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宇放开了自己对这个国家的责任,可是有些人还是对他寄予厚望。
这日下朝梁浩宇就收到了门房给他的一封信。
“谁人?”梁浩宇问道。
“爷,奴才真的不知道,一个小乞儿说是一定要亲手交给您,然后就跑了。”
“那乞儿呢?”梁浩宇问。
门房低下头,涨红着脸,“爷,奴才去追了,但是没跟住人。”
梁浩宇气道,“没用的东西!一个孩子都看不住。”
“呜呜呜、、、呜呜呜呜、、、、”憨憨拉着梁浩宇,这是生气他冲这门房发脾气了。
梁浩宇厉色扫了一眼这小厮,再不说话,拉着憨憨就回了他们自己的院子。
憨憨感觉到了梁浩宇的不高兴,她也不像往日那般,回府立即去看甜鸭和牛肉丝,而是乖巧的坐在梁浩宇怀里。
梁浩宇和憨憨蹭了蹭脸儿,打开信封,眼睛瞬间睁大,整个人的状态都在看见信的这一刻紧绷起来。
“五哥,梁浩然甚是想念。”梁浩宇看着这最开头的一行字,一时间就有点无法集中精神,接着把信读下去了。
梁浩然走了七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直接的得到他的消息。他看着憨憨,憨憨看着他,憨憨的眼神里都是不解,梁浩宇平稳一下心神,舔吻着憨憨的额头,安抚着因为自己的紧张而有所不安的憨憨。
梁浩宇读完一遍梁浩然的信,又读了一遍,然后才放下信,整个人都心事重重的。
梁浩然面对父兄的算计,不仅没有找任何的麻烦,就是这封信,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梁浩宇劝诫梁浩星,切莫与北庆为敌,就是不与北庆互市,也不要掺和到大安与北庆两国有可能的冲突当中去。
梁浩宇捏着这封信,心里忍不住一声叹息,梁浩然虽离了家,却还在坚持着。
他梁浩宇又何尝不是在坚持,想着总要劝说梁浩星,万不可走错那一步,可是坐龙椅那位,真的是梁宏最好的继任者,一切的处事方法,都是先皇的遗风。
梁浩宇只能一边继续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一边利用一切的机会和梁浩星阐述这样的观点。
牛肉丝一岁生日的这天,也是甜鸭三岁的生日,这一日顺平王府没有大办,却还是接到了很多人送来的礼物。
王府书房里,一个锦盒摆在桌面上,里面有三对手镯,金镶松花石的材质,却是北庆的手工风格。
大的那一对,做工尤其精美,梁浩宇皱眉,他已经知道那是给憨憨的,那两对小的是给甜鸭和牛肉丝的。
“看来,九爷人就在东胜,爷是不是您判断错误?”颜无花问道。
“不能,这材质做工都是北庆的,难道九爷在和北庆做生意?”这是颜无忧。
“也许这些年他就生活在北庆草原,不然先皇和皇上都找疯了他,却为何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是梁浩宇。
“九爷不会、、、”颜无花也不好把勾结敌国这样的字眼用在梁浩然这样的孩子身上。
梁浩宇摇头,他在给他的心中,既没有提及事关北庆的机密信息,自然也不会把东胜国的秘密交代出去,何况一个九岁的孩子,又能知道些什么?
“他还是让我提醒皇上,不要和北庆对立,这几年,他真是一再的提醒。”
梁浩宇一边说着,一边帮着憨憨把手镯带上,没办法,憨憨看样子很是喜欢。
“九爷还是没有忘记憨憨。”颜无花感慨。
梁浩宇沉默,颜家两兄弟也沉默了,谁都看出来了这位醋王又把自己泡在醋缸里了。
梁浩宇拉着憨憨,憨憨捧着锦盒,一起来到了甜鸭和牛肉丝的房间,当憨憨给甜鸭带上这手镯的时候,牛肉丝在一旁急的“啊啊啊啊”的叫着。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憨憨舔吻着牛肉丝,安抚这小丫头暴躁的情绪,一面给牛肉丝也戴上这母子手镯。
“呜呜、、、呜呜呜呜、、、”憨憨晃动着自己的手腕给甜鸭和牛肉丝看着,那两个小不点也这样晃着。
“狼娘,您的比我们的好看呢!”甜鸭发现了不同。
“啊、、、啊、、、”牛肉丝还在高兴。
“你们都是借的你狼娘的光,人家可是特意送给她的,你们两个小东西,那是顺便,就手,懂吗?”梁浩宇没好气的说。
老嬷嬷在一旁挑挑眉毛,这小王爷怎么有点酸?
王云朵本来还以为这是王爷准备的,正为了没有自己的份而心里失落的要命,这一听一看,那吃醋的夫君,心里立马就平衡了,却心里好奇,是谁还把憨憨放在心里,让王爷这般介意?
梁浩宇不会接着说,老嬷嬷心领神会的也不会接着问,王云朵一肚子的疑问也没人解答,自也没人陪着她八卦这样的事情。
这天夜里,梁浩宇和憨憨正当情浓,他心里有了疙瘩,就想着趁这会把憨憨身上,梁浩然送的首饰都摘下来,自己的女人,戴着别人送的东西,这本就说不通。
“呜呜呜、、、呜呜呜、、、”憨憨推拒着梁浩宇,黝黑的眼睛就那么看着梁浩宇。
梁浩宇咬咬牙,去摘那项链,憨憨却是拼命护着。
“憨憨,这可是你自找的。”梁浩宇有些气急败坏,但是也放弃了去摘那项链,憨憨喜欢的东西不多,但是一旦入了她的眼,那就入了她的心。
第二天的梁浩宇因为夜里睡得太晚,在该起床的时间,挣扎了两下,理智还是抵不过倦意,憨憨更是哼了两声又沉沉睡去。
梁浩宇搂着憨憨,正睡的香,内室的门被拍的山响,“狼娘,狼娘、、、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传来了甜鸭的叫声和狼嚎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憨憨闭着眼睛立马回应。
梁浩宇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下了床,几步走到门口,一开门,一个小脑袋在下面仰脸看着自己,另一个小脑袋也仰脸看着自己,是老嬷嬷怀里的牛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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