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束洗漱完下楼,客厅里全是人。
赵景容在其中热烈交谈和招待,门口是一盒一盒的礼品。
“白束,过来。”她向她招手。
白束一脸蒙圈地走过去,挂起客套的微笑,在赵景容的指引下,一一和他们打招呼。
原来都是提前来串门的江家亲戚。
她没化妆,衣服穿的也很随便,有些失了底气,但是赵景容一直轻拉她的手臂,言语中处处是对她的夸赞,她渐渐放宽心。
随后江路拉着江希,十分正式地把他介绍给众位亲戚,表明他的身份。
焦点一下子转到江希这,亲戚们对他是赞不绝口。
有儿子挡着,白束找到机会立马脱身,去找江一辰。
刚要上楼走了没几步台阶,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写着“乔麦”两个字,她犹豫许久。
“喂——”尾音故意拖得很长。
对面传来一阵哭声,语气中满满的害怕,向她求助道“白束,你能来趟我家吗,救救我。”
“怎么了?”她顿时紧张起来。
“白束,救救我。”她再一次恳求道。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
“你先不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回应她的,是对面传来的酒瓶砸地的声音,响了一声又一声。
白束的心绪被这哭声和酒瓶声搅得乱七八糟。
“白束——”她的声音撕心裂肺。
“乔麦!你等等……”
话还没说完,电话挂断了。
白束脑子里全是她那一声“救救我”,心里七上八下,她决定过去看看,她一定要过去。
她拿着手机,拿上外套,跟林妈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她在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往乔麦住的地方去。
在车上,手机又响了。
她紧张的心一下子紧绷起来,低头看到来电显示,是江一辰,稍稍松了一口气。
“林妈说你很着急就出门了。”江一辰有些担心她。
“乔麦打电话向我求助,她可能遇到不好的事了,我去看看。”
“你一个人?”
“嗯,时间紧迫,我怕出事。”
“报警了吗?”
“我不敢轻易报警。”
“你现在到哪了?”
“还在路上。”
“你到了先等我,我马上赶过来。”不知为何,他心里很慌,总觉得事情发生得有点突然。
“好。”
“一定先等我,白束。”
“嗯。”
她着急忙慌地挂断电话。
然而,在车上答应江一辰的事,下车以后没过五分钟,她就全忘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如果因为多等几分钟,乔麦出事情,她会自责内疚一辈子。
来不及多想,她进楼,坐电梯直达楼。
她认真地扫视周围,发现没什么异常后,走到门口,先是打开手机确认紧急报警电话功能有没有开启,然后深呼一口气,按下门铃。
只响了一声,门打开了。
她伸手一点点把门推开,手里拿起鞋柜上一把长伞,向里面走去。
房子里异常安静,没有一点声响,在餐桌下面,有一堆碎玻璃渣,其余一切正常,整齐干净。
她疑惑着往里面走,转去右边卧室,拧开门锁。
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后退两步,转身又拧开左边卧室的门。
这个房间是她曾经住过的。
白束走进去,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墙壁上挂了一张图,上面满满的文字,她看不清。
窗帘忽然动了动,出现一个人影。
她心里一慌,立刻举起手里的长伞,轻声叫喊“乔麦?”
窗帘动的更加厉害,人影从左往右挪动,半个身体露了出来。
白束心上一根弦紧绷着,她警惕地向前微微挪动,问“乔麦?”
“白束。”
窗帘“唰”地拉开了,乔麦从后面走出来。
她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遍,看到她没事,有些欣慰,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家里进贼了?”
乔麦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一直紧紧盯着她,盯着她后面的位置。
“怎么了?”
乔麦不回答她,流下两行眼泪,看着她,无比愧疚地说道“白束,对不起。”
这五个字,让人意想不到。
还没等白束反应过来,她感觉后脑勺一个重击,让她疼地不禁一抖嗦,头顿时晕乎乎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抓住最后一丝清醒,她努力地转过身去,模模糊糊看到一双黑色的军靴,随后整个人往下倒去,跌在一个怀抱里。
江一辰开车到楼下的时候,没有看到白束的身影,他打她电话也打不通。
刚要抬脚进门,一辆黑色轿车忽然从他身侧疾驰而过。
那辆车的车窗放了一半下来。
在短短的十五秒内,他恍惚看到了后坐上横躺的白束。
第六感驱使他立马回到车上,没有丝毫犹豫,快速插入钥匙,启动车子。
“等等。”
乔麦从大楼里气喘吁吁地冲出来,她的脸上有血痕,眼睛又红又肿。
她没等江一辰回应,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踩下油门,朝刚才黑色轿车驶离的方向追去。
“白束在那辆车上。”她哭着说。
“是谁。”他的言语里满是气愤和不耐烦。
“他只跟我说让我骗她过来,没说要带她走,我没拦住他,是我对不起白束,对不起你们。”
江一辰从她的话里,大概已经猜到了七分,他的眼神慢慢覆上一层寒意,变得冷峻而幽深,甚至还带着一丝杀意。
“如果她出事了,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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