
毕竟这里是特别的重症监护室,他这一间医疗又条件特别好,脱离危险以后就不需要再在这里了。
黑衣人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谢谢谢谢,段院长,谢谢你救了我们二公子,冯家签你一条命,什么时候需要请打这个电话,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说完给了段安一张纸条,上面有个电话号码。
“不需要,我救人不是为了要你们报答。”段安拒绝到。
可是黑衣人一定要塞给他。
他也不跟黑衣人多争执,随他吧。
段安照例去查房,今天他还有别的手术要做,这个孩子既然没什么大问题了,他开好医嘱就离开了,想着明天再来看看。
早上七点,路云微下楼来,一袭羊绒白裙的她显得格外轻盈、飘逸,像一个仙子飘落人间。
她来到客厅的时候,父亲已经在了,她连忙轻声喊道“爸爸,早啊。”
“早。”路翔豪应了一声。
青州首富路翔豪,五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却极好,面色红润,慈眉善目,两只眼睛透着精明的光芒。他是个成功的生意人,青州一半以上的经济在他手里,银行、商场,企业众多,乙未国最著名的制药业——路氏药业,就是他家的,还有不计其数的企业,总之,路氏集团占了青州经济的40以上,真可谓他的脚跺一跺,青州要抖三抖。
看到这个原配生的大女儿,文静、乖巧,一袭白裙,路翔豪的心似乎也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往事涌上心头——
路翔豪的原配妻子是他父母帮他选的,只因路翔豪的父亲路振游年轻时有一次到东北做生意,不料路上生了重病,差点客死异乡,恰巧遇到了路云微的外祖父华景天,俗称再世华佗,才救了他一命。
从此两人结为至交好友,并结下了儿女亲家。华景天的大女儿华伊芸当时才两岁,和路振游五岁的长子定下了娃娃亲。
这年代还有娃娃亲也是醉了,可见两位老人的友谊不同寻常。
好在长大以后的两个年轻人也能对上眼,华伊芸文静、美丽,倒也讨得路翔豪的欢心。夫妻感情很好。两人婚后生了一个儿子路维霆,路翔豪喜出望外,路振游也格外高兴,他对这个长房长孙宠爱有加。马上拨了一座豪宅给长子,路氏集团中最赚钱的企业——路氏药业也给了路翔豪,从此路翔豪开始掌控路氏集团。
路翔豪夫妻感情也算和睦,相敬如宾,华伊芸相夫教子,生活也很惬意。
一切的变故发生在路维霆三岁的时候。
有一天,春和日丽,微风习习。空气中透着花的芳香。
中午路翔豪有事回家拿东西,然后准备去公司,三岁的路维霆缠着他,一定要跟去,他舍不得责骂孩子,就让他跟了,带了他的保姆,到了公司,他让儿子自己在办公室玩,他则坐在另一边办公,不时看看孩子,倒也心情不错。
下午三点,他要去开会,笑着跟儿子说“你在这里玩,不要走出去,爸爸开完会我们就回家。”
路维霆应了声“好,爸爸放心去吧。我会乖的。”
路翔豪摸了摸儿子的头,觉得儿子很懂事,很是骄傲,就去开会了。
这次的会议比较长,是有关新的一个季度的规划,他们决定拓展市场,到华夏国去开个分公司,让路氏集团成为一个跨国集团。方案已经写了几种,反复辩证,修改,今天这次的会议争取定下最终的方案。
讨论十分激烈,各种方案的比对,数据的测试,很是繁琐。这样的会议是很累人的,不知怎么回事,路翔豪的眼皮也一直在跳,不知不觉,会议持续了五个小时,等到夜幕降临,会议才结束。
路翔豪扭了扭有点酸痛的脖子,宣布会议结束,起身走出会议室。
走廊里灯光灿烂。船外已经灯火阑珊。8点多了。
路翔豪回到办公室,关了电脑,把重要物品收拾好,锁进保险箱,准备回家。看看四周,还有没有遗漏重要物品。
虽然总裁办公室一般不大有人进来,但是小心一点总是不错的。
突然,他想起了儿子,儿子呢?儿子不是在他的办公室吗?人在哪里?
“钮立,进来。”特助钮立应声进来。
“总裁,还有什么事?”
“我儿子去了哪里?”
“少爷?少爷不是在你办公室的吗?”
“没有啊,现在没有,去了哪里?马上问一下。”
“好的。总裁,不要急。我们单位安保那么好,不会出事的。”
路翔豪的心却怦怦地跳着,眼皮也一直在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他打了个电话回去,问儿子是否到了家里,电话是管家接的,说“没有啊,大少爷没有回来,夫人已经催过几次了。在等你们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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