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冷气吹上来,让他的头脑清醒不少。
前面路口红灯,江一辰慢慢踩下刹车,拿出了衣服口袋里的一张名片。
这是刚才离开咖啡馆时苏离给他的,她说是她认识的朋友,国内知名的神经内科医生,现在在a市开了个私人诊所。
在a市……
他把名片收好,看着前面跳闪的红灯,轻轻抬起踩刹车的脚。
顺手戴上蓝牙耳机,拨了一个号。
“艾达,去查一个叫‘度和’的私人诊所,你亲自去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好的,江总。”
“最近集团有什么事吗?”
“按照江总您的安排,各部门一切如常。我只是插嘴问一句,您什么时候回来?”
他犹豫了几秒,说道“很快。”
“夫人和简小姐好几次来找过我,问我您的行程,我只能说您在b市的合作遇到了一些问题,会比预计晚回去。”
“嗯,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若有所思。
鼻尖是熟悉的沐浴露清香。
在酒精的作用下,白束的整个头晕乎乎的,站的不稳,人好像摇摇摆摆的,周围的一切东西都在转。
她靠在墙上,旁边的人拿出钥匙,利索地打开了门。
只听“卡擦”一声,一双有力的臂膀把她整个人横抱了起来。
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温热而安全。
他白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扣住,使她呼出的气息真切地扑在了他裸露的肌肤上。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手微微僵硬。
“你……是他。”她微眯着眼,抬头看他,眼神柔情似水,带了一丝不大刻意的妩媚。
江一辰深深看了她一眼,把她重重地砸在卧室的大床上。
谁知她的手勾着他的脖子不撒开,他没站稳,硬生生失去了重心,被她用力一拉,倒到了她的身上。
身体贴着她的身体。
目光对视。
全身的血液都在快速流动。
“江一辰。”她的声音格外温柔。
他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脸上的红晕,看着她的嘴唇,头竟然不知不觉开始靠向她。
唇瓣贴着她的唇瓣,软绵绵的,让他仅有的理智也在这份柔软中消散。
白束的手抓着他的衣领。
她轻轻地解开他衬衫的第三颗和第四颗扣子,在他的颈间狠狠亲了一口。
“江一辰,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
她口中喃喃道。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双手用力地把他推开,脸上不知是哭还是笑。
她坐起身,觉得肚子里吃下去的东西在翻腾,十分难受,结果下一秒,强烈的反胃感袭上来,她吐了,吐得衣服上全是。
江一辰的理智在这一片忽然而来的混乱中被召了回来,他低头看了看脖子下面一点位置印下的一块紫红色印记,浅浅一笑。
他刚才……他刚才竟然被她勾引了。
而且深陷其中。
差点出事了。
他用手抵着额头,略有反思,转身走到衣柜边拿出一件衣服,放在床头柜上,打了酒店的电话,叫一个女服务员上来清理。
他到卫生间洗了一块毛巾,细致地帮她把嘴巴旁边的呕吐物擦掉。
动作又轻又柔,好像一用力就会弄疼她。
怎么也想不到,堂堂总裁,竟然会低头俯身地在酒店里给‘醉鬼’收拾残局。
他看着她一副难受又记不得事认不了人的样子,无奈又是一笑。
“江一辰……”她口中不停叫他的名字。
认不了人?还是认得的吧。
“我在。”
伴着这一声低沉而悠远的“我在”,白束猛地睁开双眼。
回顾四周,不是酒店,没有江一辰,她正睡在自己的床上,墙上亮着一盏小夜灯。
头有点模糊,有些隐隐作痛。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下床喝了一杯白开水。
关于那晚酒店的记忆随着这个所谓的梦,随着这一声“我在”,逐渐清晰起来。
原来那不是梦,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现在她可以解释那块紫红色印迹了,可以解释她为什么穿着他的衣服,可以解释沙发上放着的薄毯。
那晚,女服务员来给她换了衣服以后,她迷迷糊糊看见他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块灰黑色的毯子,朝她看了一眼,开门走了出去。
然后她慢慢、慢慢地睡着了。
所以说,她和他根本就没有……
那他早上为什么要说那么多暧昧的话让她误会,他到底又要干什么。
越是这样想,白束的心里便生气一团火。
他在骗她。
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1:14”,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打电话给江一辰。
没想到,过了几十秒对面通了。
“喂?”他的声音带着困意。
“你骗我。”
这三个字似乎让他清醒了“骗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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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那晚的细节揭晓!
艾采本采没有车,两人啥也没事,只是亲了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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