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宇带着憨憨,真还是过了一段相对逍遥的日子,每天带着憨憨去上朝,下朝后带着憨憨在西城找点各色小馆,遇到称心的食物,回去时候就给老嬷嬷和王云朵打包回去。
剩下的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里,憨憨都会守在梁站的院子里,很多时候王云朵也在这里陪儿子。梁站的院子就成了顺平王府最有人气的地方。
这日梁浩宇和憨憨从外面回来,带回了甜鸭,正好王云朵也在,憨憨就也陪着老嬷嬷,王云朵又补了一顿餐。
奶娘抱着这会正精神的梁站站在一旁,梁站挺着小脑袋,看着那几位在那大吃特吃。
“我们是不是给梁站起个小名,不然整日宝宝的叫着。”梁浩宇这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是目光,谁都好奇梁站的小名会是什么。
“王爷,那您给起个怎么样?”王云朵咽下嘴里的鸭肉说。
“宝爷?”梁浩宇说着。
老嬷嬷和王云朵点头,真心觉得这名字还不错,憨憨却还是低着头在吃,一个眼风都没有扫给梁浩宇。
“阿宝?”
憨憨又揪了一个鸭脖子啃了起来。
梁浩宇一连说了几个名字,憨憨都是不理不睬,这梁浩宇给儿子起小名的心就心烦意乱起来。
“甜鸭。”梁浩宇心一横,随口说道。
老嬷嬷和王云朵都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手指着桌子上的甜鸭的梁浩宇。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这次憨憨有了反应,高兴的叫了起来。
当皇帝梁宏知道他的嫡子给嫡孙起了一个叫做甜鸭的小名的时候,把手里的奏折甩的啪啪的响,这也没有阻止梁站有了一个名叫甜鸭的事实。
王云朵改变不了儿子小名叫甜鸭的事实,心里与可奈何,很是生了两日的闷气。
王云朵看着梁浩宇不以为意的样子,憨憨很是高兴的样子,她是明白的,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了,大不了以后就不要吃甜鸭了。
为了皇孙的名字有所不满的皇帝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六月的第一天,在睡梦中看见了自己的皇后,就那么冷冰冰的看着自己。
只是这仍然是让梁宏很高兴的事情,他挣扎起身去追赶自己的亡妻,终于一步步接近,终于牵到了她的手,你阿九再也不会放开了。
梁浩宇正抱着憨憨酣睡,就被小狗子叫醒,说是东宫太子的太监来了王府,梁浩宇立马跑到大厅。
“王爷,皇上驾崩了!”小太监跪着哭着。
梁浩宇皱皱眉,自己这是还没睡醒?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梁浩宇的声音也变了调调。
“呜呜呜、、、呜呜呜”卧室里的憨憨也惊醒了,正坐在床上,懵懵的用眼睛寻找梁浩宇。
“王爷,太子殿下招您马上入宫,皇上归天了。”
梁浩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才终于理解了这话,“小狗子,去颜府,见到老国公,他是知道怎么做的。”
梁浩宇说完想了想,太子既然能想到先让自己入宫,那么肯定在别的事情上,那都是有所安排的。
“秋叶,甜鸭交给你,我可能要带着憨憨进宫得几日。”梁浩宇接着交代。
梁浩宇回身就回到了内室,看见憨憨坐在那里,立马就给自己和憨憨穿衣服。憨憨很乖巧,很听话,很配和。两个人很快的一身白衣,就立即赶往皇宫。
梁浩宇抱着憨憨,还是感觉自己在做梦,只是自己一脸的冰凉,他是知道的,这父皇是真的去了。明明早朝的时候,还看到了呢!
憨憨感觉到梁浩宇的眼泪滴落在自己的头上,她扬起笑脸,舔着梁浩宇的泪,却怎么也舔不干,梁浩宇搂着憨憨,眼泪流的更凶。
这父母子女,人还在世的时候,纠缠相怨,人骤然离世,带给活着的人,都是遗憾和悔意,为什么?原来人与人有缘相伴的时间,并不是人们以为的那般长远,那还有什么可争竞的?
梁浩宇以前总争皇帝梁宏的宠爱,这人去了,才真正懂得,这人和人的缘分多少,那就是一个定数,该了了的时候,竟是多一天都不会延续。
皇帝今夜睡的是朝凤殿,人这会也就安置在宋离末的凤床上。
梁浩星带着太子妃跪在那里,见到梁浩宇拉着憨憨,兄弟俩相看无言,都明白这睡梦中离去的父皇,也许和皇后相聚,这本就是他的所愿。
“再过一个时辰,再响丧钟。”梁浩星眼里含泪,却很镇静的对着跪在自己旁边的梁浩宇。
梁浩宇跪在梁宏身前,看他神态安详,当真是含笑而去,听到梁浩星的话,他站起身立马点了憨憨的穴道。
这会只能委屈憨憨,不能发出了声音,这会的皇宫,要把有可能出现的骚乱,扼杀在摇篮里。
憨憨看着梁浩宇,只看了两眼,又去看着躺在那里的梁宏,憨憨明白了,这是死亡,又一次的死亡,她张开嘴巴,嚎叫无声,却是让人看着更加悲伤。
“憨憨,父皇想母后了,他熬的很辛苦。”梁浩宇跪下来,帮着憨憨也跪坐下来。
憨憨看着梁浩宇,梁浩宇再说不出话来,他搂着憨憨,他的身体颤抖,憨憨的声音也在颤抖。
丧钟准时敲响,整个东顺城都骚动起来,各宫妃嫔,各府的王爷,皇亲国戚,都赶来皇宫里。
梁浩宇也解开了憨憨的声穴,憨憨却是不再叫了,只是看着梁宏。
王云朵一身白衣赶来的时候,看着梁浩宇和憨憨一身白衣的跪在最前排,她也没有去上前,皇帝喜欢憨憨,她知道的,在有些人的心理,梁浩宇的女人就是憨憨,她也知道。
哈丹挺着大肚子,来祭拜过皇帝,六皇子妃也已经有了身孕,祭拜过皇帝以后,就被梁浩宇派人送走了。
这个时候,该有的礼仪要有,但是也不能拿着皇孙的性命来诠释大人的孝道。
“四哥你去面见大臣吧!皇宫里交给我!”梁浩宇看着梁浩星,他清楚的明白,从今天起,他这东顺城第一纨绔王爷,是再当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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