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睁圆着眼睛看着那小孩,眼神里很平静,没有特别的欣喜,也额没有和这孩子一起玩耍的,于是梁浩宇明白了,憨憨是喜欢小孩子,但是在她的世界里仍然不会接受陌生人的。
憨憨把自己手里的肉片干,塞到这小娃子的手中,自己则是转过头去,继续注视着城门下的车来车往。
“把这孩子放下来吧!”梁浩宇看着已经把这小孩抱起来的颜无花。
颜无花放开奔奔,奔奔好奇的仰头看着憨憨,圆圆的眼睛里都是好奇,这小姐姐跟家里的那些爱哭鬼看着可真是不一样呢!
奔奔一手拿着肉干,就迈着小短腿来到了憨憨身边,用空着的一只小手去拉憨憨的手。
憨憨抬起了自己的手,却也好奇的看着这小人,究竟想干什么。
一直关注这两个小孩的三个少年,相互之间很快的交换了眼神。
小孩一把拽住憨憨的衣服,仰着头,看着憨憨笑了起来。
憨憨看着这小孩,伸手在他的胖脸上戳了戳,小奔奔还笑,憨憨就继续戳了戳。
憨憨戳够了,奔奔也笑累了,两个小孩并排站在这里,憨憨的高度是看得见城墙下面的,奔奔就是站着,他的视线里,也还是城墙的青砖。
颜无花把自己的凳子放过去,抱起奔奔,做到憨憨身边,憨憨看了看颜无花,看了看小奔奔,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城外的一切。
梁浩宇明白了,这就是憨憨对于别人,普通人,哪怕是她一向喜欢的孩子,就是可爱的如同奔奔这样的孩子,亲近的如同颜无花这样每日相见的人,这样的方式,就是她的接纳了。
梁浩宇心里一时说不清难过还是高兴,自己在憨憨那里,应该比他以为的还要重要吧?那么梁浩然也就比自己以为的,对于憨憨重要的多。
这一关,生生相离,对于这样的憨憨,还真的难过。
这一晚,普丽阿朵从噩梦中醒来,却发现睡在阿达那边的梁浩然,嘴里呓语着什么,嘀咕了能有几句话以后,阿朵听清了他的话。
梁浩然说“憨憨,你别哭。”梁浩然跟随者普丽阿朵姐弟俩,一路去往大安,这一路上,虽然面上平静淡然,但是这心里,一直都是憨憨,在哀嚎着找寻自己。
“呜呜呜、、、呜呜”梁浩然发出了安抚憨憨的狼叫声。
阿朵听出梁浩然那短短叫声里,蕴含的浓郁哀伤。
第二天出发以后,“浩然,憨憨是谁?”阿朵开门见山就向梁浩然问道。
“你昨晚做梦的时候,你说的,你说憨憨,你别哭。”阿朵看到了梁浩然的震惊,她说。
“她是个小女孩,是亲人死去后,对我最好的人。”沉默过后,梁浩然说。
“她需要你去救她吗?我之所以问,是因为不想你难过,等忙完这阶段,我可以亲自出手,保证万无一失。”阿朵说。
浩然抬起头,看着阿朵,眼圈更红了,情绪平复了几息,他说“谢谢你,不用了,她在我五皇兄的身边,找不到我她会哭,找不到皇兄她会死。”
城墙上带着憨憨继续坐看车来车往的梁浩宇,如果知道梁浩然是这样评价三个人的关系的话,定会笑的开怀,这世上还有谁在憨憨的心里能越的过自己去呢?
一辆马车由远处而来,一个人走出车厢,憨憨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人。
“呜呜呜、、、呜呜呜”已经在这里越来越安静的憨憨,发出了叫声,这是一种提醒。梁浩宇听明白以后,就低头看着下面。
白昌双眼通红的站在城门口,仰望着自己家里那一脸酷比了的女儿,一年了,他在任上期满了,终于可以来到东顺城里来和憨憨团聚,却没想到女儿就在这里等着自己。
梁浩宇看着一脸酷的憨憨,深吸了额一口气,心说这老丈爷回来了,我的姑奶奶,这会客不是装酷的时候。
他一把拉起憨憨的手,带着憨憨来到了白昌面前。
“伯父,您回来了?”梁浩宇笑着招呼。
“真没想到,憨憨回来接我!”白昌那脸上的笑容恨不能开出一朵花来。
梁浩宇低头,后面的颜家兄弟转身怒瞪着那些护城兵,让他们收起那副剪了鬼的表情。
“呜呜呜、、、呜呜呜”憨憨又叫着。
“好儿,出来吧!”白昌转身会车厢里,抱出一个小孩子,很漂亮的小男孩,也就两三岁的样子。
“伯父,您成家了?”梁浩宇惊讶。
“胡说什么?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孩子。”白昌解释着。
“好儿,这是姐姐。”白昌手指着憨憨。
“姐姐、、、姐、、姐姐”好儿见到憨憨很高兴。
“呜呜、、、呜呜呜”憨憨的叫声里,梁浩宇听着都有些敷衍。他明白这小孩,并不在憨憨的接受范围内,就是她亲爹,对于她来讲,她知道他是谁?
“伯父,初来东顺城,一切应该也没来得及安置,不如先随我回王府,暂住几日。”梁浩宇提议。
“那就打扰了!”昌抱着好儿,同意了梁浩宇的提议。
“您客气,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梁浩宇说。
就在梁浩宇一行返回顺平王府的同时,一场关于白昌的调查在贵族权贵之中展开了,顺平王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以梁浩宇的身份背景,母族背景,这一家人这话,断不是轻易说的,极有可能是姻亲关系,那么白昌是谁?他的女儿又是谁?
梁浩宇抱着憨憨,回想着白昌以为他们是特地相迎的事情,也是,梁浩然走后,自己就没上过早朝,自是不会关注朝臣的调动问题。
“爷,您说要是白大人,要是知道了憨憨每日都会去城楼,该是什么样的表情?”颜无花等着看戏。
梁浩宇扫了他一眼,这小子,谁的热闹都看。
想了想那场景,他也觉得有些好笑,“能是什么表情?这就不是憨憨的问题,白大人只能承认这是他的问题。”梁浩宇一句话就为这场乌龙定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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