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还未走出柴玮晔的大帐,周余德便急急跑来,低头禀道“太子殿下,陛下召所有人至龙帐,刺客刺客跑了。”
柴玮晔快步过来,皱着眉朝女子一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向龙帐走去。
龙帐里已经站满了皇族和高官,人人面色凝重。沈骁跪在帐外,一脸懊恼。柴玮轩见如云走进来,上前拉起她,他自己手心早已满是冷汗。
值守的士兵小头目哆哆嗦嗦跪在御座下,结结巴巴说着经历“小人等小人等正在值守牢笼,巡逻的兄弟们兄弟们刚经过,不知怎的,颈后一酸,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醒来就”
皇帝横眉怒目,把案上的杯盏统统扫落在地,满帐的人唬得匍匐跪下,大气也不敢出。皇帝的怒喝如霹雳雷惊“来人,把墨如云推出斩首!”
柴玮轩、柴玮晔兄弟两惊得跳起来,柴玮轩抱住皇帝的脚,眼中泪光闪动“父皇,云儿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能悄无声息地潜入皇家猎场,在重重禁军眼皮底下把人放走,这里除了墨如云还有谁?今日对阵刺客时,朕观她就有异心。”
“父皇,云妹今日晚膳后一直同儿臣在一处,父皇切勿错怪了她。”柴玮晔跪行到御座下,镇静地直视皇帝。“日间,云妹约儿臣在树林相会,见面之后我们又一同回到儿臣大帐,直到父皇召见。”
如云惊慌地望着柴玮轩,并不看柴玮晔,不假思索地辩解道“太子殿下,你别信口开河,我几时约过你?”
柴玮晔回头,眼中含着警告“云妹,生死攸关,你就招了吧,你我清者自清,三弟是不会怪你的。”
皇帝不胜其烦地打断柴玮晔,“把今日值守的侍卫与宫女找来。”
很快,侍卫宫女跪了满地,管事宫女低头回禀道“奴婢等今夜在各帐间往来伺候,见到见到太子殿下和懿琨县主相拥从树林中出来,然后又进了太子殿下的大帐。再后来的事奴婢等就不知了。”
如云有口难辩,含泪叩首道“皇上明鉴,臣女确实偶遇太子,但是真没有约会太子。”说这话时,眼睛只看向柴玮轩,似乎只是说给他一人听的。
突然柴玮轩重重地磕头道“父皇恕罪,今夜的误会全因儿臣一人而起,求父皇责罚。是儿臣觉得云儿与大哥之间有诸多前事,需要两人单独讲清楚,因而自作主张,以云儿的名义约大哥在树林相见,又对云儿谎称自己在树林等她”
“统统给朕闭嘴!”眼见一次追查刺客的审问,演变成一场三角关系的闹剧,皇帝简直怒不可遏,威严的目光扫视着座下三个小儿女。其他人只能深深把头埋向地面,生怕稍一矛头,这股雷霆之火便烧到自己身上。
“陛下”一声娇呼打破鸦雀无声的沉寂,一袭艳丽的衣裙挑开后帘。
皇帝扭过头去,皱着眉,面无表情道“爱妃有何事,等会再说。”
沈婕妤乖巧地拉住皇帝的袖角“臣妾其实有万分要紧之事回禀陛下。”遂回身示意御医上前。
御医战战兢兢地上前跪下,努力提高声音道“启禀陛下,微臣今日为婕妤请脉,诊得娘娘已怀有一月的龙嗣。”
皇帝双眼一亮,喜悦地拉起沈婷,美人娇俏地转眸一笑,皇帝心头舒畅,看也不看跪满一地的臣属,尽力硬着声音下令“都滚出去,让沈骁也滚下去,给朕小心着。”
人人如释重负地暗舒一口气,道了安,窸窸窣窣头也不抬地快速退走。柴玮轩拉起如云,大步走出龙帐,女子红了眼圈跟在他身后,几次欲言又止。柴玮晔理着衣袍出来,似不经意地抬头,目送女子渐渐远去。
挑帘进入帐篷,柴玮轩一言不发,面朝里,席地而坐,如云眼中含泪,抱膝依在帐角。
良久,柴玮轩转身,眼中犹带着愠怒,看到如云一个人默默垂泪,心一软,挨到她身边,拿块帕子擦着她的眼睛道“我还没说什么,你倒如此委屈。”
女子抽泣着,“我既已跟了你,又怎会再去招惹别人,你若不信,我便抹了脖子,以证清白。”
闻言,柴玮轩复又恼怒起来“我柴玮轩若连这都不信,就不配和你在一起,我恼的只是你遇到难事不与我商量,那刺客便是你的三哥肖剑,对吧?我自有办法放他,你却自作主张闹出这许多,险些连命都丢了。若是今日父皇不恕你,我只有陪你一起赴刑场。”
如云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放声哭起来。柴玮轩抱紧她,任她拿自己的锦缎衣服擦着涕泪,“从今往后记住,有天大的事情,都交给我,别再自己担着,可明白了?”
怀里的女子频频点头,抽泣声渐止,她平静下来,抬起头,主动口勿上他的唇。
她极少如此主动,柴玮轩受了鼓舞,也不客气,按住她的头,深口勿下去。
春色渐浓,气氛越来越不对,如云开始往外推他。
“你,你说过,成婚前,不碰,不再碰的。”女子气息有些紊乱,勉强着把话说完。
他半抬起头,“别担心,我就看一看。”
如云一根根掰开他手指,又推又蹬,他也极有耐心地细细避过。
两人就这样闹腾到大半夜,如云也知他不会食言,只是生怕一不注意,又被他进一步。
“太,太晚了,快回你帐里去。一夜不归,孙名涛可该笑得古怪了。”终于想到一个推走他的理由。
柴玮轩挑眉笑着,抬腿压住她踢蹬的小腿,“现在还顾忌这个,这回可是你招惹我的。”
如云嬉笑着捏他的嘴唇,不让他说下去。两人闹作一团,满帐春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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